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提攜
長順掂了掂荷包,隨後眉眼都帶著幾分滿意,暗道許小主果然是個出手闊綽的,更重要的是,許小主心思匪淺,就憑著她的手段。
他日後指不定自己還需要許小主提攜提攜。
與其日後錦上添花,倒不如現在交好關係,反正這進退對他來說並不算難。
“你就放心,雜家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過問。”長順一眼就明白翠柳的心思了,無非是不戳穿許小主應該猜中皇上的身份了。
他是傻了才去得罪許小主這個聰明的人。
“奴婢多謝公公。”翠柳也鬆了一口氣,剛才給的是一百兩銀票,雖然有點心疼,可若是成全了小主的好事,這點也就算不上什麽了。
屋內。
擺設的很清雅,布局也很簡單。
“坐吧。”李恒視線落這許清秋的身上,瞧著她那酷似言柔的模樣,他心馳**漾。
可若仔細看去,又完全沒有半點言柔的影子,言柔是寧靜,溫柔大體,走的端莊之勢,眼前許清秋雖看似溫柔,卻也從她的雙眼看得出她心有活潑。
雖也是溫柔端莊,可她又顯得幾分嬌俏之色。
後宮的女人,大抵都是衝著他的身份而來,各有千秋,可也各有相同,各種討好讓他內心有些疲倦。
眼前許清秋的出現讓他沉寂的心好似注入了些許活力,異樣的牽扯他,隻希望眼前的許清秋能保持長久點,否則,這後宮無趣。
“皇上,那……妾身坐咯?”
許清秋歪了歪頭,適時地的露出了幾分嬌羞,乖巧的落座,笑眯眯的看向李恒,“皇上,今日月明星朗,不如對月煮茶?”
“哦,不是煮酒?”看著她那小雀躍的模樣,李恒忍不住就行取笑。
“青梅煮酒論英雄?”許清秋眨了眨眼。
“哦,那朕倒是有些許期待了,不知道你心目中的英雄是誰呢?”李恒修長的手指撐著下巴,饒有趣味的視線落在許清秋的身上。
這女人酷似言柔,卻又多了言柔不曾有的灑脫之色。
許清秋端端正正的坐著,板著臉,“那皇上是想聽什麽呢?”.
“喲,敢情還有兩套說辭?準備應對朕?”李恒萬萬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是要當著他的麵兒耍小手段?偏偏她那嬌憨又無辜的小模樣讓他撓心撓肺的。
甚是喜歡她這清純中又透著幾分野性的模樣。
偏偏她這小野性又隱約看得出骨子裏的端莊和傲氣,這樣的一個矛盾體竟然是一個人?
許清秋好似渾然看不出李恒的心思,依舊笑吟吟道,“皇上,妾身區區一個常在自然是要討好您的,畢竟隻要有了您的寵愛,妾身也就不怕人欺負。”
“再者,您才是妾身的衣食父母,是妾身的夫君,妾身的天!”許清秋理所當然道。
噗呲——
見過討好拍馬屁的,沒見過這種還理所當然了?
“那朕是你的英雄?另外一個說法又是什麽?”李恒來了幾分趣味。
“皇上,錯了哦!”許清秋耍了點小心機,嬌滴滴是聲音好事誘人的小鉤子般,“第一個呢,皇上是天下人的英雄。
國有明君才能安享太平!”
“哦,是嗎?”聞言,李恒臉色微冷,甚至有些許不快了。
許清秋自然也明白自己這話讓李恒不爽了,畢竟舉國上下都說他是暴君,偏偏她要反其道而行,“對啊,人人都說皇上是暴君。
可暴君在妾身的眼裏就是明君。
試問,皇上若是軟弱無能又如何管理天下人?
妾身不懂政事,妾身就明白一個道理,讓人害怕才能管住人,譬如妾身的姨娘就是太軟弱了,這府邸沒有什麽存在感。”
語畢,她的眸子裏帶著幾分失落。
這話倒是讓李恒心裏翻了幾個滾,她這小妖精看似很懂,可實則什麽都不懂,連這種忌諱的話題都敢說?更是拿著一國之君與後院姨娘相提並論?
李恒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罷了,罷了,犯不著與後宮小女子計較,尤其是她多少也戳中了自己的心思。
誰不想當明君呢?
可明君又能如何?
管得住天下人,史書還不是由勝者編寫?
“那,另一個說法呢?”李恒好奇她這心裏還有什麽小九九,瞅著小姑娘忽然又雀躍的小模樣,她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好似小羽毛劃過他的心間。
癢癢的,酥酥麻麻的。
就著月光,看向她那白裏透紅的臉頰,李恒忽然就行捏捏她的臉,看看是不是跟想象中一樣滑嫩好捏?
“另外一個想法就更簡單咯,我的夫君才是我的英雄呐!”許清秋看似很輕鬆的說出口,可實則心裏打鼓,這話其實非常冒犯。
區區一個常在,有什麽資格說皇上是夫君?
夫君,夫君?
有妻才有夫君!
也隻有堂堂的皇後娘娘才有這個資格,可她不甘心,她也不願意成為皇後手中一枚棋子,她要的是權貴,要的是最終的勝利者。
前世的死亡是她的噩夢。
偏偏到死,她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手,又是誰如此不待見她?
“大膽!”李恒厲聲道。
許清秋心中猛的一個咯噔,果然還是觸犯了皇上嗎?
盡管她心亂如麻,可她依舊冷靜的分析,皇上與皇後並沒有什麽恩愛,甚至真要說應該算是怨偶,所以她才敢賭的,賭皇上心中的怨氣。
賭,菊園那位在皇上心中的份量!
“皇上?”許清秋壓抑著內心的惶恐,麵色帶著委屈和慌亂,“妾身知道錯了。”
她小臉好似嚇得蒼白蒼白,可依舊有幾分小固執,跪在地上仰頭看向皇上,“妾身……妾身也知道規矩的嘛,但是……但是……
但是,是皇上自己問的嘛!”雙手交織這一起,把害怕無助又無辜的小表情發揮的淋漓盡致。
“哦,合著是朕錯了?”李恒氣笑了。
笑了!
無論是為什麽笑了!
許清秋心中越發的緊張,可她知道自己如今是騎虎難下,隻能繼續走下去,委委屈屈的說道,“是妾身錯了,妾……妾身以後不敢了。”濕漉漉的大眼裏聚集豆大的淚水。
嫵媚的美眸好似蒙上一層灰色,眼尾泛紅,透著無限委屈又透著無限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