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妖精師傅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妖精師傅

我以為這石室是密封的呢,想不到竟然有窗子,室裏亮得很。

這間石室很簡單,兩張石幾,兩張石凳,一張石床,牆的旁邊堆著一排排的壇子,罐子。

另一邊,靠在石幾的旁邊,還有個葫蘆型的架子,說不好是什麽東西,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煉丹爐。

“看樣,郡主已經恢複了,剛才靜言多有得罪,還望郡主原諒。”我站起身來,走到男人麵前,算是看清他的模樣,細細地打量他。

我以為他應該是個很老的人,畢竟都做師傅了,然而看樣子,卻出乎意料,很年輕,也就四十上下,當然,頭發沒白,臉上沒皺,皮膚很光滑。穿得也很講究,一點也不樸素,跟何宣生一個風格,一個大花袍子罩在身上。

“郡主認為老夫怎麽樣?”

“我以為閣下是位老人家,沒想到如此年輕俊美。”這馬屁得拍好了才好說話啊。

“郡主的話到是中聽得很。”

“那麽閣下的年紀?”

“五十有二。”什麽?這是妖精啊,保養得太好了吧。

“閣下保養得真好。”

“如果郡主也想變年輕,老夫到是可以告知夫人幾個秘方。”

“不用了,閣下到底是誰?這麽費盡心機的找到過來,到底什麽事情?”

“老夫叫程家誌,是這‘藥仙居’的居主,也是宣生的師傅,他那一身的醫術,便是由我所授。”

“那麽程居主,說正題吧。”

“郡主真是爽快。”程家誌從石幾後走了過來,坐到一邊的石凳上,擺手讓我坐另一邊,我走過去坐下,正好,我也累了。

“現在江湖都在傳有關太極玉的事,想必郡主也知曉了吧。”

“略有耳聞。”

“那麽郡主可否能告知一二。”

“居主為何想知道太極玉的事?”

“好奇罷了。”

“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程居主不用當真。”

“那麽這太極玉之說是假的?”

“要是如外麵所說,可以動江山的話,我此刻就不會坐在這裏了。”

“郡主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真的隻是好奇嗎?”

“當然,若是年輕個幾年,或許有這種那種的想法。”

“居主說的是,既然我已說清楚了,那麽還請居主讓我回客棧。”

“郡主還是留一晚吧,現在天色漸晚,下山會很危險。”

“那謝過居主,我出去了。”

“好,等下。”

“居主還有什麽事?”程家誌向我走來,他要幹嘛?

“郡主頭頂有一片葉子。”

“謝居主,我出去了。”

“去找宣生吧,他自會為你安排住處。”

“告辭。”

總算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程家誌會刨根問底,沒想到這麽容易就過關了。出了石室,何宣生他們就迎了過來。

“夫人,無礙吧。”

“沒事,隻是,天色漸晚,恐怕今晚要留在這裏了。”

“那好,我帶夫人去客房。”

“站住。”

“靜言還有什麽事?我那般待你,你卻如此回報我,看樣,人不可貌相,是對的。”

“師命難違,不過,夫人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出自真心,恐怕隻有夫人知曉,我隻想告訴夫人,他日我嫁進王府,還望夫人大量,將位置讓出來。”

“靜言,你說的什麽意思?”

“師兄,大家心知肚明,你就不用再裝了。”

“靜言!”

“算了,師姐,我們去和師傅拜別,明日啟程吧。”

韓靜言拉著另一個女子進了石室,我看轉頭看何宣生,他皺著眉頭,一臉的膽心。

“真真假假,我不想知道,你帶我去客房吧。”

“夫人…好吧,這邊走。”

跟著何宣生後麵走,一路看著風景,反正也回不了客棧,還不如悠閑些,這‘藥仙居’是個好地方,因為在山上,所以樹林很多,走在這林蔭小徑上,感覺很不錯,這邊的空氣,比石室那邊好多了,很清新。

“這裏環境真不錯,怪不得你師傅那麽年輕,環境造人呐!”

“嗯!客房這邊的環境更好,因為是給那些上山治病的人準備的,到了,就是前麵。”

我抬起頭,前麵的樹木少了幾許,樹間有很大一片空場地,裏麵有幾間竹子搭的房子,這環境果然不錯啊。

到了跟前,竹香四溢,人立刻覺得舒爽很多。

“夫人,進來吧。”

“好。”

屋子很大,擺設卻很簡單,一個竹櫃,一張竹桌,兩張竹椅,一張竹榻,一個盆架,上麵一個銅盆,旁邊還有一個水桶。沒有床,難不成要睡這竹榻,不過也成,這個我喜歡。

“夫人,你就在這間屋子睡,我去隔壁間,要是夫人有什麽事,叫我一聲就成。”

“好的。”

“那我先給夫人打些水,梳洗下。”何宣生拎了水桶出了屋子。

這裏真好,真是個養生的好地方啊。不過一會兒何宣生回來,得跟他要點吃的喝的,我現在是又餓又渴。

走到竹榻邊,上麵有個棉墊子,想不到這些人還挺細心,我坐上去,挺舒服,將腳抬起,靠好,我還是先眯會兒吧……

“夫人,夫人!”我睜眼,屋裏燭光點點,天已經很黑了,不過今晚的月色很亮,就算這屋子不點燭燈,也不會黑到哪裏去。

“啊,宣生,回來了,不好意思,一下睡著了。”

“我拿了些吃的,山上的東西比較清淡,夫人將就著吃點吧。”我連忙起身,隨何宣生來到竹桌前坐下,果然清淡,就是普通的粥和小菜。

“宣生想得真周到。”我拿起一旁的茶壺倒了杯水喝,豈料越喝越渴。

“夫人怎麽不吃飯菜,光喝水。”

“啊,可能太長時間沒喝水了,此刻特別渴。”

“等等,夫人,我為你把把脈。”何宣生坐在另張竹椅上,將我手腕拉到跟前,開始診治,然而微笑的麵孔瞬間變了色。

“宣生,我怎麽了?”

“夫人剛才在師傅的丹房裏,可碰過什麽東西嗎?”

“沒有啊,就是坐椅子上待會,啊,對了,出來之前,你師傅幫我把頭上的葉子拿掉了。”

“師傅他老人家怎麽可以做這種事!”

“我究竟怎麽了?”

“夫人得罪了。”何宣生將我手臂的衣袖拉開,借著燭光,竟在手臂上看見三顆紅點,連忙拉開另隻手臂的衣袖,果然,也有三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