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救的代價
喬婉的心裏咯噔一下。
她這是什麽意思?
親生女兒說的很明顯就是蘇沂和她自己,那必有一個要死……
死的那個不會是她喬婉吧?
“蘇沂,你什麽意思?”她放聲質問。
“下午你不都看到了嗎?你這麽聰明,還不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蘇沂坐下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笑著看向喬婉。
她就是想讓喬婉覺得,周雅如放棄的那一個人正是喬婉,而她蘇沂則會取代喬婉,成為真正的喬家千金!
喬婉沒有再跟蘇沂繼續糾纏,氣衝衝的出了蘇沂的臥室。M..
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應該是上樓去找周雅如了。
蘇沂眯了眯眼,心情不錯,又給江宴沉發了一條晚安短信後,安穩地睡去。
早飯的時候,飯桌上隻有周雅如一人。
“蘇沂,今天有一場慈善晚宴,晚上你跟我一起去。”
蘇沂坐下後正小口喝著粥,動作優雅,隨後乖巧地點了點頭。
她記憶中,上一世的慈善晚宴是喬婉提議讓她去的,為的就是在宴會上讓她出醜,讓周雅如丟盡臉麵。
而江宴沉作為貴賓,也會被邀請。
她低下頭,眸子中一片暗色。
不是要讓她出醜,讓她丟盡臉麵?
那她便要看看,今晚誰才是真正的小醜!
蘇沂沒有禮服,而周雅如也沒有給她準備的意思,所以她不得不接受喬婉送來的一條很素的白色長裙。
而喬婉卻穿了ysl當季最新的藏藍色星空裙,裙擺很大,如果不看氣質和臉蛋,真的會以為蘇沂是喬婉身邊的丫鬟。
所以周雅如帶二人出現在宴會上時,頓時賺足了眼球。
不是因為喬婉有多好看,而是蘇沂過於樸素,身上沒有一件珠寶,可她姣好的身材和出眾的氣質卻將這件裙子穿得格外有仙氣。
進場後,周雅如去跟熟人打招呼,喬婉將蘇沂帶到後麵露天泳池的旁邊。
很快,幾個千金小姐將蘇沂團團圍住。
腦海中閃過上一世被推下泳池的場麵,蘇沂麵上不顯,卻在內心暗暗算著江宴沉出現的時間。
既然都要被推下水,那她為什麽不等江宴沉出現的時候,再被推下去呢?
“這就是喬家那個剛從鄉下回來的小姐蘇沂?”
“蘇家?不會是很多年前那個一夜之間就破產的蘇家吧?小門小戶出來的人也配來慈善晚宴?”
“就是啊,寒酸得要命,跟她呼吸著同一片空氣我都感覺好掉價!”
幾人對她指指點點,嫌棄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蘇沂裝作很尷尬的反應,更是讓身邊的喬婉滿意極了。
喬婉湊近蘇沂,故意在她耳邊低語,“看見了嗎,你這個鄉下土狗永遠融入不了我們的圈子,以後不要再自取其辱了。”
“那你呢喬婉,你覺得她們就看得起你了?不是你被林瑤侮辱小門小戶的時候了?”
蘇沂也湊近喬婉,說完後她抬眸,果然看到喬婉驚愕的目光。
“你說什麽呢!”
蘇沂被她猛地一推,她強迫自己站穩。
現在還沒到江宴沉來的時候,她絕不能先一步掉下去!
喬婉突然發怒,剛剛還在說蘇沂的幾個千金小姐瞬間將注意力放到喬婉身上。
“姐妹們,這才是蘇家原本的真千金吧?還死皮賴臉地待著喬家不尷尬嗎?”
“就是啊,跟人家真千金住在一起,不難受?”
幾個人像看猴子一樣看著二人,喬婉被她們的目光搞得煩躁得不行,偏頭看了看罪魁禍首蘇沂,氣得要命!
都怪蘇沂!
要不是蘇沂的話激到她,她根本不可能這麽失態!
蘇沂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麵,看著拐角處終於出現一個模糊的熟悉身影,她放下心來!
江宴沉來了。
她笑得甜美,隨後挑釁地朝喬婉勾了勾唇。
喬婉氣炸了,伸手直接將蘇沂一把推進了身後的泳池!
撲通一聲!
不遠處的江宴沉剛才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人群中的蘇沂。
見蘇沂落水,更是心頭一緊,下意識地過去一頭紮進水中。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蘇沂都完全不會水,在水下的窒息感越來越明顯。
鼻腔和口中源源不斷地進水,她感覺自己快昏迷了。
可下一秒。
男人朝著她遊過來,伸手攬住她的腰,帶著她上岸。
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太迷糊了,蘇沂居然剛剛在江宴沉的眼中看到了明顯的擔心。
“咳咳。”
她上岸後十分狼狽,江宴沉將外套脫下裹住蘇沂,隨後直接將人公主抱起來。
靠在江宴沉堅硬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蘇沂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她這一次冒險是值了。
而她卻不知道,此時二人親密的姿勢被有心之人拍了下來,發給一個人。
到了貴賓專用的休息室內,蘇沂才被男人放下。
洗完澡後,蘇沂出來還沒說話,男人冷淡的聲音先一步響起。
“為什麽對喬婉用激將法?你明明說得過喬婉,為什麽要激怒她讓她推你下水?”
江宴沉背光而立,隻留給蘇沂一個筆挺的背影。
不同於剛剛她在泳池邊看到的黑色西裝,他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深灰色的套裝,熨燙整齊,絲毫看不出剛剛跳下泳池救過人。
要不是蘇沂的頭發還是濕的,她真的會以為剛剛被救是一場夢。
但江宴沉這話的意思是……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蘇沂抿了抿唇,走到他身後,伸出小手拽住江宴沉的西裝邊角。
“是因為我看你來了,想引起你的注意。”
既然江宴沉已經猜到她是故意的,她不如就實話實說。
江宴沉轉身,少年的臉上毫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蘇沂,你是不是傻?”
“這幾天我每天晚上都給你發短信說晚安,可你一次都沒回我,如果我不這樣,今天我們應該也會什麽交集都沒有吧?”
蘇沂的鹿眸撞入他漆黑的眸子中,她的發絲還在滴水,水滴順著雪白的脖頸流下去,落在隱秘的深溝處。
分明穿著浴袍裹得嚴嚴實實。
可她卻看起來又純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