第92章 再穿清城

第九十二章 再穿清城

“疼,疼,疼,”

天哪,我的腿,難不成斷了!

有沒有搞錯,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穿回來,要穿在樹枝上?

周圍全是斷枝,是這些樹枝救了我的命嗎?我仰起頭,好在這棵樹不高,真是幸運。對了,我的玉,啊,在這兒,好險,趕緊收好了,這是回家的鑰匙,可千萬不能弄丟了。

這塊是哪呢?好熟悉,難不成是那片青林?可是並沒有見到路,而且眼下,的確是冬天,天已經開始飄雪。還是老媽想的周到,我從包裏拿出棉袍,忍著腿疼,將棉袍套在身上。

再看腿傷,淒慘無比,褲子已經變成血布條,有的竟與肉粘在一起,我試著將血布條掀起,怎奈剛一接觸,就絲絲的疼,沒辦法了,忍著吧,將血布條使勁一扯,雖不至疼得大喊大叫,但卻疼得我腦門直冒汗,而且很倒黴,竟然還是上次墜樓受傷的那條腿。

對了,老媽給帶了藥,我打開包一頓找,竟然找到一些消毒的藥水,邦迪、藥棉、紗布之類的,老媽果然是老媽,這都幫我準備了,簡單消了消毒,用紗布胡亂纏上,應該行了吧,等找到醫館再重新處理吧。對了,還有手上,貼上邦迪,成了,萬事OK。

迅速將東西又放回包中,背好,然後我扶著樹,忍著疼,總算是站了起來,沒辦法,不能留在這兒,先別管有沒有野獸,萬一這雪下大,那可糟糕了,我還是快走吧,從地上撿了一根粗粗的斷枝,算是拐杖了,有了支撐,走路就好些。

等等,那是什麽…還用塑料袋裝著,媽這是又給我帶的什麽?我蹭過去,將塑料袋撿起,裏麵竟然是張紙,將紙展開,這,這是媽的筆跡,她寫給我的信?可是為什麽要寫信?

“女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千萬不要難過,也不要悲觀,更不能絕望,一定要幸福的生活下去。有一件事,媽一定得告訴你,太極玉,每用一次,玉中的能量就會耗去一些,直至耗盡,祖誌有語,‘玉斷命數盡,小斷則嚐,大斷則止’,意思就是若玉有裂痕,那麽它的命數,作為鑰匙的作用也就要終了,小的裂痕或許可以嚐試用用,若裂痕增大,就再也無用了。所以你這次回去,或許就再也回不來了,因為那玉在你這次回來之時就有裂痕了。但是,即使這樣,媽也希望你能回去!總不能看著你後悔一生,所以媽隻盼著,這一次是對的,希望你能回去找到你愛的人,與他能夠白頭偕老,幸福地過一生!答應媽,一定要好好地活著!縱然再也回不來了,也不要傷心,隻要你心裏能念著爸媽就夠了,媽在遠方也會祝福你的,女兒啊,一定要保重啊!”

這是什麽意思?回不去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從脖子上拽下兩塊玉,果然,兩塊玉麵上都有裂痕。這,這不行,我伸出手指就咬了下去,將血滴在兩塊玉上,沒有黃色的光圈,隻聽見細小的“哢嚓”聲,我細細看著,那裂痕竟擴大了,這,這玉真的不能用了!

“姑娘?”

“姑娘?”

“你怎麽了?怎麽會獨自一人在此?”

“姑娘,你…我不是壞人,隻是來這裏撿點樹枝去集市上賣的。”

“這位小哥,這裏離清城還有多遠?”

“啊,不遠了,往那邊走些就是清城了,你看,往那邊,穿過那片林子就到了。姑娘是要進城嗎,那可要快啊,這雪越下越大,眼看這路可就不好走了,我這也要進清城,要不我領你去吧。”

“這,那好,那謝謝小哥了。”

“沒事,快走吧,真冷死了。”男人將袍子領拉了拉,背起一筐樹枝在前麵領路。

我將媽寫的信貼身放好,跟著前麵的男人走著。“玉斷命數盡”,媽,我的後路如今斷了,若是在這裏得不到我期盼的,那麽今後的路,我要如何走下去呢?所以,媽,你一定要保佑我可以找到幸福!

“姑娘,你的腿還能走嗎?”

“啊,是小傷,不礙事。”

隻一會兒就走到那條林間路上,想不到離得如此近,然而奇怪的是,這路上行人很多,最驚奇的是這路的邊上竟然有了竹寮,有賣水的,賣吃的的,賣雜貨的…想不到這片青林竟然這麽繁華熱鬧,讓人絲毫感覺不到有冬天的痕跡。

“姑娘,我就帶你到這了,我家在那邊,我得先走了。”

“好,這次真的麻煩你了。”

“沒什麽,我也是順路,那姑娘萬事小心。”

“嗯!”男人衝我揮手,便離開了。

我抬起頭,那”清城”二字依舊,隻是,字上的顏色已經有些舊了。進了城裏,更是熱鬧,在城裏沿街走著,很多不熟悉,畢竟當初我沒怎麽在城裏逛過。

“請問阿嬸,竹生醫館怎麽走?”

“竹生醫館?夫人不是本地人吧,那個醫館很早就關了。”

“關了!什麽時候?”

“好像有六七年前了吧。”

“為什麽關了呢?那醫館的人呢?”

“這就不清楚了。”竹生醫館沒了?那何宣生…死了!不,這不可能,不可能。

“夫人,這位夫人,你怎麽了?怎麽就摔到了,快起來,是哪裏不舒服嗎?從這一直往前走,就會看到個小醫館。”

“沒事,謝謝阿嬸,我沒事。”我接過阿嬸遞給我斷枝,撐著離開,這還不能確定什麽,我不能如此瞎想,一定沒事,一定沒事。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坐下來,看著往來的路人,真希望那裏有我熟悉的身影。

“聽說沒,皇上又斬了一個新寵。”

“不會吧,如此寵愛怎麽會斬呢?”

“那就不知道了,沒伺候好皇上唄。”

“唉,皇上這幾年沒少斬人…”

“噓,小點聲,這話可不能亂說。”

“快走吧,冷死了。”

“咦,那塊啥時來個乞丐?”

“快走吧,管那多幹嘛……”

“哎!”

“哎!叫你呢!你往哪看,就是你。”

“我?有事嗎?”沿著聲音,在路的對麵站著一個男人,看不清模樣,唉,我回來前,怎麽就沒做個眼睛手術呢!省得看不清人。

“你是誰?不知道這裏是老子的地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