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修複受損的畫
蘇沂難得被好奇心驅使,朝著聲音的源頭走去。
很快,蘇沂看見了站在畫前的兩人。
左邊那位白發徐徐,看上去年紀不小,旁邊那位估摸著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身上穿著最普通的工作裝。
蘇沂觀察了一小會,看明白眼前的狀況了。
大概是這新來的學徒笨手笨腳,不小心將名畫的角落給折壞,老師傅正在訓斥。
“你知道這幅畫多少錢嗎,你又知道耽誤了客人收畫的後果嗎,平日裏就跟你說過做事一定要小心,你怎麽就是不停!”
聞言,蘇沂將眸子挪到一側的畫卷上麵。
這畫卷將古典美和現代藝術非常完美的結合到了一起,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佳作,毀了確實可惜。
蘇沂正巧無聊,便百無聊賴地走上前去。
“這個畫,或許我可以試試。”
少女清冷又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響起,整個世界仿佛都靜下來。
那老師聞聲望過來,隨後狐疑地看了蘇沂一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你?”
他在這畫廊做了這麽長時間,都沒辦法在短時間內修複這幅畫。
眼下他隻能聯係客人詢問能不能晚些送,然後花上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勉強挽回損失。
一時間,老師傅不禁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就是自大。”
聞言蘇沂笑笑,走上前去。
她低眼看著麵前的畫卷,微微眯眸,“這裏有沒有刮刀和雙氧水?”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女,老師傅和小學徒雖然很不信任,但是瞧著蘇沂眸中的那抹自信,他們還是願意死馬當成活馬醫。
兩人給蘇沂找來她要的東西,隨即便站在一側,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蘇沂的小手,想看看她究竟有什麽名堂。
非常神奇的,少女開始揮動小手,隨即在兩人目光中......油畫竟然一點一點被修複!
縱然是幹了幾十年的老師傅,此時看著麵前的少女,也是目瞪口呆。
她用的手法他聞所未聞,但是畫卷確確實實是被修複了!
一時間,老師傅不禁開口感慨,“神奇,真是神奇,我幹了這麽多年,第一次這樣長見識。”
麵對身側人的誇獎,蘇沂不驕不躁,修複畫卷是一件非常需要精心的事情,她小手落下的每一秒都非常穩。
學徒弄壞的隻是畫卷一角,所以蘇沂修複起來是沒什麽難度的。
很快,蘇沂便放下手中工具,拍拍小手,“可以了。”
兩人順著畫卷的方向看去,直接原地呆住,這少女速度這麽快,卻修複的極完美!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這畫卷被損壞過,誰能看出來這畫卷是修複過的?
老師傅看向蘇沂,眉眼間閃著激動的光,“丫頭,這修複的法子是你自己研究出來的嗎?我這老骨頭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見到這種方法。”
聞言,蘇沂輕輕勾唇,“算是吧。”
上一世,江宴沉對蘇沂的栽培煞費苦心,上到帶著蘇沂學習各個領域的知識,下到帶蘇沂在各個領域實踐。
在她一次次的抱怨和厭惡中,江宴沉不厭其煩地將她教導成深藏不露的厲害少女。
這種修複畫卷的技術,是江宴沉自己發明並且教給她的。
可這一世的江宴沉還沒有發明出這個技術,所以蘇沂暫且說是自己發明的。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丫頭,你這技術,我這老爺子心服口服。”
揮揮手蘇沂謙虛開口,“雕蟲小技罷了。”
語罷,蘇沂便聽到身後似是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蘇沂一回頭,便看見蘇正一站在不遠處。
少女擺擺手,以示告別。
老師傅看著蘇沂離開的背影,眸中滿是驚豔和欣賞。
另一邊。
矜貴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前,屏幕上是複雜的一串代碼。
驀地,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江宴沉微微抬眸。
“進。”
話音落下,特助將門打開,將手中的長盒子小心翼翼送進來,擺到辦公桌上。
江宴沉冷聲道,“這麽晚?”
“聽說是畫廊那邊出了點問題,修複了一下畫卷,所以送來晚了。”
聞聲,江宴沉站起,大手將盒子打開。
這幅畫是他買來送人的,對新項目至關重要,要是畫卷上麵有損壞……
少年將畫卷打開,很快,一副絕色便展現在眼前。
看著眼前完美無瑕的畫卷,江宴沉開口,“修複過嗎?”
“聽畫廊的人說,是左下角的地方。”
順著周翰的提示看去,左下角卻是完美無瑕。
江宴沉手指摸過,驀地,他指尖一緊。
這畫卷雖然看上去完美無缺,但是修複過的地方還沒有徹底幹透。
他眸光一沉,似是想到什麽,隨即又迅速地將指尖擦過幾下。
下一秒,江宴沉麵色徹底繃住。
他抬眸看向周翰,“我要見那個修複畫卷的人。”
沒想到自家老板突然說這個,周翰忙點點頭,“好,我這就去問。”
周翰離開後,江宴沉坐下後,眸色內是一片深沉。
這種修複手法,他曾經見過,實在太熟悉了。
不!應該說,這種修複手法他隻在兩個人手上見過,一位是他,另一位則是......
記憶到這,窗外倏地雷鳴。
辦公室忽然闖進閃電的瞬間,江宴沉桌上的照片被照亮。
他看著相框內正微笑的少女。
蘇沂,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周翰的動作很快,畫廊的師徒二人組很快就到了公司。
看著站在桌子對麵的兩人,江宴沉開門見山,“修複畫卷的手法,你們是在哪裏學的。”
聞言,老師傅一怔,隨即一五一十交待,“江總,畫卷不是我們修複的,是一位路過的好心少女。”
“少女?”
江宴沉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椅子把手,麵色沉著,“什麽樣的少女。”
“大概這麽高,長的很漂亮,穿著一套粉色的小裙子,眼睛大大的。”
“有照片麽。”
老師傅皺了皺眉,明顯有些為難。
“江總,不是我不願意說,隻是那少女也是路過,我們不認識,沒有照片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