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師兄的白月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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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心底想著事,跑到花房裏,仔細的將那天的細節回想了半天,她坐的地方在角落,花房裏又是亂七八糟的,夜色之下看不到倒是正常。

溫情就瞧見一個人影小心翼翼的進來,貓著腰在找什麽。

這一下可讓溫情逮著了,輕輕地起身繞到一邊,看著對方的行動,確認對方毫無防備時,猛地將身邊的一個花盆砸了過去,幾乎在瞬間,就往她身上踢了過去。

對方措不及防,才閃過花盆,不防被她狠狠踢上這一腳,狼狽的跌在地上,氈帽便掉了下來,露出一雙含怒的眼睛來。

溫情又要動手,卻被對方反應過來反手被推到了一旁,閃入了夜色中。

地上還落下一個香囊。

溫情撿起香囊,打量許久。

從裏麵拿出一個奇形怪狀的玉佩來,像是魚卻又長著兩根胡須。

有了新線索,溫情也不急了,她知道對方是誰,現在也不敢輕易回去,免得對方半路攔截,可是現在又能去哪呢。

林安師兄和五師兄睡在一起,而且師兄們都住在那裏,萬一過去吵醒了,倒是不好。

想了半天,溫情還是決定去大師兄那裏,大師兄再是公正不過,把這件事告訴他,他一定會保管的很好的。

這一次她學乖了,隻是輕輕地敲了兩下便等著,過來好一會,才看見披著外衣的葉清玄開門。

溫情有些不好意思,深更半夜老是叨擾,「大師兄,我方才在花房遇上那個做壞事的人了,我還把她踢傷了。」

葉清玄低頭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好似對自己能夠打傷人十分自豪。

「大師兄,其實我看到她是誰了。」

葉清玄見她有些猶豫,心中一動,溫聲道「怎麽了?是你不方便說嗎?」

這樣一問,溫情更不知怎麽開口了。

「做了壞事,自然要承擔責任與後果,要是這件事是你做的,也一樣要受罰。」

這話說得公正嚴明,可心底如何想的,葉清玄卻沒有說。

「是靈兒師姐,我看到她了。」

葉清玄的眸光便動了動,視線落在她身上四處打量,「我突然襲擊她,她沒有準備,我沒有受傷的。」

葉靈的武功比起溫情這種花架子不知好多少,別說是她,就是整個流劍派,除了師父師娘,也隻有葉清玄能壓一壓她。

看著溫情期盼的目光,葉清玄咽回了要說的話,「那你等一等,我送你回去。」

溫情乖乖地點頭。

葉清玄關上門,迅速的穿好衣服就出來了,見她正無聊的在院子裏用腳踢著雪,見他一出來,目光便滿滿當當的落在他的身上。

「走吧。」

鬧了大半夜,溫情也是困得厲害,時不時便是一個秀氣的哈欠,慢騰騰的走著,心裏雖然著急,卻不敢催促大師兄。..

「很困嗎?」

葉清玄本就是沒什麽睡意,經過這冷風一吹,更是精神的很,此刻雪中漫步,自然是高興的。

可是看到對方沒有開竅毫不知情的模樣,又自顧的笑自己一個習武之人也做出這等文縐縐的風花雪月之事來。

好不容易磨蹭到自己房間,卻見裏麵點著燈,溫情頓住了腳步,準備悄悄的從縫隙裏看一看,像之前一般打個措不及防,卻被葉清玄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葉清玄猛一推開門,裏麵的人突然被驚醒,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隻手用力的捏住了脖子。

「大師兄快放手!是師兄,不是壞人。」

林安喘不過氣,被鬆開後才猛地咳嗽了起來。

溫情連忙過去給他拍背順氣,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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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茶水給他,才看見他臉色變好了些。

「師兄,你沒事吧,脖子痛不痛?」

「都怪我太緊張了,才把你打傷了。」

林安見她嚇得不輕,一雙眼睛恨不得長到他脖子上。

「我沒事,你怎麽才回來?」

還是從大師兄那裏回來。

溫情確認他沒事之後,才想起大師兄來,「我在花房遇上了靈兒師姐,害怕她回來攔截我,不敢去找你,所以就去了大師兄那裏。」

三言兩語就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林安嗓子疼得厲害,卻知道是大師兄在保護師妹的情況做出的反應,沒有再糾結什麽。

「那你可是受傷了?你怎麽一個人就跑到那裏去。」

話中雖有責備,卻還是擔心她受傷,拉著她就上下查看。

「多謝大師兄照顧師妹。」

葉清玄麵色有些冷,卻也沒有說什麽,「無妨,溫情也是我的師妹。」

林安哪裏顧得上這番夾槍帶棒的話,一雙眼睛就盯著溫情。

「下次這麽危險的事不要做了,也怪我沒有去找你,隻知道在這裏等著。」

溫情見了林安,如同幼鳥見了歸林,緊緊地挨著他,「大師兄,我這裏簡陋,你不要嫌棄。」

房裏的茶杯自然是簡陋的,襯得葉清玄的一雙手精致無比。

葉清玄倒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坐在那裏喝水。

見他不在意,溫情鬆了口氣,「師兄,你怎麽會在我這裏?」

林安揉著眉心,「我下午對外麵說在花房找到了證據,所以在你房裏略等一等,想等他個現行,許久不見你回來,不想睡著了。」

這倒不怪他,他才在冰雪天裏跪了許久,雖然喝了薑湯,到底是有些著涼。

溫情倒是沒什麽感覺,葉清玄卻冷了聲「你一個師兄,怎麽好在師妹的房間裏睡覺,傳出去像什麽樣子?」

溫情一聽這熟悉的語調,腦中立馬就敲響警鍾,「大師兄,我們從小打鬧慣了,而且師兄一向不在**睡的,隻靠在桌上睡一睡……以後絕不會這樣了,以後絕不會讓師兄這樣沒規矩的睡覺了。」

聽著這番亂七八糟的辯駁,葉清玄隻覺得頭更痛了,他看向林安,才想起他如今也不過是十五六歲,江湖兒女向來不拘小節,出門在外為了方便,便是一起靠著躺在野外也是有的。

師弟們年長的雖然會去妓院,但是在山上對著靈兒和溫情這個根本不懂世事的師妹,從來都是如同長輩一般慣著,別說根本不會提起這些,連這方麵的念頭都不敢有。

葉清玄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凶狠,看著兩個受驚的小鹿般的人,一時就僵住了。

倒是林安反應過來,想起自己如今大了,應該有男女之別了,才有些懊惱。

「大師兄,以後我會注意的,絕不會再有這樣的事。」

葉清玄點點頭,看向溫情,見她麵色有些還是有些恐慌,心裏歎了口氣。

這倒是他忽略了,流劍派弟子貴精不貴多,為了母親,才收了兩個女子當弟子,可是素日裏,葉靈是個刁蠻傲氣的性子,別說什麽男女之別的念頭,叫她不要輕易同師弟們動手都難。

溫情年紀又小,見了師娘,也是輕易不敢說話,規規矩矩的,可到底自小跟在林安身後慣了,在別人麵前乖巧懂事,在林安麵前又是一個樣子。

所以從來沒人教導過這方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