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也許事情比她想的複雜
顧瑾兒有點兒慌，但她畢竟是**出來的嫡小姐，心理素質相當強。
“莫千凡，你汙蔑我，想好後果了嗎？”，她嘴角勾起，全身散發著寒氣。
莫千凡挑眉，想給對方一個大大的讚。
先不管是不是真的，從氣勢上壓倒對方，讓對方屈服，還是有點兒東西的。
丞相府嫡女，名不虛傳～
隻可惜，她碰到的是莫千凡～
“我想好了呀，大不了就是得罪你，然後得罪丞相府，你和你爹想法設法收拾我，對不對？不過呢，就算沒汙蔑你，你也會這麽幹，誰讓我是莫雪鳶的姐姐呢？一府不容二女，尤其是那個女人是你老公前任的妹妹，真的是哪個正常女人都受不了。”，莫千凡一口氣說完。
顧瑾兒差點仰過去。
她給她施壓，她卻胡攪蠻纏，說的都是什麽？她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側妃？
元錦安也被繞糊塗了，揉了揉太陽穴，“莫千凡，你到底想說什麽？”
莫千凡看向薑不鳴，“薑太醫，你來解釋吧，我說了他們不信。”
正在開藥方的薑不鳴抖了抖胡子，無奈的看向元錦安，“二皇子，你這位側妃長時間的精神壓力過大，加上營養不良，才導致孩子流產。至於何人所為，還用莫大小姐說嘛。”
“薑太醫，你為何幫著莫千凡說話？你收了她什麽好處？”，杜貴妃冷哼。
薑不鳴站直，朝正殿的方向拱了拱手，“老朽為陛下行醫了一輩子，從未收過任何人的好處，娘娘若不信，我們一同去陛下那裏說清楚。”
說著，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和杜貴妃一起麵聖。
杜貴妃慌了，行禮作揖，“薑太醫，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我一個婦道人家計較，我也是著急才胡說八道的。”
薑太醫堅決不退讓，“老朽一輩子的英明，不能說毀就毀了，莫大小姐，你也跟著一起去吧。”
莫千凡歡快的應了一聲，準備麵聖。
元錦安不得不上前擋住薑不鳴，拱手，“太醫息怒，杜貴妃一時口誤，您老人家責罵她兩句也就算了，麵聖就不必了吧。”
薑不鳴嗬了一聲，“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娘娘，小老兒我可不敢責罵，我還是請陛下主持公道吧。”
杜貴妃咬了咬牙，噗通一聲跪下，“請太醫責罵。”
曜靈國自建國以來，還沒有一個娘娘給太醫下跪過，杜貴妃是真的豁出去了。
薑不鳴蹭蹭蹭後退好幾步，使勁擺手，“娘娘，你這是要小老兒的命啊。”
莫千凡忙奔過去扶住他，“薑太醫，您保重啊……貴妃娘娘，你怎麽能害老太醫呢，他現在心跳劇烈，怕是要暈過去了。”
薑不鳴斜眼看她，無語的喘息幾聲。
杜貴妃趕緊站起來，靠近薑不鳴，“薑太醫，我就是想讓你原諒我，沒別的意思。”
薑不鳴撫了撫胸口，表情沉痛，“小老兒的一世英名算是毀了，娘娘啊，你要害死小老兒啊。”
莫千凡歎氣，“說的是啊，若陛下知道娘娘跪太醫，那就……唉！”
杜貴妃急忙表明態度，“一切都是我的意思，與薑太醫無關，薑太醫隻要原諒我，什麽都不重要。”
薑不鳴和莫千凡對看一眼，似乎在想對策。
末了，莫千凡開口，“薑太醫，你還是原諒貴妃娘娘吧，當然，為了自證清白，你還得讓娘娘給你一個字據，免得以後說不清楚。”
杜貴妃呼吸一滯。
又不是欠賬，立什麽字據？
元錦安和顧瑾兒都是這個想法，俱皺眉看著莫千凡。
莫千凡哎呀一聲，“立字據不行，還得按個手印，免得以後賴賬，說你胡說八道。”
薑不鳴皺眉，“這樣不好吧？”
“怎麽不好？先小人後君子，難道你想以後被訛？”，莫千凡表情嚴肅。
“莫千凡，你是不是故意挑事？”，元錦安忍不住了，嗬斥道。
莫千凡看一眼他，表情沉重的看向薑不鳴，“薑太醫，你看，他們已經開始過河拆橋了。”
元錦安：“……”
薑不鳴搓了搓手，看向杜貴妃，“既然如此，煩請貴妃娘娘給小老兒立個字據，就說你給小老兒下跪是自願，免得以後治小老兒的罪。”
杜貴妃：“……”
這樣的事，還要寫出來？那不是加倍丟人？
“唉，貴妃娘娘肯定不同意，咱們還是給陛下解釋去吧。”
莫千凡拉起薑不鳴，準備離開。
“好好好，我給你們寫。”，杜貴妃妥協了。
“貴妃娘娘，你可想好了？”，顧瑾兒出聲，臉上透著不安。
杜貴妃咬咬牙，走向書案。
宣帝並不喜歡她，她也從未懷過皇子，貴妃之位，不過是宣帝為了保護那人，將她樹立成了靶子而已。
她十分清楚，所以，必須不能惹宣帝。
莫千凡看她一臉悲戚的寫字據，心頭閃過一個想法。
也許，皇宮刺殺的事，比她想象的要複雜。
“寫好了，手印我也按了，太醫收好。”，杜貴妃重新恢複溫和之態。
薑不鳴小心翼翼的收好字據，行了一禮，“小老兒告辭，二皇子側妃的病，慢慢養著就好。”
莫千凡也行了一禮，“臣女告辭。”
沒人阻攔。
出了杜貴妃的寢殿，尋個人少的地方，薑不鳴頓足，偏頭看莫千凡，“好啊，借我的手收拾杜貴，你這個小丫頭厲害。”
莫千凡兩手一攤，“我可沒有，是你自己鬧著麵聖的。”
薑不鳴哼了一聲，“我可沒有逼迫人家貴妃立字據，這下好了，我捏著她的脖子，隨時麵臨暗殺風險，你倒是逍遙快活。”
莫千凡噗嗤一聲笑了，“為啥你不怕呢？是不是因為捏人家脖子的感覺太好了，忘記怕了？”
“你個死丫頭！”，薑不鳴伸手彈了莫千凡腦袋一下。
莫千凡捂住腦袋，“老都老了，下手還挺重。”
薑不鳴被氣笑了，“好好好，你嘴皮子利索，你厲害！不過呢，你今天欠我一個人情，必須還了，否則我一樣不饒你，我老人家也不是那麽好利用的。”
莫千凡抬眸看他，“你要什麽？”
薑不鳴神秘莫測一笑，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