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盛總的初戀是什麽時候？”
幾百平的別墅客廳內, 靜的落針可聞，大家都在期待盛斯嶼該怎麽回答，包括白舟在內。
林兮覺得, 像盛斯嶼這種冷麵霸總工作狂肯定沒有初戀，大概能猜到盛斯嶼會回答“沒有。”
所以這個問題不會讓白舟尷尬。
而一旁的白舟對林兮翻了個白眼, 還是你們不夠了解盛斯嶼, 他花樣多著呢。
又會蓋被子, 又會放煙花，還會置頂微信，改備注。
會沒初戀？
就盛斯嶼這個身份, 單做到其中一點, 想追的人還不是一追就到手？
想到這裏，白舟突然一愣，所以盛斯嶼對他做這些是……在追他？
“初戀是現在。”
別墅大廳內, 盛斯嶼的聲音低沉有磁性。
斬釘截鐵不拖泥帶水,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周圍的人先是一愣, 嗯, 這說話方式很霸總, 甚至有種bkg的感覺，隨後才反應過來。
嗯？現在？
不知道是不是精力高度集中的原因, 平時慢半拍的白舟，這次反應要比那些人快很多。
“哈哈哈！”白舟先是尷尬地笑了笑，“這個回答也算過哈，下一局。”
白舟用眼神掃了一圈，誰要是敢多說一個字, 看我殺不殺他！
“下一局, 下一局。”林兮趕緊救場。
像台球桌遊考驗技術的遊戲盛斯嶼發揮很穩, 但靠玄學的遊戲他就不靈了。
所以下一局，又是盛斯嶼輸了。
白舟：“……”
是誰想出來玩這個遊戲的？來來來，讓我看看這位工具人長什麽樣子？！
“我選大冒險。”盛斯嶼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不過狀態很放鬆，看上去還挺喜歡玩這個遊戲的。
白舟聽後，一個勁兒地扶額，突然思緒一轉，盛斯嶼都沒什麽反應，他用得著緊張嗎？
隨後白舟懶懶地往後一靠，開始擺爛，一副“不用管我，你們盡興，我無所謂的。”
作為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林兮太了解白舟了，他那張嘴得理不饒人，那張清冷高貴的臉，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得罪本少爺，後果很嚴重。”
剛才盛斯嶼那句“現在”，按照白舟以前的性格肯定會冷嘲熱諷一頓。
白舟這次欣然接受了這個回答，上次林兮還勸白舟，“離不了就湊合過唄”
看眼下這個情況，說不定兩人還能擦出火花來？
“盛總選大冒險是吧？”林兮笑了笑，反正盛斯嶼是挺主動的，就差白舟了，是時候幫發小的幸福婚姻助一把力了！
“那就吻一下自己的老婆吧，不能吻臉哦。”
“哇哦！”林兮話音剛落，有人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臥槽！好刺激！
單身狗不喜歡現場吃狗糧，但林兮他們這幫海王可不一樣，就喜歡看這種刺激的現場。
“吻一個！盛總加油！”
白舟：“……？”
“你們夠了……唔。”白舟剛開口，盛斯嶼突然湊過來，伸手環抱住他的肩膀。
像蜻蜓點水一樣，輕輕觸碰了一下白舟軟糯的唇間，隨後在白舟的嘴角，停留了兩秒。
白舟直接愣住。
嗯？盛斯嶼來真的？！
親吻的動作被盛斯嶼擋住，林兮他們根本看不到。
趁著氣氛還在，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盛總剛才吻上了嗎？不會是假動作吧？”
盛斯嶼哂笑一聲，“是不是假動作，你們可以問白舟。”
白舟反應過來，立馬擺出一副“別問我，我不知道”。
其實盛斯嶼是親上了，白舟也感覺到了，但他跟在場的其他人不一樣，臉皮多少有點薄。
也就是盛斯嶼是他的正牌老公，他還能故作鎮定地坐在那。
要問他親沒親上？白舟肯定是，別問，問就是沒親上！
“我們舟舟都不知道，看來盛總剛才那個不合格啊。”
“嗯。”盛斯嶼目光從白舟身上收回，知道白舟是在這別扭呢，他低笑一聲，用漫不經心帶點開玩笑的語調，“回家補上。”
白舟：“……？”
*
林兮：［寶子！今晚玩的是不是挺開心的？］
除夕夜，他們一直玩到第二天淩晨三點，然後都各自回家，準備上午給長輩拜年。
白舟在返回的路上，看不一眼微信消息，不鹹不淡地回複，［何止開心，簡直終生難忘。］
林兮：［……該說不說，盛斯嶼挺會啊！］
白舟撇了一眼盛斯嶼，可能是今晚玩得太累了，正靠在後座閉目休息。
白舟依舊不鹹不淡地回複：［何止是會，簡直又寵又撩。］
林兮：［……？］
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白舟是不帶任何情感地打出這些字的。
看來今晚的助力失敗了？
一路無話，回到家中，白舟一路帶風地走到客廳衛生間，準備洗臉。
剛洗完，白舟一抬頭，看到鏡子裏的自己，耳朵臉頰紅成一片，愣了一下。
知道自己臉有點燒，但沒想到會紅成這樣。
敏感度高的人就這點不好，跟人身體觸碰可能都會麵紅耳赤，更何況剛才被盛斯嶼抱著親了一口？
還好之前在別墅轟趴館，那裏的大廳燈光昏暗，盛斯嶼看不到。
白舟腹誹完，下意識地擦了擦嘴角，結果一轉身，正好被站在門口的盛斯嶼看到。
白舟：“……”
盛斯嶼半椅在門框上，帶著一絲惱火的眼神，先是掃過白舟剛剛擦拭的嘴角，隨後落到白舟赤紅的耳尖。
“不是不知道親沒親上嗎？還擦什麽？”
白舟：“……我剛洗完臉，擦一下不行嗎？”
盛斯嶼：“嗯，行。”
白舟往門口走了幾步，見盛斯嶼沒有讓出位置的意思，“我要回房間休息了。”
“這就回房休息？”盛斯嶼收回椅靠的動作，正經地站在那，“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白舟：“……什麽事？”
突然想起盛斯嶼之前說的“回家補上”，白舟愣了一下，那句話不是盛斯嶼找的借口嗎？
見盛斯嶼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壞笑，白舟往後退了半步。
盛斯嶼哂笑一聲，帶著一貫的玩味語氣，“你是不是忘了跟我說句，新年快樂了？”
“啊？”白舟反應過來，“……哦。”
“你剛剛想什麽呢？”盛斯嶼一副明知故問的語氣。
白舟：“……”
嗬，盛斯嶼就這麽喜歡看他出醜？這是特殊愛好怎麽這麽可惡？！
白舟腹誹完，開啟了標準的營業模式，“老公新年快樂，祝老公在新的一年，身體健康，財源滾滾！多賺錢哦！”
最好是多賺點，因為從今天開始，他收禮物隻收定價在八位數以上的！
*
沈越：［【我們戀愛了】今晚八點首播，你微博提前轉發一下。］
看到沈越的微信提醒，白舟才想起來，今天這部戀綜要開播了。
原定2.14號情人節上檔，結果提前了兩天，2.12號晚八點在網絡平台播出。
白舟幾乎是卡著點轉發的，晚上7點59分才在微博轉發了【我們戀愛了】的官博。
直接轉發，沒有任何文字。
看得出，能有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隔了一會兒，盛斯嶼發來微信。
盛斯嶼：［微博截圖］
盛斯嶼：［開播了？］
白舟愣了一下，盛斯嶼不會把他的微博設置成特別關注了吧？
不然怎麽可能剛轉發就發現了？
因為把自己設置成特別關注的鐵粉，幾乎為0，所以白舟才卡點轉發，就是不想讓粉絲知道他參加了這種抓馬戀綜。
盛斯嶼這速度，是要趕著做他的頭號大粉絲？
白舟認真想了想，嗯，可以，等他火了就讓盛斯嶼做後援會會長。
白舟：［會長，還沒開完會？］
盛斯嶼：［還沒。］
白舟看著屏幕抿嘴一笑，果然盛斯嶼又沒看懂他的意思。
隔了幾秒，盛斯嶼：［怎麽不叫老公，改叫會長了？］
白舟：“……”
［話說觀察員到底是幾位啊？公告上不是有白舟的名字？］
［有的，剛才鏡頭一掃而過，我看到了……］
有人就喜歡看這種撕逼綠茶白蓮混搭的綜藝，再加上馬上要過情人節，這個戀綜的討論熱度還挺高的。
幾乎在平台上是熱播綜藝了。
白舟寧可在無聊地家裏睡覺，都不想再看一遍這麽狗血的劇情安排，更何況，這一期他的鏡頭簡直少得可憐。
但遠在總裁辦公室的盛斯嶼，下載了平台app，點進了白舟轉發的那條鏈接。
今天的會比較輕鬆，先是文秘書匯報最近項目調整的方案，以及今年公司的戰略方向。
這些方案是盛斯嶼早就敲定下來的，會議的目的是讓公司高層進一步滲透，然後就是對應的部門做出對應的方案。
盛斯嶼此刻就在辦公室等那些部門負責人的對應方案，他做事永遠都是今天事今天畢，所以會議一直拖到現在。
還剩一兩個部門沒提交上來，盛斯嶼看了一會戀綜打發時間。
［白舟是誰啊？］
［鏡頭那麽少，肯定是糊咖咯。］
看到這兩條彈幕時，盛斯嶼皺了皺眉。
一旁的毫不知情的文靜，以為是盛總是等得不耐煩了，小聲問：“盛總，要不我催一催陳經理他們？”
“不用，我有時間。”盛斯嶼手指敲著手機鍵盤，淡淡回了文靜一句，這語氣像是他手上正好有事情要做，所以有充足的時間等。
盛斯嶼：［白舟，你的鏡頭怎麽這麽少？］
白舟正在打遊戲，看到盛斯嶼發來的消息，愣了一下，這都過去半個小時，盛斯嶼不會還在看那個戀綜吧？
白舟：［這個節目有這麽好看嗎？］
盛斯嶼：［不好看。］
白舟：［那你還看？］
白舟看著盛斯嶼那邊一直顯示在輸入，隔了大概有一分鍾。
盛斯嶼：［截圖］
盛斯嶼：［為了多看一眼這樣的鏡頭。］
盛斯嶼發的截圖，是節目剛開始主持人介紹觀察嘉賓時，白舟短暫的兩秒鏡頭。
跟往常不一樣，白舟在節目裏，收斂了他所有的少爺脾氣，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
鏡頭上，白舟禮貌地站起身，對著鏡頭微微點頭，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謙卑的微笑，還帶著一點點害羞。
白舟：“……？”
這張截圖應該是盛斯嶼剛開始就截了吧？畢竟微信上一直顯示他在輸入打字。
所以……盛斯嶼這個回答是反反複複打了一分鍾才滿意地發過來的？
白舟：［別看了，這樣的鏡頭就隻有開頭有。］
盛斯嶼：［那我回家能看到嗎？］
白舟：“……？”
就是說，怎麽早沒發現盛斯嶼這麽會撩？
還是說，出國兩年，盛斯嶼在國外學會了社交技能？
*
“白舟你最近這是要轉運啊！”
某國際酒店大廳，沈越見到白舟就開始一頓溜須拍馬。
前兩天，白舟參加的【我們戀愛了】這部綜藝，裏麵含撕逼綠茶白蓮那麽多元素，可唯獨觀察員上了上熱搜。
這部戀綜在的平台討論熱度很高，但幾乎都是吐槽節目的，而白舟作為觀察嘉賓其實在錄製節目的時候也是在不停地吐槽。
所以節目組把白舟的評論鏡頭都剪掉了，哪怕是一個翻白眼嫌棄或者尷尬到腳趾扣地的鏡頭，剪的幹幹淨淨。
結果，剛播完正片，平台緊接著播出了未剪輯版，而就是這版未剪輯版，直接讓白舟出圈，上了熱搜榜第一。
評論區裏都是。
“哈哈哈！白老師簡直就是我的網替加嘴替！”
“救命！舟舟這小表情愛死了！”
“白老師快教教我，怎麽吐槽顯得自己情商高？”
過去兩天了，現在微博微信還都在用白舟的翻白眼、尷尬皺眉的小表情包，鬥圖懟人。
“你這是在哪給我燒的香？我真是謝謝你！”
白舟翻了個白眼，別人上熱搜要麽就是美美噠，要麽就是演技牛逼，怎麽他上熱搜不是房間突然出現個男人，就是各種表情包？
這兩天盛斯嶼把微信表情欄集的滿滿當當，比他收藏古董還上癮！
真的會謝！
沈越笑了笑，“本來我是打算給你拜一拜燒燒香，這還沒找到合適的地方呢，你的運氣就來了。”
白舟“哦”了一聲，“什麽運氣？陪投資人吃飯也叫運氣？”
“咳咳！”沈越清了清嗓子，“主要今晚有於導在，今年的春節檔他可是票房第一啊！”
這位於導是新晉導演，一部古裝喜劇電影好評如潮，過年那幾天，票房直接衝到了30億。
圈內的投資人看準商機，想讓於導趁著熱度再拍一部續集。
說是續集，其實就是電影名後麵寫了“二”而已，劇本可以不是續，甚至演員都可以換一波，隻要是還是這個導演，隻要還是這個電影名，還是可以賺一波的。
“之前演男一男二的老師檔期滿了，今天吃這頓飯，就是混個臉熟，你就應付應付，到時候別喝酒就行。”
其實沈越也是沒辦法，這次是投資人特意點名要白舟來的，還是親自到嘉鑫公司去點的名。
白舟上了熱搜，網上也不全是他的懟人表情包，還有很多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美照，有些資本家就喜歡在酒場上請幾個藝人來活躍活躍氣氛。
沈越不讓他喝酒，白舟當然明白是什麽意思，但畢竟他跟嘉鑫簽了五年的合同，也隻能過來應付應付。
“白舟？你怎麽來這家酒店了？”
白舟剛進電梯，正好碰到死對頭蘇言，對方化了心機淡妝，一開口就一股濃濃的綠茶味。
那語氣就怕他聽不出來，仿佛在說，“這可是北城最豪華的酒店了，你白舟一個糊咖怎麽來這了？”
白舟淡淡笑了一聲，“我對香水過敏，早知道你在電梯，我就等下個了。”
蘇言：“……”
主要蘇言身上的香水味太濃，他真怕被熏到。
被白舟懟了一句，蘇言氣不過，但又知道自己說不過白舟，隻能咬牙忍著。
反正就在電梯待十幾秒，等到了十二層，他們就分開了。
蘇言好不容易忍到電梯停在十二樓，又好不容易忍到同一條走廊白舟走在他前麵，最後看到白舟進的房間，蘇言終於忍不住了。
“你進去幹什麽？知道這裏麵是誰嗎？”
蘇言拉住白舟。
白舟挑了挑眉，“不知道，怎麽？裏麵的是你幹爹？”
蘇言：“……”
“大庭廣眾下，你拉著我藝人的衣服幹什麽？”沈越質問蘇言，“再不鬆手我就報警了。”
蘇言憋著氣，但沒辦法，隻能鬆手。
今晚蘇言也是來吃飯的，白舟其實也挺意外的，不過聯想到蘇言今晚的心機妝和香水也很好猜。
就是過來爭男一角色的。
有蘇言這個死對頭在，白舟倒是輕鬆了不少，期間隻要有人往白舟這邊飄個眼神，蘇言就直接坐到那人的大腿上，使勁兒碰杯。
白舟都快樂出聲了，今晚說什麽也得幫蘇言買瓶戒酒水喝。
打車可能就用不到了，就憑蘇言這副倒貼的樣子，很有可能今晚會坐上資本家的座駕。
白舟一閑下來就有機會玩手機，正好剛才進電梯的時候，看到盛斯嶼發了條微信過來。
他打開手機，確認對方不是發的白舟版表情包，才認真看了看內容。
盛斯嶼：［今晚沒在家？］
白舟一愣，不知為什麽，突然有種心虛的感覺。
白舟：［嗯，在外麵有事。］
盛斯嶼：［我也是，在陪客戶吃飯。］
白舟：［哦。］
白舟想了想，還是不跟盛斯嶼說在外麵吃飯的事了，免得這小氣鬼亂想。
而且跟盛斯嶼說有死對頭替他擋酒，估計盛斯嶼也不信。
盛斯嶼：［今天是情人節吧？我們竟然都沒空，你想要什麽禮物，等晚上回家我補上。］
盛斯嶼不提醒白舟還真忘了，［暫時想不到，先欠著吧。］
隔了一會兒。
盛斯嶼：［喝了不少酒。］
白舟愣了一下，他倒是沒喝多少，就一開始跟導演碰了個杯。
白舟：［喝多了？］
盛斯嶼：［嗯。］
盛斯嶼：［怎麽辦？你來接我？］
白舟：“……”
突然不知道怎麽回了，總不能說，“老公不好意思哈，我也喝了，恐怕不能開車接你了……”
白舟想了想，最後在屏幕上回複，［今晚司機不在？］
盛斯嶼：［哦對，我有司機。］
白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舟感覺盛斯嶼身上的冷氣已經順著網絡衝到他的手機上了。
感覺手裏的手機突然都冷了好幾度。
白舟抿了抿嘴，隔了一分鍾，打字，［其實，我也在外麵喝酒呢，所以不能接你。］
“白舟，導演問你話呢。”沈越戳了戳白舟。
白舟才反應過來，“啊？於導問我了什麽了？不好意思，我剛才……在回老公的消息。”
於導：“哦？白老師這麽年紀就結婚了？”
白舟：“嗯，是。”
於導：“老公是圈內人嗎？”
白舟：“不是。”
於導說話倒是挺客氣的，跟白舟聊起了往年獲獎電影裏的經典人物，聊的很投機。
等話題停下來，白舟才有時間看會手機。
盛斯嶼：［白舟，如果我不說你來接我，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你在外麵喝酒？］
盛斯嶼：［我說過我生氣的點是你不跟我說實話，不是別的。］
盛斯嶼：［在哪吃飯呢？你老公沒那麽小氣，一會兒我去接你。］
盛斯嶼：［？］
盛斯嶼：［？］
看著盛斯嶼發來一連串消息，白舟剛想打字回複。
那位投資人路總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白舟身邊，“白老師，沒考慮換個老公？”
白舟猛地抬頭，下意識站起身。
路總那雙放光的眼睛在白舟身上來回遊走。
白舟厭煩地皺了皺眉，“我為什麽要換老公？路總總盯著別人的私事聊，不太好吧？”
“不好意思，這裏的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說完，白舟利落地抽身離開，把路總晾在一邊，完全沒給這位投資人麵子。
盛斯嶼這邊，等了好久沒等到白舟的回複，有點坐不住，跟客戶解釋完，直接走出房間。
他在十五樓的電梯裏按了個一樓，電梯移動的那一瞬間，腦子裏突然冒出了他截圖的那張照片。
白舟在戀綜節目的截圖。
記得當晚，他問白舟，回家能不能看到白舟那副乖巧可愛又有點害羞的樣子。
意料之中，他沒看到。
似乎白舟在他麵前，永遠是一副軟硬不吃，不服輸不認錯的樣子。
可能是從一認識白舟開始，他就是那副叛逆任性的姿態，導致盛斯嶼第一眼看到鏡頭裏的白舟，足足愣了半分鍾。
等他反應過來時，又返回去截了張圖。
“叮！”
電梯在十二樓停了一下。
電梯打開的那一瞬，盛斯嶼看到了白舟。
白舟也愣在電梯口，用一種委屈到快要哭出來的眼神，呆呆地看著盛斯嶼。
腦子隻空白了一秒，盛斯嶼一把把白舟拽進了電梯。
“怎麽了？有人欺負你？”
能看到盛斯嶼眼中很緊張，同時又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沒有。”白舟側了一下身。
盛斯嶼緊緊盯著白舟，
不知是不是錯覺，白舟感覺盛斯嶼那雙緊張又壓抑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按在牆上瘋狂吻他。
白舟後退了半步，酒精有點上頭，腦子一亂，“一個真心話大冒險而已，你還親上癮了？”
盛斯嶼愣在那，“我就是上癮了，白舟，你這輩子都別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