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睡……睡哪兒
吃過晚飯,天也黑的差不多了。村裏要下個月才能通電,現在基本都是用的煤油燈,一般沒什麽事。大家都是摸黑散涼,然後早早就睡了,畢竟第二天還要努力掙工分。
真正進到屋裏,寧夏才意識到自己中午糾結的問題現在已經不得不麵對了。睡,還是不睡,這是一個問題。
此時的周炎已經早早就躺在了**,心裏琢磨著小媳婦兒怎麽還不過來。
借著窗戶透進來的點點月光,周炎看著磨蹭了半天還沒有走到床邊的寧夏,“你不睡?”
“睡……睡哪兒?”
靜默了一會兒,周炎回了句:“睡床裏麵。”
“奧……”
還在糾結的寧夏終於是來到了床邊。
周炎饒有興致的看著寧夏,想看看昨晚那麽熱情的女人今晚究竟是怎麽回事。
寧夏見周炎躺在床的外側,沒有想要動彈的模樣,天黑,也看不清楚他的臉,還以為是白天幹活太累了,不想動。
想著大反派今天不僅救了自己,還給提了熱水方便自己洗澡,雖然中間很凶的樣子嚇到人了,但還是算了,不跟她計較。
當即便輕輕地脫鞋上床,小心翼翼的準備跨過周炎往床裏麵去。誰知周炎就是在等這一刻呢,一把抱住嬌軟的小媳婦,嚇得寧夏啊了一聲,差點靈魂出竅。
“周炎?”
漆黑的夜晚隻能看見彼此的輪廓,周炎的呼吸噴灑在寧夏的耳邊,讓人一陣臉紅心跳。寧夏的雙手在被抱住的瞬間已經自動替自己找好了最佳位置。
感受著手下結實的肌肉,耳邊是有力的心跳聲,腦海裏不自覺的就開始回放起昨晚的釀釀醬醬。
要不……
腦子裏的二號小人在關鍵時刻大喊:打住!
寧夏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甩開腦子裏的顏色廢料,寧夏推開周炎想坐起來,這樣的姿勢實在是考驗人的意誌力。.
奈何周炎不放手。
“別動。”
暗啞低沉的嗓音在這樣的環境下更顯曖昧。
寧夏憋紅了小臉:“周炎,你先放開我。”
“我,我們好好談談。”
“談什麽?下午的事情還在生氣?”周炎有些搞不懂女人的心理,明明晚飯的時候都好好的了,現在又是怎麽想的?
“不是這個。”
“那你怎麽了?昨晚不是好好的?”
寧夏聽著這話,一時間更是羞惱,都不知道自己昨晚吃了幾斤豹子膽,竟然就被美色衝昏了頭,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解釋。幹脆心一橫眼一閉道:
“昨晚你太好看了,我,我被迷惑了!”
聞言周炎眼角眉梢都彎了彎,心裏想著自己這張臉還是挺有用的哇!
“可,可我們是誤會。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我,我會想辦法離婚的,我不會耽誤你的。”
正高興著,冷不丁聽到寧夏接下來的話,周炎臉上的笑意就僵住了。兩隻手將寧夏推開一點,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你想離婚?”
陰冷的語氣,讓寧夏打了個寒顫,不用看也能想象到周炎此時的陰沉臉色。可是大反派不是不喜歡自己嗎?
“我,我是不想耽誤你。”既然開了頭,今天肯定是要說清楚的,寧夏哆哆嗦嗦說完這句話,就聽周炎來了句。
“不耽誤。”
一個翻身,周炎便將寧夏壓在在身下,兩隻手臂撐在**,將人禁錮在了床和自己中間。
“本來離婚也沒什麽。”周炎似笑非笑的看著寧夏。
“但是你昨晚那麽主動,吃完就想不認賬?城裏來的知青都是這麽開放的嗎?”
寧夏:“……”意思是想跑,沒門兒?自己昨晚究竟是造了什麽孽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寧夏欲哭無淚。我怕我不離婚,你以後要嘎我肉哇!!!
似乎是感覺到寧夏的絲絲絕望,周炎忽然想到什麽,周深氣息也變得越發陰沉。
“還是。”
頓了一下,周炎接著道:“你還指望著李沐晨,想為他守著?”
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眸在黑夜裏死死盯著寧夏,即使天黑看不真切,寧夏也能感覺到自己要是敢點一下頭,仿佛眼前的男人就會如惡魔般摧毀一切。
這種恐怖的感覺讓寧夏不再敢動彈,立馬放棄其他打算,眼前最重要的是好好安撫大反派,立馬保證似的說道:
“我沒有。我已經結婚了,以前是不懂事,現在我跟李知青已經沒關係了。”
聽到寧夏的回答,尤其是她口中的“李知青”,周炎心情好了不少。放開寧夏,將人往裏挪了挪,自己躺在了外側。
“你不想就算了,我不會動你。”
頓了頓,又堅定的道:“但是想離婚,不可能。”
躺在床內側的寧夏呼出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想著以後該怎麽辦,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直到天微微亮的時候,寧夏感覺到身旁的人起了,想到今天自己也要上工,便跟著起來了。
知道寧夏吃不慣雜糧窩窩頭,周母特意早起給做了白麵饅頭。周炎嘴裏吃著饅頭。手裏還拿著兩個,邊走邊吃,招呼著寧夏一起去集合點。
“走吧,我跟劉叔說了,給你安排的割豬草,雖然工分少,但是要輕鬆些。你不用擔心我養不起你。”
寧夏趕緊拿了兩個白麵饅頭,也跟了上去。周母身體不好,平常就是收拾家裏,喂喂雞和做飯,周炎不讓她上工。
想著原主之前被安排的工作,最輕鬆的也是拔草之類,原主也幹不了,經常都是花錢請人幫著做,或者是拿東西和人交換,讓幫著做完的。
割豬草這種活,寧夏認為自己還是可以勝任的。一是現在錢不多了沒必要繼續當冤大頭,二也不能繼續讓偷奸躲懶的名聲傳播下去啊,畢竟現在是自己穿過來了。
跟著周炎來到集合地點,大隊長很快便分配好了各自的任務,大家也各自下地去了。
張紅果然被分配去挑大糞了,這麽熱的天,挑大糞味道難聞不說又是力氣活,可想而知這活有多難做。可是她偷東西還汙蔑他人,這是大隊裏給她的懲罰,想跑也跑不了。
但是張紅不服氣啊,看著寧夏隻需要去割豬草,心裏就更不平衡了。割豬草這種輕鬆活兒,平時從來輪不到他們知青,都是分給村裏年級比較大或者那些半大的丫頭做的。憑什麽要分給寧夏做?
眼看著寧夏就要走遠,張紅忍不住開口質問:“大隊長,憑什麽寧夏要被分去割豬草?她可是下鄉知青,又不是老弱病殘,憑啥這麽輕鬆的活兒要分給她?你是不是收啥好處了?”
看著張紅不服氣的臉,大隊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人家寧知青有錢,周老二家的也養得起她,不缺這點工分。”
“你要是不怕年底工分少,沒飯吃,等你挑大糞的懲罰完了,我也給你分去割豬草。”
張紅一聽,不吭聲了。她一沒錢,二沒人養,這割豬草的活兒是輕鬆,可是工分也低啊。
恨恨的瞪了一眼寧夏,轉身就走。
寧夏無語,這貨都這樣了還能想著她,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二嫂子,我們一起走吧。我也去割豬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