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對不起無可奉告

一行人進入賽車俱樂部,爆表的顏值組合很是惹眼,吸引來眾人熱烈的視線。

在場的都是熟麵孔,見宮二少和譚少帶著一行人回來,紛紛上前問好。

在場的大部分權貴都認識宮箐,對這位年少有為的政界精英久仰大名,都想衝著這次機會和宮箐交好。

譚粵也非常大方,拍著胸脯衝著幾人誠懇道:"看上哪輛隨便挑來練練手,不用客氣。"

宮箐拉著楊昕予東挑挑,西選選,還真沒客氣。

直到看中了輛勞斯萊斯浮影,宮箐一試用就有些愛不釋手。

可偏偏這是譚粵特地開過來炫技的寶貝愛車,沒想會被宮箐看上。

譚粵見宮箐明顯沒有放過愛車的打算,悄咪咪衝宮祁宴抱怨道:"我的愛車要離我而去了,嗚嗚嗚。"

果不其然,宮箐賴在車子裏邊不舍得出來,非要譚粵忍痛割愛。

楊昕予被這人硬拉到副駕駛上,下也不是,留在車子裏也不是,惱羞成怒地瞪了淡定自然的某人一眼,低聲罵道:"你還要不要點臉?"

宮箐隻是笑,語氣寵溺道:"剛剛問你喜歡不喜歡,你說喜歡來著。為了你,我要什麽臉?"

譚粵有些生無可戀,很是無奈道:"箐姐,這是限量版的,我求了我大哥好久……"

見譚粵這次怎麽都不讓步,宮箐神神秘秘地把人拉到一旁,還不讓宮祁宴湊近。

壓低聲線道:"我記得……你不是喜歡小宴宴嗎?要是你把這車讓給姐姐,姐姐可以考慮幫幫你喲。"

譚粵皺眉:"箐姐,你別開玩笑了。"

宮箐一副了然的模樣,"嘿嘿"道:"別害羞,你這點小心思姐姐還是能看出來的。你應該知道小宴宴和那個oga那件事兒吧,要是你再不出手,保不準哪一天小宴宴就看上人家了,你就……"

"箐姐,等會兒我讓人送去你家地下車庫,記得簽收。"

譚粵拋下這句話,轉身徑直走向不遠不近站著的某人,勾住了宮祁宴的肩膀。

宮祁宴輕笑著問道:"怎麽?又成冤大頭了?"

譚粵痛心疾首,一雙狹長的桃花眸微微斂著,語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咱姐太能說了,比不過,比不過。"

"阿宴,你可得補償我!"

"行行行,你生日的時候我送你一輛別的行了吧。"

後麵一行人見嫂子和這人勾肩搭背的,有些不忍直視。

要是這人把嫂子拐走了怎麽辦?

這人一看就很狡詐!

艾米麗打開微信聊天界麵,偷偷拍了張宮祁宴和譚粵的合照,發給自家老大。

並配文:

老大,我們在賽車俱樂部看到嫂子啦。

在宿舍剛洗完澡的林閔擦著濕漉的頭發,聽到"叮"的一聲信息提示,點開信息框。

照片中,兩人頭挨著頭,貌似在議論什麽非常有趣的話題。

宮祁宴拽著那人的一縷墨發,紅潤的唇瓣彎著一抹愉悅的弧度。

而一旁的長發青年目光灼灼,落在宮祁宴臉上的視線熾熱得過於露骨。

很難不猜到那人對小混蛋的齷齪想法。

林閔頓時感覺胸腔燃起一道熊熊烈火,不上不下。

小混蛋,居然又被別人惦記上了。

林閔發狠地磨著後槽牙,打字發送。

林閔:嗯,知道了。

艾米麗看著對方回複的那句簡短的字樣,硬是從字裏行間看出了一絲賭氣的意味,莫名感覺自家老大這是吃醋了。

醋勁兒還不小。

"嘖,你怎麽還跟老大通風報信呢。"

黎峻文湊了上來,嘖嘖稱奇道:"也不怕老大回去拿我們撒氣。"

艾米麗白了他一眼,"再不通風報信,嫂子都要被搶走啦!"

黎峻文瞬間無法反駁,又瞅了眼不遠處侃侃而談的兩人,讚同道:"我也感覺老大再不出手,嫂子就快要沒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珍妮也開口了,示意他們看向同樣膩歪的兩人,"嘖嘖"道:"楊不是勾搭上了那嫂子的大姐嗎?這不是好辦了嘛。"

"對呀,楊也太明智了!直接打入親家內部!"

楊昕予此時很頭疼,一直被那人纏著問東問西,偏要問出當時她不辭而別的理由。

這都是什麽事兒呀?

"你到底想知道什麽?我有說過答應你的追求了嗎?對我動手動腳的,信不信我告你性騷擾?".

宮箐眨巴眨巴眼睛,委屈道:"我隻是太擔心你了,我找了你五年。你知道這五年裏,我無時無刻都在想念你,這是有多煎熬嗎?"

楊昕予冷笑:"要是你不主動出現,我對你的印象,都還隻是停留在那個被毀容的倒黴蛋——x。"

"那你怎麽不解釋一下,當年,為什麽這樣欺騙我?"

"難不成,當初的我,不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那時候你為什麽選擇了那個女人,任由我沉入冰涼的湖底……"

"你就不能和我解釋一下嗎?"

宮箐被對方有些哽咽的語氣噎住了,半晌都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楊昕予眸光冷淡,原本以為對方會嬉皮笑臉地解釋當初的誤會,結果……

她居然隻是勉強的笑了笑,說道:"對不起,無可奉告。"

這個笨蛋,明明給出一句解釋。

她都能無條件的信任她,原諒她。

甚至答應她的任何請求……

為什麽偏偏說出這樣的話呢?

楊昕予抿唇不語,默默朝隊友方向走去。

心髒絞痛,五年積蓄的疼痛在這一刻得到全麵的爆發。

而宮箐也沒有再攔她,隻是怔怔地看著那道孤寂的背影緩慢走遠。

"楊,你怎麽回來了。"

艾米麗迎了上去,炫耀般指了指身後炫酷的賽車:"這是我這次任務的工資,怎麽樣,酷吧?"

楊昕予沒說話,默默點頭。

視線逐漸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她希望那個女人能及時叫住她,對她說:"楊,別生氣了,其實都是誤會。"

可是她沒有。

艾米麗感覺對方有些不對勁,但是說不上來。

一旁的珍妮低聲疑惑:"楊……看上去不對勁。"

艾米麗應聲轉頭,就撞見了對方空靈的眸底深處炙熱的消散、淡化。

是一種不言而喻的哀傷與煎熬。

"楊,你怎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