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各懷鬼胎

第二十九章 各懷鬼胎

“你是?”

“怎麽?主子不認得我了。”

“你是?”

“原來主子真的記不得了呢!”

“如你所說,我們好像認識,但你這一口主子,主子的,讓我有些承受不起呢。”

“主子安心當主子,我既然這麽叫你,那定是你可以承受的。”

“你叫什麽呢?還有,能坐下吧,我仰的脖子疼。”他挨著我坐下。

“司馬南。”

“你是幹什麽的?”

“靈月宮宮主。”

“我們怎麽認識的。”

“宰相府滅門的晚上,我救了主子。”

“等等,我為什麽會在宰相府?”

“你是相爺沈鶴山的長女沈隱月,華月郡主。”

“你在開玩笑麽?”

“屬下並不覺得。”

“雖說我失憶了,但我父母我還是記得很清楚,並不是你說的這個,還有我叫沈柳。”

“沈--柳。”

“是的。”

“那主子可還記得‘藕斷絲連’?”

“那是什麽,我知道藕,一種食物。”

“是一種術,主子用來控製我的術,主子左手指根的兩條線就是契約。”

“原來那兩條線是幹這個用的啊,不過我控製你幹嘛?”

“聽主子的差遣,為主子辦事。”

“照你這樣說,豈不是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

“當然。”

“殺人放火,捉奸犯科也成?”

“當然。”

“哦!哦!還有這等好事,不過你放心,我定不會讓你去做壞事。”

“那我豈不是要謝謝主子。”

“嗬嗬,可是我這兒有兩條線啊?難道還控製一人?”

“是,相爺府的護將,萬日誠。”

“萬-日-誠,那和你們定的契約是一樣的嗎?”

“是的,主子為何如此問?”

“你看我這手上,如你所說,我控製了你和萬日誠,契約應該是一樣的,但是為什麽,紅線一條,而青線卻是兩條?”司馬南收了笑容,執起我的手,借著燭火,緊盯著那三條線,若有所思。

“看樣,我要去尋一尋萬日誠了。”

“可惜我這腦中並沒有萬日誠的印象,或許真得需要找到他,問個明白了。”

“那我這就去找他,主子,告辭。”司馬南起身離去。

“一路小心。”

司馬南悄聲離開,屋子裏靜了下來,那燭火也已完成使命,慢慢暗了下去,天還沒亮,還是睡一會兒吧,想不到和司馬南在大半夜裏,孤男寡女聊了這麽久,卻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真不知,這,是我幸,還是我的不幸……

“夫人,起了麽?”

“映荷啊,起了,進來吧。”

“夫人,奴婢服侍你起床。”

“嗯,今天不用梳發式了,簡單紮上就好。”

“好的。”映荷手很麻利,很快就幫我穿好衣服,弄好頭發,還體貼的插上一根簡單的珠釵以作點綴,還挺好看。

“今天我想出院子走走。”

“那奴婢這就去準備。”

“不用了,你忙自己的事吧,我想自己出去走走。”

“可是…”

“沒事,不能去的地方,我已經記住了。”

“好吧,那夫人先吃飯吧,要不然餓著是沒辦法走走的哦!”

“嗯。”

吃完早飯,我在映荷關切的目光下走出了院子,按著記憶尋著路,那是妖孽常在的一個地方,書房。

為什麽要去?理由很簡單,想要離開王府,這一步是必須走的。為什麽想離開,因為很討厭這裏,我寧願我是真的失憶,忘了以前的一切,也許我會很高興的圍著妖孽轉,隻是現在,我時刻得告訴自己,你已經失憶了。

王府的院落中每間有功能的房子,都會有院子,不知道是不是這裏的風格。不光如此,這裏的人說話,除了下人,不管是誰,全都我我我,你你你的,難道這也是風俗習慣,還是隻對我如此,我在那本地誌錄上,也沒有發現。

終於,到了地方,抬起頭,月門上並未刻字,走進院子,真是讓我大吃一驚,環顧四周,滿院的花花草草,中央一條石子路,邊上一棵高樹,枝繁葉茂,旁邊有個小池塘,難道我記錯了?這裏應該是書房的,怎麽看著像“四季閣”,退出院子來回的看著,卻沒找到任何刻字。

“夫人?”我抬頭,月門裏出來一個男人,溫文爾雅。

“你是?”

“林展和,是這府裏管家。”

“原來是林管家。”

“夫人怎麽回來到這裏?”

“我在府中走走,不知不覺就走到這兒了,這是?”

“這是府中的書房。”

“書房?王爺可在這兒?”

“是。”

“那我去和他打聲招呼好了。”

“夫人,嗯…暫時還是別去的好。”

“為什麽?”

“可能會不方便。”

“不方便?書房裏會如何不方便?又不是臥房,我既然來了,打聲招呼我就離開。”

未理會林展和的意見,他這麽支支吾吾,我更要去看一看,進了月門,放緩腳步,沿著石子路走著,輕輕向著書房走去,門未關實,正好能讓我進去。

進了門,是個小廳,隻有桌椅,左右兩邊各一個屋子。從左手邊屋子傳來聲音,我悄悄接近,話說,我為什麽不大大方方地。

“肅,你看這個怎麽樣?”肅?我頓了腳步,停在當下。

“嗯,這張不錯,清兒的畫技果然長勁不少,以前呐,可沒發看。”這麽溫柔的聲音。

“肅,你又取笑我,我可要生氣嘍!”

“真沒辦法,生氣也這麽好看,我想…。”

“哎呀,你這個…唔…現在…唔…可是…嗯…大…白天。”我想他更喜歡白天吧。

“有點忍不住了,怎麽辦…”

這是那個妖孽!那麽溫柔,那麽會調情,那麽…隻覺一口氣憋在胸口,有點,有點疼,就連指尖也微微泛泛疼,唉,我這是怎麽了,悄悄退出,出了屋子,出了院子,出了月門。

“夫人?”

“你沒走?”

“隻是覺得應該在此等一等夫人。”

“想看我出醜?”

“夫人誤會我了。”

“你原本就知道,卻沒有明說。”

“我已對夫人說了。”

“算了,和你較什麽勁,我回去了。”

“夫人慢走。”

“對了,林管家?”

“夫人還有什麽事呢?”

“王爺很愛四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