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婚夜怎麽做

柏行意越說越委屈,眼看就要淚水就要掉下來。

宋笙笙打消了懷疑,“我,我叫笙笙……宋笙笙,不是箏箏……”.

女傭滿是幸災樂禍地看著好戲,欺負這個傻子,是她們這些傭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柏行意說著要去找箏箏,就往外跑,也沒人追。

“又去頂樓!這傻子天天往頂樓跑!”

女傭人拍拍手走人,留下宋笙笙待在滿地紙錢的婚房。

很快適應新環境的宋笙笙接受了眼前現實。

雖然丈夫是傻了點,但是她在這裏是自由的。

至少做任何事情都不受拘束,反正沒人管一個醜女和一個傻子的婚姻。

“還有安安的醫藥費,也有救了……”

宋笙笙將房間收拾幹淨又泡了個澡。

盯著鏡子中自己那張臉上醜陋的大片紅紫疤痕,每次她自己看的時候都觸目驚心,更別說外人看了。

她拿出專用的卸妝染膏塗抹在臉上,用特殊藥水敷在臉上。

“今晚終於可以不用裝扮成醜女,好好睡個覺了。”

宋笙笙伸了個懶腰,眸子閃亮,嘴角淡淡上揚,氣質溫婉。

鏡中女子皮膚吹彈可破,點點水珠順著臉頰蜿蜒至脖頸,又純又欲。

哪裏還有剛才絕世醜女的模樣?

她這麽做,完全是為了自保。

從她初中長得越來越標致後,嫉妒使得宋思思沒少對她使計倆。

最後宋笙笙故意製造一場火災,讓自己主動“毀容”。

頂著個被燒爛的臉,宋思思果然不再頻繁對她搞動作。

從此以後,她真正的容貌幾乎沒露出來過。

然而剛躺下,宋笙笙就收到了一條陌生信息。

發件人讓她瞬間坐直身子。

這個號碼是當初自願捐獻心髒給她的去世的人家屬的。

宋笙笙不止一次打過去,都是無人接聽。

按照醫院規定,病人和捐獻者是不可能知曉彼此信息的。

宋笙笙也是無意中知道了這個號碼,並且六年內號碼主人隻發過一條信息。

“心髒捐獻的報答,無條件答應一個條件——一個月,懷上柏行意的孩子。”

宋笙笙瞬間僵住。

這個號碼怎麽會知道……為什麽會提出這麽無理的要求?

一個月!

懷上傻子老公的孩子!

無論如何,宋笙笙最後還是回複了“好”。

——

柏家別墅共四層,地下一層,地上三層。

去頂樓的路上宋笙笙心情忐忑不已,就連步子都有些急促。

頂樓就是在三層之上的一個閣樓,女傭再三告誡讓她不許踏進閣樓,不然柏行意會生氣。

可是……

一個月內懷上柏行意的孩子!

宋笙笙是個豁得出去的人,為了救安安她願意犧牲後半輩子幸福。

為了報答自己的救命恩人,哪怕是讓她懷上一個傻子的孩子,她也心甘情願。

宋笙笙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可沒有任何回應。

“會不會睡著了?”

宋笙笙又敲了好幾次,還是沒有回應。

她不死心地試探性地轉動門把手,結果直接門開了。

地上到處都是酒瓶子,各種各樣的瓶子堆了一地都是,房間內酒味熏人。

宋笙笙繞過這些瓶子往前走了幾步,雖然才四五十平,但是裏麵裝飾反而十分溫馨。

各種各樣的照片,無一例外都是一個女孩的背影。

宋笙笙走到桌邊,想要拿起桌上的相框。

“不許碰!”

突如其來的嗬斥聲嚇了宋笙笙一激靈,她剛轉過身就被男人壓在桌邊。

柏行意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她身後,連眼神都染上淡漠之意。

偏偏臉上的緋紅證明了他喝了不少。

宋笙笙怔住:“我,我……我不是……”

奇怪,他不是傻子嗎?

怎麽喝醉了這麽嚇人?

暖黃的燈光映在柏行意的臉上,俊眉星目,連睫毛都十分卷翹,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傻子的模樣。

宋笙笙驀地心跳加速,這是她的丈夫。

“箏箏……”

一聲低喊讓宋笙笙回過神,柏行意強硬地拉住她的手。

二人靠在桌邊距離近到宋笙笙能清楚地看到柏行意皮膚上粉色絨毛。

“我不是箏箏,你喝醉了。”

宋笙笙不習慣地掙脫柏行意的懷抱,男人身上的酒味讓她整個人頭暈目眩。

“臉好燙啊。”

宋笙笙扭頭捂住臉大口呼吸新鮮空氣,這時才發覺自己現在不是那個容貌可怖的醜女,她把妝卸了!

“箏箏不要離開我……箏箏……”

柏行意就像是發酒瘋的小孩般,從背後猛地抱住宋笙笙,認定了她就是自己的箏箏。

將頭埋在她的肩頸邊,發絲貼合著男人的一呼一吸,悸動著宋笙笙的心。

如果被當成自己老公的“白月光”,那發生什麽都是順理成章的吧?

宋笙笙臉色通紅,她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做到短信裏的內容,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時機嗎?

何況,他們已經領證了!

今天還是二人的新婚之夜。

合法又合理。

宋笙笙壯著膽子,臉紅紅地轉過身,將頭埋在柏行意身前。

反正喝醉了……

“我是箏箏,箏箏回來了。”

昏黃的燈光下,宋笙笙微微揚起頭,眼眸泛水。

她白嫩的食指順著柏行意高挺的鼻梁滑到臉頰,在唇邊繞了個圈,最後手指印在他的唇邊。

但這不是最終目的地,如同作怪般,宋笙笙食指蜿蜒過柏行意的喉結。

柏行意新換的白色襯衫,前三顆扣子早就大開,白皙的肌膚,清晰可見的鎖骨……

宋笙笙的手試圖伸進去時,明明已經是喝醉了的男人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蠻力,直接往將她公主抱起來。

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怎樣的存在!

柔軟的床被,宋笙笙目光微滯,呼吸急促。

柏行意眼神滿是侵略性,可說話的語氣卻滿是溫柔。

“箏箏……”

“我愛你,箏箏。”

“我的箏箏……”

這些溫柔,不是她宋笙笙的!

新婚夜,心甘情願去冒充丈夫的白月光,引誘醉酒的丈夫。

說出去真荒唐!

荒唐就荒唐吧,本來她的人生已經夠悲慘了,再荒唐些又怎樣?

這一閃而過的念頭很快被接下來的一切一切給徹底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