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憂憂你想跟誰住

“原來是這樣,長思,這並不全是你的責任,如果清荷知道,他肯定希望你能振作起來。”

褚長歡見過那孩子幾次,性格挺好的,當時知道他去世的消息,自己也跟著難過了一陣兒。

“是我害了他,如果我不接那通電話,他就不會出事。”

褚長思枯瘦的雙手捂住眼睛,又忍不住哭了出來,清荷那張布滿了血跡的臉似乎就在眼前,濃烈的血腥味仿佛在鼻尖縈繞。

“這件事目前正在調查中,肇事司機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們可以盡最大的努力去補償他的家人。”

撞了清荷的肇事司機逃逸,目前尚在抓捕中,褚無羈平時並不關心弟弟們的社交,對這件事的了解也僅停留在聽說。

“哥,可我一閉眼就是他冰冷僵硬的模樣,耳邊都是別人的嘲諷謾罵,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說著說著,褚長思的情緒全麵崩潰,半跪在**抓緊褚無羈的胳膊。

“哥,你讓我去死吧,我已經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了,我就是廢物,不該活著,我應該去給清荷償命。”

“你去給清荷償命?人是你撞的嗎?輪得到你償命?”

褚無羈被他這番求死的言論給氣的不輕,說話的語氣加重了不少,用力推開了他,將他重新捆了回去。

“我明天托人去查,一定找到肇事司機,給清荷和他的家人一個交代。”

“長思,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我們該怎麽辦?爹爹和娘親該怎麽辦?

你不是孑然一身,你還有家人,你死了懲罰的不是自己,也不是別人,而是你的至親。”

褚長歡語重心長的勸說著,自從他變成這副鬼樣子,大家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害怕有一點疏忽就會失去他。

“三哥哥,憂憂也希望你好好的,你可不可以不要死?憂憂幫你把壞情緒都吸出來。”

褚無憂伸手便要去摸他的額頭,隻要自己把他的壞情緒都帶走,那他就會開心起來,就不會做出傻事。

“憂憂,這個法術不可以亂用。”

褚無羈快速擒住了她的手腕,吸收不好的東西,肯定會對本體造成一定影響。

有的東西麵上不顯,但日積月累等出問題就麻煩了,他不能用憂憂來冒險。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我會想辦法治好長思,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再用也不遲。”

褚長歡被她那口黑霧嚇得不輕,抱著她坐的離褚長思遠了些。

在沒有確定會不會產生副作用前,他也很讚同大哥的做法。

“憂憂聽話,大哥向來謹慎,會有辦法的。”

“好……”

眾人等褚長思的情緒穩定下來,給他喂了藥才離開。

“走去看看大哥給憂憂買的新衣服。”

說到這個褚無羈的心情也好了些,帶著兩人進了自己的房間。

原本掛滿黑白雙色西裝大褂的衣櫥,被單獨僻出了兩個格子,掛著五顏六色的童裝。

大到外套褲子裙子,小到一些襪子發飾,按著長短色係整整齊齊的擺放著。

寬闊的房間裏還特地安置了一排鞋櫃,上麵擺放著各式的小皮鞋、運動鞋和小靴子。

在九尾山莊裏她有一整個衣帽間,所以這些對她來說算不上什麽稀奇。

不過小孩子總是最喜歡新事物的,很多衣服的款式她見都沒見過,興奮的取下來放在身前比劃了一下。

“哥哥,憂憂明天想穿這個。”

“好!”

褚無羈挑衣服的水準受到小家夥的認可,心裏樂開了花,剛才積鬱的憤懣之氣都煙消雲散。

“這怎麽……衣服都在你的臥室裏?”褚長歡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俊臉上帶著一絲不爽。

昨天香香軟軟的妹妹被截胡,他一晚上都沒睡好。

瞧大哥這架勢,是準備讓憂憂跟他住?

“憂憂還小,夜裏需要有人照顧,就先跟我住,等大些了就讓她自己睡。”

褚無羈說的理所當然,這麽多弟弟都是他一手照顧的,那妹妹不用想也是該跟在自己身邊的。

“我不同意,今天晚上憂憂跟我住。”

褚長歡憑借自身飛快的速度,將站在鏡子前臭美的小家夥擄走。

果然,大哥就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憂憂,你想跟大哥哥住還是跟二哥哥住?”

褚無羈懶的跟他一般見識,貼心的詢問當事人的意見。

在家褚無憂都是睡爹爹娘親中間,隻是每天早上睡醒都莫名其妙的躺在最邊角的位置。

麵臨兩個哥哥期待的眼神,她眨了眨大眼睛,指指寬大軟和的床鋪。

“大哥哥跟二哥哥一起睡,憂憂睡中間。”

大家一起睡,就非常完美的解決了這個棘手的問題。

“……”

“……”

四眼相望,都莫名的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小時候,倆人確實住在一屋過,可現在都是大人了,再睡在一起,是不是有點奇怪?

“讓憂憂跟我住,我過幾天就要進組,有些日子不會回來。”

“行吧……”

細數起來,褚長歡一年有大半的時間都在劇組,也不爭這一天兩天的。

夜深了,褚無憂平時最晚八點半就要睡覺的,這兩天基本上都折騰到了深夜。

小家夥枕著自己的雙手,閉上眼睛不到兩秒就進入了夢鄉。

褚長歡合上手裏的劇本,關了燈,將她半圈在懷裏,平時就要醞釀一個多小時才能入睡的人,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居然不到五分鍾就睡著了。

第二天,褚無羈聘請的保姆和大廚按時上崗,在他們下樓時,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香噴噴的飯菜。

褚無憂如願的換上心儀的小裙子,白色蓬蓬的裙子,腰間吊墜著漂亮的粉色蝴蝶結,在配上一條白色的毛絨圍脖,可愛又俏皮。

“總覺得差點什麽?”

褚長歡坐在餐桌旁,仔細端詳著麵前粉雕玉琢的小奶團,整體還是非常漂亮的,就是莫名的感覺有些單調。

站在一旁的保姆突然出聲:“我覺得應該再給小姐紮個漂亮的頭發,顯得更有活力。”

褚長歡恍然大悟,憂憂的頭發已經及肩,他不會紮頭發,能做的也隻是每天幫她梳通順,這樣軟塌塌的散著確實美中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