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是打算讓我娘死不瞑目
“你胡說，你們憑什麽借助一個背主丫鬟的胡言亂語就汙蔑我？我還說是莫千凡自己找來的毒呢，她那麽了解，難道不是她自己下的毒。”，杜姨娘情緒激動，聲音格外大。
“你放屁！”，林晚榆忍不住爆了粗口。
但是國公府的人非但沒阻止他，還都憤怒瞪著杜姨娘。
杜姨娘縮了縮脖子，無助的看向莫成恩。
“哈哈，杜姨娘，你這話本官可就不同意了，誰都知道莫大小姐膽小怕事，要不是她母親護著，還不知道遭什麽罪呢？她有什麽動機害她親娘？”，京兆尹忍不住插話。
“就是就是，要是莫大小姐下毒，她能下這麽大功夫開棺驗屍？”
“這位姨娘怕不是做賊心虛吧？這是狗急跳牆，亂咬了？”
“嘖，高門大戶的，水深呐～”
事實證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莫千凡十分感動，對眾人行了一禮，“多謝各位的信任，今日，我定將害人凶手捉住。”
眾人點頭，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大家都挺期待結局的。
杜姨娘看到輿論一邊倒，扶著腦袋，準備暈過去。
“杜姨娘，你可別暈，我這裏倒是有專門治療暈厥的藥，但副作用有點兒大。”，莫千凡悠悠的說。
聽到這話，杜姨娘打起了精神，她可不想用什麽藥，尤其是莫千凡的藥。
安國公走到杜姨娘麵前，威嚴的說：“是你害了我女兒？”
杜姨娘慌慌張張的躲在莫成恩身後，拚命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那就是你女兒？”，安國公看向莫雪鳶。
莫雪鳶哇的一聲哭了，“不是我，就算二皇子心悅於我，也不會給我那種藥害人的。”
她沒有撒謊，她一直在元錦安麵前保持純良無害的形象，怎麽可能向他要毒藥？
就在這時，一位年輕公公走過來，尖聲說：“雜家是宮裏的人，恰好路過，聽見你們質疑二皇子，特意來解釋幾句。二皇子是不可能為莫二小姐做那種事的，因為二皇子將會娶丞相千金為妻，他深愛丞相千金，怎麽可能為別的女人做那種事？”
“丞相……千金……”，莫雪鳶嘟囔一句，兩眼一翻，真的暈了過去。
莫千凡：“……”
至於嗎？
杜姨娘和莫青麟急急扶住莫雪鳶，氣的說不出一句話。
年輕公公眨巴兩下眼睛，“這……雜家也不是故意的，還不是看到二皇子被冤，才出來說兩句。”
莫千凡懶得拆穿他，要不是元錦安派他來偷聽，他會“恰好”聽見元錦安被冤枉？
看樣子，這群吃瓜群眾裏很多各方勢力的耳目呢。
既然如此，那還得下猛藥。
“公公也別內疚，這件事本就要查個水落石出。既然二皇子排除嫌隙，那就隻有杜貴妃了。”
莫千凡看向杜姨娘，目光炯炯。
杜姨娘真的也想暈過去，但偏偏不能。
“你不要胡說八道，屆時貴妃娘娘問責起來，你承擔不起。”，杜姨娘怒氣衝衝。
“那麽，我現在就去宮裏鬧，讓陛下為我母親做主。隻要陛下插手，散魂香很快就能查出來。”
莫千凡假意抹起抹眼淚。
莫成恩不得不出麵了，“千凡啊，這件事，還是讓為父審吧？你一個女孩子……”
“她一個女孩子怎麽了？這次要不是她執意開棺，誰能知道我女兒被害呢？”，安國公氣哼哼的說。
“對啊，我妹妹被害，你卻一直被蒙在鼓裏，有什麽能力審這個案子？”，林景平接話。
“哼，他就是想包庇他的小妾。”，林晚榆更是不會嘴下留情。
吃瓜群眾同樣議論紛紛，幾乎都讚同林家的發言。
莫成恩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既然莫千凡要出這個風頭，就由她去吧。”
這個時候，他還認為莫千凡想出風頭。
莫千凡輕輕搖頭，將目光鎖定小菊，聲音冷硬，“大家已經猜半天了，你揭秘吧，誰指使你幹的。”
小菊看向杜姨娘，“杜夫人，你認罪吧。”
杜姨娘再也熬不住了，尖叫一聲暈過去。
她從來沒有想過，犯下的罪居然在這麽多人麵前暴露，死不瞑目啊～
莫青麟一手拉著杜姨娘，一手拉住莫雪鳶，急得大喊：“莫千凡，你別以為這樣就能給我娘定罪，誰知道小菊是不是你收買的。”
京兆尹摸了摸下巴，“說的對，本官這就開始審，麻煩莫公子將你娘送到衙門。”
“為什麽送到衙門，我娘沒有犯罪。”，莫青麟咬牙堅持。
眾目睽睽下，莫成恩不好使用自己的身份，隻能溫和的說：“趙大人，內人暈了，待本官把她帶回府裏醫治後再配合大人審案，可好？”
京兆尹也不好強行把人帶走，隻能同意。
至此，莫千凡的第一步計劃執行完畢，杜姨娘的罪行被當眾揭開，莫成恩無法包庇。
不過，莫成恩也不可能坐以待斃，他堅持認為小菊無法證明杜姨娘有罪。
一個人證，確實不足以服眾。
莫千凡正準備啟動其他方案，京兆尹就派人帶來消息：已經查明杜貴妃身邊的宮女確實曾從宮裏拿出散魂香給杜姨娘。..
這條證據，直接將杜姨娘定罪了。
莫千凡很困惑，是誰幫她找來證據？
難道是國公府？怎麽沒有聽他們說過？
正困惑，莫成恩帶著莫青麟和莫雪鳶來到她的小院子裏，莫千凡暗暗冷笑。
三個人的臉上是難得的客氣，連一向冷漠的莫青麟都擠出一絲微笑。
“姐姐，我們來看看你。”，莫雪鳶輕聲說，也不敢上前拉住莫千凡。
莫千凡瞥她一眼，“我很好，倒是你們，可能過的不好。”
莫成恩擰眉，“千凡，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這麽絕情吧？”
莫千凡看他，“父親，如果我娘泉下有知，你覺得她會不會原諒杜姨娘？”
莫成恩有些煩躁，“她已經走了，我們還得好好活著。”
“所以，你是想讓我原諒杜姨娘？”，莫千凡冷聲道。
莫成恩頓了一下，“可以給她一條活路嗎？”
莫青麟和莫雪鳶突然跪下，眼淚汪汪。
“大姐姐，希望你給我娘一條活路，日後我必將回報。”，莫青麟開口。
“大姐姐，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絕不會有二心。”，莫雪鳶跟著說。
莫千凡後退一步，“你們這是做什麽？我沒有赦免的權利。”
莫成恩說：“千凡，隻要你給趙大人說：經過調查，發現你姨娘是被杜貴妃的宮女威脅的。隻此一句，便可。”
莫千凡定定看著他，“父親，你是打算讓我娘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