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決定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決定

“百草,是相爺家獨有嗎?”

“是。”

“上次你給我手傷上藥的時候,用的也是百草,是相爺給你的?”

“不是,是萬日誠。”

“相爺和你如何說我的?”

“沒有談過主子,隻是讓人稍話過來,要我輔佐主子五年。”

“那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不知。”

“坐這床上吧,仰的我脖子疼。”司馬南將床邊放燭火的台子挪到一邊,然後靠著我坐下,你說,對麵那大地方,非得和我擠一塊呢!

“主子想起以前的事了?”

“我沒失憶,不過是裝給人看的。”

“主子不信我。”

“為了讓自己相信失憶,這樣才能裝得逼真,不過,還是被人拆穿了。”一陣沉默,司馬南應該是有所介懷的吧。

“騙了你,抱歉。”

“主子有主子的想法。”

“你不問我的身份嗎?不好奇我為什麽會成為郡主嗎?”

“好奇談不上,又沒有人來買你的消息。”

“如果有人要買,你就會出賣?”

“如果主子不許,五年之內不會。”

“還真是利益為先呢?”

“生意人,自是如此。”

“你…找到萬日誠了嗎?”

“有消息說他在良巫山腳。”

“隻是聽說,沒有找到人嗎?”

“嗯,那…主子手上的那條線?”

“我對萬日誠施了術,那是反噬的印記,每用一次,便會多出一條線。”

“那主子的身體…”

“無礙,不過某人說我會因此而瘋,嗬,到瘋時再說吧。”又是一陣沉默。

“不問我為什麽讓你去找萬日誠嗎?”

“主子想說自然會說。”

“還真是奴性嚴重呢!”

“嗬,主子說笑了!對了,主子的傷全好了?”

“什麽傷?”

“主子從樓上掉下來,外麵可是傳開了。”

“哼,都怎麽說的?”

“說主子為了靖冥王殉情!”

“嗬嗬,哈哈!!”

“小聲些,主子笑什麽?”

“抱歉,隻是覺得將此事傳出去的人很有意思。”

“難道不是?”

“如果讓你去殺兩個人,你可願意?”

“主子曾說過不會讓我去做惡事。”

“忘了它吧,那時的我太幼稚…那麽,你可願意。”

“是誰?”

“賀清兒和蕭婉容。”

“靖冥王的兩位側妃。”

“是,你可願意。”

“我現在去辦。”司馬南起身就要離開。

“殺了她們可能會讓你被朝廷通緝,被靖冥王追殺。”

“隻不過多加了一條罪而已,主子,保重。”

“我明天早上…”司馬南開門的手停了下來,轉身對我。

“要在靖王府的正門,看見她們的屍身。”司馬南未語,開門,離開,為我帶好門。

我做得對嗎?我做得對!欠債還錢,天經地意,是不過,她們欠我的,是命,那麽就要用命來還。

我將從何宣竹要的銀子裝好,好在現在是夏天,不用拿多少衣服,簡單收拾一下,離開屋,夜晚比白天清涼得很,今天的月亮也很明亮,要不然我這大近視眼,想在黑天出走,是不可能實現的。

路過映荷的屋子,我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但最後還是放棄了。小妮子這陣子為了我,一直很擔心,也累壞了吧。隻是這次,映荷,對不起,我不能帶你走。

“竹生醫館”有個地方可以出去,還不用驚動大家,養傷的時候,我曾經央求映荷讓我出屋走走,為的就是找這個門。

順著竹階輕輕的往下走,走過花壇,旁邊的是冬閣,我更放輕腳步,秋以森雖說有傷在身,可是上次偷聽還是被他發現。我雖不知道他有沒有像電視中演的一樣,耳聽八方,但我還是小心為上。不過,欠他的人情,隻待以後還了。

就是眼下的這個院子,是個很敞的地方,這裏是醫館曬藥的院子,旁邊有個小門就能出去。現在院子靜悄悄,隻能聽到小蟲子的叫聲,就不知道這蟲子是不是蛐蛐了。穿過院子,角落那有個門,我走近,門竟被鎖上了。唉,走牆?也隻能這樣了。

我將包袱放在門口,走到曬藥架,用手拉了拉,竟然動了,唉,好在這些是木頭的。緩慢地拉到牆下,這高度還行,隻是這衣服,得了,大半夜也沒人,我將外衣脫下,隻剩裏麵的內衣褲。

拿著外衣和包袱爬上的架子,上了牆頭,往外一看,好黑,不知道這牆內外的地是不是一樣的高,閉上眼,準備,跳。

“啊!!”

我連忙捂住嘴巴,剛才的聲音太大了,希望別招來人,啊,好疼,借著月光,我將褲角拉開,娘的,被什麽東西咯著了,而且正好傷在左腿,那塊新生的疤痕上,這下好,出血了,不過,我這樣就算出來了,傷了也值。

趕緊從包袱裏拿出藥,我的百草被收走了,這是管何宣生要的創傷藥,就為了以後出來備著的,沒想到,頭一天就用上了,真不吉利。

上了藥,從內衣下方撕下一條布,綁好,順手摸了下右腿外側,斬月還在。起身穿好外衣,走了兩步,還行,應該是皮外傷,能走,不過,這大半夜的,外麵好靜啊,還是先找個地方呆到天亮才行。

徑直一個方向,沿著馬路,慢慢的走著,大半夜的,還真讓人害怕!好在一些商戶的大門兩側都掛著燈籠,算是有個亮光。

那塊是,竟然會有如此燈火輝煌的地方,進進出出的人也很多,什麽地方這麽好?要不然在這兒呆上一宿,也比在外麵晃好啊。

娘啊,這哪是能住的地方,門口那些女子的架勢,這分明是男人歡樂的地方,妓院!

“噠…噠…”這是,身後傳來馬車聲!我下意識走到路邊,將道讓開。車走得並不快,也好在不快,剛才我一直走在路中央,這要是快馬,我現在就交待這了,這交通規則,不管在哪,都要遵守啊。

“何福。”娘啊,用不用這麽巧啊!

“籲——”我低著頭,心裏咒罵,一串一串的,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腳上加快速度。

一個輕跳聲,是何福還是他?我不敢回頭,隻見人跟在後麵,一步一步。這,這太讓人心裏受挫了。

“夫人,這大半夜的,在這做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