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質問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質問

這是賀清兒的聲音,她這是…得了,還是去看看,雖說已不是我的院子了,但她這也太目中無人了吧!好嘛,這詞用在自己身上了。我走出屋子,還好了,雖說飄雪,但是並不冷,這也應了那句“下雪不冷,融雪冷”的俗語。

院子當中有三個人,韓靜言、蕭婉容和賀清兒,剛才那嗓高音來自賀清兒,我抬腳走近,在她們身後停下,剛要說話,就見林展和從月門走進來,自入皇宮以來,我就再沒見過他,不知道現在的林展和還是不是以前的那一個。

林展和隻看了我一眼,就將視線對著她們,“各位夫人,不知道在商討什麽事情,不知在下是否能幫上忙?”

“林管家,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想不到韓靜言竟會先出頭。

“的確,在下身份卑微,隻是,如此場麵,若是讓他人看到,似乎有些不妥,也有失身份。”

“林管家,我姑且問你一句,讓我和婉容姐姐出門,到底是誰的決定?是王爺?還是她?”賀清兒麵向林展和,手卻指著韓靜言,出門?這是什麽?

“當然是我!你隻不過長得像我罷了,如今我這正主進門,何需再讓你們來作陪?”

“你!”賀清兒氣得走近韓靜言,我以為她要動手,豈料她隻走了一步便停下來,是有所忌諱吧。

“韓靜言!你真是欺人太甚!我到要看看王爺會寵你到何時!王爺若是…”

“不勞你們費心。”一邊的蕭婉容終於也忍不住,怒視著韓靜言。

“姐姐!難道你就這麽看著她如此囂張?若不是你有那郡主封號,你也會像我們一樣,被休出王府的。”休出王府?

“婉容妹妹的話我有些不懂,什麽叫‘被休出王府’?”

“你和她說什麽?你以為她還是郡主王妃啊!對於王爺來講,她從來就什麽都不是,你還當她是香餑餑呢!若不是她家有那塊祖傳的玉,你以為王爺會娶她啊!她還…”

“清兒妹妹,這話不可亂說。”蕭婉容拉住賀清兒,製止她繼續說下去,然而賀清兒卻如破釜沉舟般,推開蕭婉容。

“有什麽不能說的,如今你我都被休出王府,還怕什麽?沈隱月,當初你處處算計我們,想不到會有今天的下場吧,我們雖說被休出王府,但王爺沒有虧待我們,給了我們出府後的保障,而你呢?縱然你能留於府中,那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你在這牢籠中,能撐到何時?”

“原來你們,是被休了啊!”賀清兒剛剛說的話,字字如針,刺得我渾身上下直疼。

“你,你笑什麽?”蕭婉容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笑,嚇得退了幾步。

“羨慕你們啊!清兒妹妹,還記得我當初和你說的話麽?至少,你們能走出王府,這是多麽幸福的事啊!”我走到韓靜言麵前,與她對視,妖孽的至愛就是如此的女人麽?

“韓靜言,若是你現在不趕盡殺絕我,可能有一天,會後悔哦!”

“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不勞費心,映荷!”

“夫人。”

“收拾完了麽?”

“是!”

“我們走吧。”

“是。”

“啊,我突然想起來,婉容,清兒兩位妹妹,可否知道前些日子,說在靖王府外看到兩位的屍身之事?”

“那些是王爺為了保護我們而想出的計策。”

“原來婉容妹妹如此認為的。”

“王爺一直對我們都很好的。”

“想不到,連清兒妹妹也是如此認為的,可是有一件事不知你們是否…”

“大夫人!”林展和打斷了我,這個男人,我還以為他要一直看熱鬧呢!

“什麽事?”賀清兒追問。

“其實是我想殺了你們…”

“大夫人,請不要再說了。”林展和的臉變了,變得讓人有些害怕,有些像那天與妖孽斷發的時候一樣。

沒有去理會林展和,我繼續說下去,“隻是出了一些事情,讓你們僥幸逃脫罷了。”

“你說什麽!!”蕭婉容和賀清兒異口同聲,臉色比剛才還要差。

“韓靜言,王爺之所以留我到現在,自是有原因的,王爺一直再和我談一些互利條件,隻是我的條件,王爺一直沒有答應,可是如今,我突然有了新的想法,新的條件,你猜,會是什麽?你猜,王爺是否會答應?”

“沈隱月,你以為你如此說,我韓靜言會怕你不成?”

“你的心思,我豈會知道。”我走向林展和,看著眼前這張怒氣的臉,想要捏碎我的臉,“林管家,你一直都知道的,是嗎!那天晚上,在客棧裏,你就知道,是嗎!”

“大夫人,你可知道,你說了什麽嗎!”

“映荷,我們走。”

“你站住!”

“清兒妹妹還有什麽事?”

“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

“正如你聽到的。”

“想不到你是如此狠毒心腸的人。”

“我知道,映荷,我們走。”

“你這個毒蠍女人,我要殺了你,我要…你放手,放手…我到要看看你能得意到何時,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蕭婉容緊抓著賀清兒,而賀清兒此刻麵目猙獰,歇斯底裏。我沒有與她再作爭辯,與映荷離開,直到走到一個陌生的環境。

“映荷,你帶路吧。”

“夫人,你沒事吧!”

“映荷,知道這樣的我,你還會陪著我麽?”

“夫人這是說的什麽話,映荷眼中的夫人永遠是最善良最親切的那一個。”

“映荷,還好有你。”我一把抱住映荷,抬手擦掉眼角要流下的淚水,“走吧。”

“是,夫人,這邊走。”

跟著映荷走著,是我沒來過的路,走近一條不太寬的長廊,很荒涼,加上下著雪,縱然我身披著棉鬥篷,也抵不過這種陰冷,映荷停了腳步,我抬頭,是一扇很舊的紅門,而門上那塊牌匾卻很新,很刺眼,“思月樓”!還真的掛了上來。

我推開門,跨過殘破的門檻,院子裏一片荒涼,而眼前這間屋子很破舊,搖搖欲墜的,屋門上方有一長條的顏色與旁邊有出入,想必是放牌匾的地方,或許就是那塊寫著“思罪樓”的牌匾,如今已被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