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不是完整男人了
莫千凡臉上難掩喜色，跟著莫成恩等人一起去了莫雪鳶的閨房。
毫無意外，莫千凡的首飾等貴重物品全部在莫雪鳶的房裏，丫鬟們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自然也沒有把東西藏好。
莫成恩和莫青麟氣的說不出一句話。
莫千凡似乎覺得不夠，親自上手，在屋角找到了一包毒粉，遞給莫成恩。
“父親大人，你找個大夫來瞧瞧這包東西，怎麽有點兒像毒粉啊？”
莫雪鳶再也支撐不住，癱軟在地。
她就是個嬌滴滴的閨中女兒，哪裏經受過這樣的架勢，隻怪自己沒處理好那些東西。
杜姨娘到底是見過世麵的，當即大喊，“老爺，你萬萬不可輕信她的話，萬一是她栽贓陷害鳶兒呢？她什麽都能找到，說不定是她故意放進來的。”
莫千凡嗬了一聲，“姨娘真會說笑，我都和人私奔了，哪有精力進來放東西？更何況，妹妹的院子周圍那麽多護衛，我再有本事也進不來啊。”
杜姨娘：“……”
這個，倒是沒辦法反駁。
莫成恩眼看局勢失控，大喝一聲，“你這個孽障，吳二在哪裏？”
莫青麟被點醒，附和道：“你和吳二私通，說不定是你們聯合起來陷害妹妹呢？說吧，他在哪裏？說不出他的藏身處，你就是誣陷！”
莫千凡凝眸，果然，這個家，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慢條斯理的說：“既然如此，你們也別怪我把事做絕了。”
莫成恩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一聲，“老爺老爺，京兆尹的人來了，說是大小姐報的案。”
眾人皆驚。
京都但凡有點兒臉麵的人家都不會輕易報官，畢竟誰也不肯讓家醜外揚啊。
可莫千凡，居然不顧顏麵至此！
“孽障，你是準備讓這個家散了嗎？”，莫成恩怒喝。
莫青麟附和，“大姐姐，你這樣做太過分了，父親好歹是刑部尚書，這事傳出去，你讓他顏麵何存？”
眼看著杜姨娘和莫雪鳶也要加入聲討行列，莫千凡抬手，“你們都閉嘴，先去見京兆尹大人吧，難不成，你們想落下個蔑視京兆尹的罪名？”
“你，你，你這個孽障！”，莫成恩狠狠剜了莫千凡一眼，抬腳朝外走。
他的級別雖然比京兆尹高，但也不好不親自接待，那家夥十分迂腐，萬一明日參他一本也不好。
莫千凡壓根不看其他人目光，大大咧咧跟著出去。
到了客廳，身材高大，一臉嚴肅的京兆尹客套的行個禮後，開門見山，“莫大人，貴府死了奴仆，下官過來幫忙查案。”..
莫成恩有些不耐煩，“趙大人，你可知本官就是處理官司的？本官的女兒不懂事，還沒搞清楚狀況就報官了，確實是本官治家不嚴，但並不能說明本官處理不了這些小事。”
“小事？莫大人，您處理了那麽多案子，難道覺得奴仆被毒死是小事？”，京兆尹一臉不可思議。
在曜靈國，奴仆雖然是私有財產，可以買賣，但不允許隨意虐殺。毒死，已經在虐殺的範圍。
莫成恩怔住，“毒死？”
京兆尹大手一揮，“抬上來。”
很快，就有兩個人抬著一具屍體進來，屍體蒙著白布。
莫成恩走過去，掀開白布的一瞬間，愣住。
吳二麵色發黑，連嘴唇都是黑色，明顯是中了毒。
京兆尹似笑非笑，“莫大人，下官昨夜就接到報案，說是有奴仆被拋屍，正發愁找不見主人，剛好莫大小姐就來報案，說是丟了奴仆。我怎麽瞅著，莫大小姐更關心下人呢？”
莫青麟搶話，“大人，我大姐姐她和這個奴仆私通，自然關心。”
京兆尹黑了臉，“莫公子，請你慎言，我們的仵作已經驗屍，吳二的關鍵部位被割了，不能人道，怎麽私通？”
莫青麟：“……”
難怪吳二這人貪財、陰狠，原來早已經不是完整男人了。
莫千凡隻想笑，杜姨娘母女費心費力的給她找個不堪的私奔對象，卻給自己挖了坑。
真是千算萬算不如天算！
莫成恩已經明白了一切，怒火中燒，又不能發作。
他試了幾次，才擠出一個笑臉，“趙大人，多謝你協助本官破案，不如，我們去書房談談。”
京兆尹看他，有些猶豫。
莫千凡唉了一聲，“方才我從二妹妹那裏……”
“千凡，你和你二妹妹的恩怨就不必讓趙大人插手了，為父給你做主。”
莫成恩打斷莫千凡的話，目光沉沉看她。
莫千凡思索片刻，覺得還是不要逼的太狠，就算把莫雪鳶弄到監獄，莫成恩還是有辦法把她救出來，不如留下慢慢收拾。
“好，有父親大人這句話就行。”，莫千凡笑意盈盈，轉頭對京兆尹說：“趙伯伯，你可得好好查這個案子，否則我們莫家會上下不寧的，誰知道那個下毒的會不會害到我們身上。”
京兆尹對這個精靈可愛的女孩印象很好，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好，莫大小姐開口，老夫自當盡力而為。”
莫千凡行了一禮。
京兆尹隨著莫成恩進了書房，其他人依舊站在客廳。
莫青麟打量著莫千凡，心頭疑惑更甚，不由開了口，“大姐姐，你餓了嗎？弟弟派人給你送些桂花糕來。”
莫千凡翻他一眼，“嗬，弟弟還真是體貼，體貼到不知道自家姐姐桂花過敏！”
原身桂花過敏，莫青麟是想試探她罷了，好在腦子裏有原身記憶。
莫青麟更困惑了，輕笑，“大姐姐今日還真是脫胎換骨。”
莫千凡冷哼一聲，“被自家人毒害，差點慘死在外，若再沒有改變，等死嗎？”
莫青麟臉色一白，沒有說話。
莫千凡自然不怕他知道，這小子雖然護著自己的母親和妹妹，但一直在讀書，有一點兒讀書人的良知。如果他肯向善，她給他機會，如果他想助紂為虐，她不介意後期除了他。
氣氛凝滯。
很快，杜姨娘帶著緩過勁的莫雪鳶進來，四下看了看，拉過莫青麟就商量起什麽。
看他們的神色，就知道是在說吳二的事，莫千凡心裏暗笑。
果然，等莫成恩和京兆尹出來後，莫青麟立刻就迎上去，抱拳說：“趙大人，我家可能出內鬼了，可否讓我們自己處理。”
京兆尹看了一眼莫成恩，清了清嗓子，“方才莫大人也給下官說了家裏的情況，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下官隻能退出，等你們親自送上行凶者。”
莫成恩抱拳，“奴婢之間的恩怨牽扯到主子，讓大人見笑了，不過趙大人放心，等我們抓到凶手，立刻就送到衙門。”
京兆尹點頭，抱拳告辭。
走過莫千凡身邊時，他一臉愛莫能助。
莫千凡當然明白莫成恩的手段，燦爛一笑，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
京兆尹對莫千凡更加喜愛了，感慨她不是個男孩子，否則可以招到自己身邊。
等京兆尹一走，莫成恩立刻端起官威，命人將丫鬟小桃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