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君子動口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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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景明帶著方璐,來到凱特半島酒店。
路上,方璐去買了棉棒和碘伏。
他們點完菜,方璐坐到孟景明身邊,幫他上藥。
孟景明齜牙咧嘴的,邊喊疼邊罵關南那個王八蛋。
方璐笑道:「你自己活該找打。」
孟景明見她情緒好轉,放心不少。
他玩笑地一戳方璐額頭,「你還嘲笑我!他都是前夫了,還管得著前妻跟誰相處。」
酒店上菜很快,餓壞了的兩個人,認真地埋頭苦吃。
他們沒注意到,二樓正有一道視線,牢牢地跟著他們。
女人揚了揚紅唇,把剛才拍下的視頻,在微信上發了出去。
接著打下一行字:文淵,好巧,碰到你太太了。
終於填飽肚子,孟景明讓人把桌子收拾好,服務人員端上飯後甜點。
方璐小口小口地吃著抹茶蛋糕,和孟景明聊起了今天的事。
說話間,方璐忽然感覺後背如有冷風刮過。
她不自覺地回頭看了一眼,嚇得驚掉手裏的勺子。
隻見季文淵離他們還有不到兩桌的距離。
方璐慌忙站起身,擋在桌前,怕這個家夥發瘋又要動手。
待他站定,她才發現,他後麵還跟著一個女人。
看著這女人,方璐剛才吃下去的美食,瞬間變得反胃。
她咬牙看著季文淵那張冷臉,譏諷道:「季少爺,約會還板著一張臉,怎麽我礙著你的眼了!」
季文淵聲音中帶著危險的氣息,「我有沒有說過,讓你不要再見他。」
方璐咽了咽口水,故作鎮定反駁,「你管不著我交友。」
「文淵,不要生氣啊,好好說嘛!」宋南霜拍了拍季文淵的背,嗲聲嗲氣說道。
方璐一見,低聲罵了句,「惡心。」
孟景明看著這場麵,尤其是宋南霜那張有些熟悉的臉,愣著發呆。
季文淵黑眸微眯,嘴角不屑地扯了扯,「我惡心?」
說話間,他抬臂一手按住方璐後腦勺,一手抽出紙巾在她額頭上用力擦拭,直到紙巾被搓成了渣。
還不解氣,伸手「當」彈了她一個腦瓜崩。
「你這腦袋應該高溫消毒,還配說我惡心。」
方璐齜著牙,按著額頭,氣得胸脯上下起伏。
季文淵白她一眼,推開她讓出路,接著走向孟景明。
孟景明領教過他的本事,朝他一伸手,「君子動口不動手,季少爺,你有事說話。」
季文淵根本不理會他那一套,右手迅速抓住他的胳膊,向後一擰,左手按住脖子將他按倒在桌子上。
他冷幽幽地道:「我不能真把你手剁了,但我可以幫你折斷,再給你接上。」
「哎哎哎!」孟景明哀叫了兩聲。
方璐嚇得花容失色,她忙不迭地抱住季文淵的胳膊,「我錯了,我錯了!」
季文淵斜眤她一眼,不說話,手上力度加重,孟景明疼得頭上冒出冷汗。
方璐緊皺著臉,抱他抱得更緊,「文淵,你放手行不行,求你了!我知道錯了,我聽話還不行嘛!」
她邊說邊往外拽季文淵。
季文淵冷哼一聲,鬆開了鉗製孟景明的手。
孟景明站起身扭扭脖子,「季少爺,你要是有暴力傾向,得治。」
方璐趕緊給他使眼色。
季文淵那是真混蛋,不是假的。
孟景明聳聳肩,站得遠了一點。
酒店裏有客人聽到動靜,偷偷地看著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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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淵冷眼掃了一圈,圍觀地紛紛收回視線。
「丟人現眼。」
季文淵拋下一句話,拉住方璐的手一起走出酒店。
宋南霜跟在後麵,看著前麵拉著手的兩個人,眼裏的火恨不得將他們燒成灰燼。
到了酒店門口,方璐看著停在那裏的車,不肯坐。
季文淵低頭瞥她一眼,「還得請你上車嗎?」
「我不要跟她坐一輛。」方璐小小聲地說。
季文淵皺了皺眉,臉色不悅,半晌他朝向峰說道:「你送南霜回去,再給我要輛車來。」
宋南霜坐在副駕,聽到季文淵的話,拳頭捏得死緊,指甲在手心中摳出一道道月牙痕跡。
十幾分鍾,另一輛車停在酒店前。
方璐這回乖乖地上了車。
她情緒不高地癟著嘴。
過會兒陰陽怪氣道:「晚上打擾你約會了。」
季文淵隨口道:「打擾我開會了。」
方璐蹙蹙鼻子,嘴裏念念叨叨:「開什麽會天天能跟小三開到一起去。」
季文淵皺眉,「說什麽?」
「哦,我說你這麽晚了還要加班開會,真辛苦啊!」
方璐假笑兩聲,然後偷偷翻了個白眼。
季文淵冷哼一聲。
接著警告道:「以後不許見孟景明,不許去萬人迷。」
方璐一肚子罵人的話,忍了又忍。
最後氣哄哄地別過頭去。
車很快行駛到方家。
季文淵看了看表,「給你半小時收拾行李。」
「我不要跟你回家!」
季文淵麵色平靜地看著她,冷幽幽地道:「你剛才怎麽說的?」
方璐聽著季文淵話裏的警告,無措地扯著自己的風衣。..
半晌,她臉上擠出笑容,放柔聲音,「我想回我家。外公那邊,我每個星期都陪你去還不行嗎?」
季文淵嫌棄地看她,「你這個腦子糊弄外公?虧你敢說。」
方璐泄氣地塌下肩膀。
她悶聲悶氣地問道:「那我去你家住多久啊!」
無人應答。
「我爸不會同意我去你家住的!」
身邊的男人,雙手抱胸,一言不發。
「他們都知道你出軌了……」
季文淵冷眼掃來,猶如利刃,嚇得方璐一閉眼。
他咬牙一字一頓,「你潑的髒水,你去洗!」
方璐咬著手指頭,思索片刻道:「那也得慢慢解釋,也不是一天能解釋完的……」
「那就別解釋了。張叔,開車回季家。」
「別別別!」方璐慌忙叫道。
她胸口悶著一口氣,無處發泄。
最後隻得商量道:「再等一個月行不行?」
季文淵幽深的眸子轉向她。
方璐咽了口口水,「那半個月?」
季文淵依然盯著她不說話。
「一個星期最少了!」
「三天。」
季文淵終於開口。
語氣不容置喙。
方璐咬著牙,不服氣地下了車。
憤恨地看著汽車駛離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