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火辣辣的疼
穆九曦頓時笑著伸出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掌出來。
霍雲天看著她的手也笑了,伸出手來和她對擊一下。
墨樽看著他們擊掌為誓的樣子,想到穆九曦之前和他也是這樣做的,頓時內心有種不太舒服感覺。
“本座讓人取筆墨來。”霍雲天說道。
“不需要,寫字而已,又不一定要這麽正式,我們就在地麵用樹枝寫就好,這樣才能更加體現書法水平不是嗎?”
穆九曦俏皮地看著霍雲天。
霍雲天一愣,隨即一想也對,當即好笑道:“好,看來這樣比更加有趣。”
兩人立刻走到院子的一棵樹下,霍雲天更是折了兩根樹枝,一根給了穆九曦。
“九曦。”墨樽走到穆九曦麵前,沉聲道,“你真有把握?不如本王和他比?”
墨樽想著這個奸細的消息太重要了,一旦穆九曦輸了,那他們還需要自己花很多時間去查找的。
穆九曦對他突然的熟稔的稱呼有點驚訝,不過立刻搖頭道:“賭這種事情交給別人,輸了我也不服氣的,隻有自己賭,輸也就輸得心服口服了。”
“穆大小姐說的是,攝政王若是有興趣,不如一起寫,聽聞攝政王文采斐然,本座其實也想見識見識。”霍雲天笑看墨樽。
“本王最擅長的是棋,也許以後有機會也可以和霍閣主賭一把。”墨樽才不會浪費自己的底牌。
今日讓他見識到霍雲天的自信,那下次就可以和穆九曦一樣,直接賭一場,也許他還能省下不少籌碼。
“那本座有機會一定要和攝政王切磋一下棋技了。”霍雲天果然眼睛都亮了。
可想而知,他是多想有對手啊。
“霍閣主,你想寫什麽?”穆九曦拿著樹枝在地上亂畫一通,熟悉一下感覺後問道。
“你說。”霍雲天很有信心道。
“這樣啊,那我們就寫四個字,天道酬勤,如何?”穆九曦正中下懷,好在霍雲天還算是個謙謙君子。
“天道酬勤?好!可以!”霍雲天頓時興奮起來,一張俊臉都有點紅,似乎激起了他多年平靜的心跳。
“一起吧!”穆九曦說著就開始書寫起來。
穆九曦下手很快,四字根本不是分開的,而是一氣嗬成,樹枝猶如在地上跳舞似的。..
墨樽看得眼珠子差點跳出了眼眶,因為這種寫法他從未見過,四字連筆不說,寫得時候絲滑得如行雲流水,落筆如雲。
霍雲天還沒寫完第三個字,穆九曦就已經一聲好了,四字完成。
霍雲天立刻扭頭看過去,這一看他直接就傻眼了。
一眼看去就好像一副畫,四個字極為連貫,筆走龍蛇,肆意灑脫,怎麽看怎麽舒服。
兩個男人都愣懵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的四個字,一時間兩人內心的波瀾猶如瀑布撞擊岩石。
“咋了?傻眼了?”穆九曦看兩張不同風格的俊臉出現了一樣的表情,不禁好笑,這要有手機拍下來絕對是妥妥的表情包啊。
她看向霍雲天地上還未寫完的字,看得出來真的是高手水平,不過嘛,比起她這四個字,還是弱了一些。
“你,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霍雲天先回神,額頭都冒汗了。
墨樽一下子是回不來神了,這衝擊比霍雲天大多了,畢竟霍雲天不知道穆九曦過往,但墨樽可是一直聽到穆九曦各種不學無術,做啥啥不行的傳聞。
誰告訴他,這特麽是見鬼了嗎?
這字,就連他都望塵莫及。
“嘿嘿,我是不是很厲害呢。”穆九曦自誇一下,“其實這不算好的,我已經有點手生了,要練習幾次,一定比這個還寫得好。”
“你,你。”霍雲天都要哭了,“你真的讓本座是自歎不如啊。”霍雲天敬佩地直接抱拳行禮。
同時內心也被穆九曦打擊得一塌糊塗,總覺得自己天下第一才子,站在了頂端,沒想到被一個小自己十歲的小丫頭打得是落花流水。
之前琴技,現在書法,她還會其他嗎?
霍雲天覺得自己臉上是火辣辣的疼啊。
不止他疼,墨樽也很疼,臉都已經被啪啪打爛的那種。
等穆九曦和墨樽離開星月閣,上了馬車之後,墨樽才算清醒過來道:“穆九曦,你到底怎麽做到的?這字沒有十年練習不可能寫出來。”
穆九曦哈哈一笑道:“其實我最拿手的就隻有這四個字而已。”說著還給他拋了個媚眼。
墨樽一愣,頓時俊臉一副便秘的樣子,讓穆九曦哈哈大笑起來。
好一會,墨樽緩過氣來,俊臉已經沉下了。
“他最後告訴你奸細藏在何處?”
想到這點墨樽就生氣,霍雲天輸了書法,居然不當麵說出北晉奸細的藏身之處,而是和穆九曦耳語,生怕他聽到似的。
兩人那靠在一起,穆九曦笑顏如花,霍雲天狐狸眼閃亮的樣子,真是刺眼至極。
他敢肯定,霍雲天對穆九曦的興趣非常濃!
“這消息可是我花大價錢得來的,攝政王想要,也得付出點什麽吧?”穆九曦立刻一本正經起來。
墨樽黑眸瞬間眯起,氣息變冷,還帶殺氣,手掌握拳,響起骨頭嘎嘎嘎的聲音。
“嘿嘿,開玩笑,別生氣嘛,我們是一夥的,我怎麽會不告訴你呢。”穆九曦變臉比翻書還快,“霍雲天說那奸細躲在勾欄院。”
“勾欄院?”墨樽一愣,“哪個勾欄院?”
“嘿嘿,不就是最出名的欖菊樓嗎?就是涇河邊那個院子。”穆九曦很仔細說道。
“你倒是熟悉。”墨樽諷刺她。
“你啥意思,這麽大個欖菊院誰不知道啊。”穆九曦頓時翻白眼。
“本王不知道!你去過?”墨樽嚴肅地詢問道。
“去過不犯法吧?”穆九曦扁嘴,“我有朋友在裏麵。”
“小倌朋友?”墨樽氣息再次陰冷起來。
“喂,我們已經退婚了,我有小倌朋友也不關你事吧,而且很多事情你根本不知道好嗎?傳聞都是假的!”
“本王是不懂,你可以解釋。”墨樽氣短了一些道,畢竟見識幾次她和傳聞確實太不同了。
“我為何要跟你解釋?”穆九曦大眼睛狠狠瞪他,“墨樽,你不會是後悔退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