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譚粵你喜歡他
話音剛落,眾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在麵容清俊的服務生的身上。
在場的都是人精,自然清楚這是宮二少拉出來的臨時擋箭牌。
即使知道這oga和宮二少的確沒什麽瓜葛,但還是不免有些羨慕。.
能被宮祁宴當眾表白的oga,即使不是真正的追求,那也是可以用來吹噓一輩子的。
黎韻帆也沒有傻到這種地步,也看出來了宮祁宴的敷衍,當機立斷指著服務生大吼道:"宴哥,你別以為你隨便拉個人出來我就會相信你了!他……他隻是個服務生,你不可能喜歡上他的!"
宮祁宴挑眉,輕笑道:"服務生怎麽了?職業歧視?一見鍾情不算喜歡?"
黎韻帆是真的氣急了,他憑什麽寧願拉一個服務生過來當擋箭牌,也不願選擇自己?
"他……他有什麽值得你喜歡!"
宮祁宴不著痕跡地用眼尾的餘光打量了高大的oga一番,殷紅的瓣瓣微微翹起。
他啟唇,似是感歎道:"因為他好看呀。"
這年頭,隨隨便便拎出來的服務生顏值都這麽高,簡直是顏控的福利。
除了個頭高了一點,這完全就是他的crh,所以這話也沒假。
他自顧自想著,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熾熱火辣的視線。
青年眼眸深邃,眼底深處有種想要將這人占為己有的暴虐。
至於某些投擲過來的視線,他神色不變,並不介意暴露出自己的真實欲望。
陸淮州收回目光,英挺的眉峰浸染上一絲警惕與疑惑。
第一直覺告訴他,這個服務生不簡單。
他看宮祁宴的眼神……就非常奇怪。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聽不到對方的心聲。
這是為什麽呢?
正這樣想著,就見服務生緩緩偏頭,一雙波光粼粼的桃花眸莫名泛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寒意。
他聽到對方語氣帶笑:"先生,您一直看著我,是要喝酒嗎?"
沒等他拒絕,手上便被塞了隻空酒杯,等反應過來時,酒杯裏的紅酒滿滿當當,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就會溢出來。
陸淮州有些惱怒地看過去,高挑的服務生若無其事地回到原地。
感受到陸淮州森冷的目光,服務生微微側眸,極深的眼窩為他平添幾分戾氣。
宮祁宴對這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一無所知,隻是麵露鄙夷地瞧著已經氣急敗壞的黎小少爺。
他不就說了句"你沒法和他比"嘛,怎麽這蠢貨能被氣成這樣?
"你,你,你……你怎麽能說這種話!"
宮祁宴還十分惡趣味地補充一句:"黎先生,我說的是實話。"
黎韻帆果然被惱得不行,瞪了眼比宮祁宴還高出半個頭的oga,反駁道:"他這麽高,一點也不像是個oga!"
宮祁宴顧不上那麽多,秉持著能讓這朵小白蓮對自己徹底死心的執念,逮著機會就出言回嘴:"黎先生還搞身高歧視這一套,思想挺古老的呀。說實話,要是alpha長這樣,我也喜歡。"
他就隻是一時嘴快,隨口一說,身後便傳來極為悅耳的男音:"真的嗎?"
見這位服務生這麽上道,還能配合他演得這麽生動,青年的語調都歡快了不少。
"當然了,這還能有假?"
"嗯,知道了。"
全然不知道自己被無意間套路的宮二心情舒暢,麵上卻不顯愉悅。
對比起被係統牽製的生活,隨心所欲的日子真的是大快人心。
黎韻帆低垂著腦袋,眼睛都哭腫了也沒見有人給他遞紙,看上去可憐極了。
宮祁宴歎了口氣,十分大度道:"看在你是我前任的份上,奉勸你一句。"
男孩抬眸,就見青年上前一步,他也下意識安分起來,任由青年微笑著靠近。
即使剛才這人對他那麽過分,但他還是下意識去相信他,像是受到什麽蠱惑似的,無條件地相信這個人。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廓,青年壓低聲線,語調鬆散。
男孩瞳孔微縮,睜著雙瀲灩美眸,不敢置信地看向站在不遠處,和同伴攀談的黎平川。
見他看過來,青年變臉速度堪稱奧斯卡,立即露出焦急愁苦的神色,青年身旁的同伴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
表情滿是嫌棄、怨懟,仿佛他幹了什麽天大的壞事似的。
宮祁宴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聽進去,後退一步轉身,略帶感激地朝服務生溫潤一笑。
"帶我去換套衣服吧。"
服務生很是幹脆,絲毫沒有被利用後的惱怒:"好的,先生。"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去的背影,陸淮州有些分神,下意識想跟過去。
"你該不會真看上阿宴了吧?"
譚粵上前一步,攔住了他的去路。
陸淮州擰眉不語,琢磨著兩人應該沒有走遠,作勢繞過譚粵直接跟上去。
"還想跟上去呀。"
譚粵作環胸狀,一副調戲良家少男的架勢,嘖嘖稱奇道:"你這款倒是符合我的胃口。"
"是嗎?"陸淮州頓下腳步,不偏不倚地和譚粵對視。
像是能透過他堅硬的外殼,看清其本質所在。
譚粵也沒想到對方會真的回應自己的這句玩笑話,頓時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
剛想再補上一句嘲諷,陸淮州開口打斷了他即將要說出的話。
男人語氣十分篤定。
"你喜歡他。"
譚粵無所謂地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我喜歡阿宴不是眾所周知的嘛,官配cp啦,正常。"
陸淮州冷笑:"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掩蓋你那點齷齪的小心思嗎。"
譚粵的笑容不變,"你怎麽能那這種事,我和阿宴十幾年的情分了……"
陸淮州抿著唇,眸光凜然,似是要揭穿對方醜陋的麵具。
和顏悅色的青年斂住笑容,突然話鋒一轉,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略帶嘲諷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和阿宴十幾年的情分,你沒聽說過近水樓台先得月嗎?"
陸淮州還是麵無表情,對青年的突然**沒有感到意外。
語氣無波無瀾,仿佛事不關己。
"那就拭目以待吧。"
撂下這句話,陸淮州長腿一邁,抬腳繞過麵前這人,款步走出包廂。
譚粵輕嗤,從上衣口袋拿出手機,給宮祁宴發了條短信。
收回手機,譚粵輕輕撇了眼被黎平川噓寒問暖的oga。
很是不屑、輕視。
他和阿宴十幾年的感情,他們拿什麽和他比?
最後留在阿宴身邊的還不是他?
他們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