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男男授受不親

蘇晨煜被親懵,呆滯了幾秒。

反應過來後,這才看清怪老頭兒的長相。

雖然一臉和藹,但是……

他們並不認識啊!

而且,他堂堂男子漢,平日裏連媽咪都不給親的,現在居然被一個陌生老頭兒親了!

他趕緊掙脫怪老頭兒的懷抱,蹬著小短腿跑到周信腿邊,奶萌的控訴道:“周管家,這個怪老頭兒親我!”

周信哈哈大笑,趕緊介紹道:“晨煜小少爺別怕,這位是我們司家的老太爺,少爺的爺爺,你應該稱呼他一聲太爺爺。”

“太爺爺?”

蘇晨煜撓撓頭,還沒捋清輩分。

司老爺子聽他喊太爺爺,歡喜的應道:“哎!乖曾孫,快再給太爺爺抱抱,讓太爺爺好好看看你!”

蘇晨煜正準備撒丫子逃跑,卻因為小腿太短,又被司老爺子撈進了懷裏。

老爺子如獲至寶,捧著他的小臉又吧唧了兩口。

蘇晨煜生無可戀,直接自閉。

“哎呀,爹地快救救我,男男授受不親呀~”

嗚嗚嗚~潔身自好多年,居然被一個小老頭兒給強吻了~

司墨白牽著蘇晨曦來到樓梯口,正好看到這一幕。

見爺爺把蘇晨煜箍在懷裏,都快摟窒息了,他眉頭緊鎖,咳了一聲。

老爺子聽到動靜,終於放手,抬頭往樓梯口望去。

本想質問司墨白為什麽現在才把曾孫帶回家,可當看到司墨白腿邊的女娃娃,他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一雙眼睛都看直了。

蘇晨煜和蘇晨曦長相有幾分相似,又是一樣的年紀,老爺子一眼就看出,這兩個娃娃是一對龍鳳胎。

老爺子當即就跳了起來,指著司墨白就是一頓責罵。

“墨白,你這個混賬東西,爺爺平時是怎麽教導你的,作為男人,最基本的就是要學會負責任!

你倒好,兩個孩子都長這麽大了,你才把他們領回司家,你簡直太不是東西了!

按照現在網絡流行的話講,你就是一個,一個……”

原本鏗鏘有力的話,卻因為忘詞而忽然媳了火。

周信不忍看老太爺尷尬,在旁小聲提醒道:“渣男。”

“對,渣男!墨白,你簡直就是一個渣男,你太讓爺爺失望了!”

老爺子怒指司墨白,氣勢又重新恢複了過來。

麵對爺爺的指責,司墨白扶了扶額,隨後牽著蘇晨曦走下樓。

見爺爺一臉怒氣,他眉頭一挑。

“既然我這麽讓爺爺失望,那我這就帶兩個孩子走,免得爺爺不高興。”

說完,他作勢就要帶兩個孩子離開。

老爺子一看,這哪行!

雖然墨白是渣男,但他的曾孫是無辜的啊!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司墨白回頭看著爺爺,明知故問道:“爺爺,怎麽,您不生氣了?”

司老爺子強行把氣順了順。

他還能生氣嗎?再生氣,曾孫就要被帶走了!

他趕緊走了過去,把兩個曾孫牽回到身旁。

“算了,事已至此,責備你也沒用,你做錯了事,就得趕緊想辦法彌補!

我孫媳婦在哪,讓周管家趕緊去接她回來,明天你們就去領證,至於婚禮,爺爺立馬讓人去準備!”

司墨白輕咳一聲。

“不用了爺爺,她……因為一場意外,已經沒了。”

(此時,正在研磨香料的蘇淺猛打了一聲噴嚏,嘴裏呢喃著:“哪個該死的在咒我!”)

司老爺子一頭問號。

“沒了?什麽意思?”

周信幫著小聲解釋道:“就是去世了。”

司老爺子一臉震驚。

“年紀輕輕的,怎麽就……”

周信順勢說了句:“老太爺,節哀。”

司墨白向他投去讚許的眼神。

若不這樣說,爺爺必定要刨根問底,非把這兩個孩子的母親找來不可。

老爺子看著腿邊的兩個小團子,惋惜道:“真是兩個可憐的孩子,這麽小就失去了母親,以後我們定要對他們加倍疼愛!”

說完,他還不忘囑咐司墨白:“即使意外去世了,你也要盡到應盡的責任,千萬不要虧待了她的家人!”.

司墨白虛心受教,點頭道:“謹記爺爺教誨。”

司老爺子雖然覺得惋惜,但也不願過多打聽孫兒的私事。

他撫摸著兩個孩子的頭,滿眼都是愛意。

“走,太爺爺帶你們出去玩。”

蘇晨煜和蘇晨曦對視一眼,乖乖的跟在他身後。

對於這個小老頭兒,他們有種發自內心的親切感。

周信見老爺子要帶他們離開,趕忙問道:“老太爺,您帶著小少爺他們去哪裏啊?”

老爺子頭也不回,直接扔給他一句:“帶去給老趙頭兒看看,我不僅有曾孫了,還有倆,羨慕不死他!”

聽著老爺子傲嬌的話,周信轉頭看向司墨白。

“少爺,這……”

司墨白走到沙發前,周正的坐了下來。

“由爺爺去吧。”

看剛才爺爺對這兩個孩子的喜愛程度,他以後應該就可以樂的清閑了。

周信感歎道:“少爺,看得出老太爺很喜歡這兩個孩子,您的決定是對的。”

兩個孩子從此有了家,老太爺也不會再來催婚了,在他看來,完全是兩全其美的事。

司墨白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茶,儒雅的喝了一口,沒有接周信的話。

“我還有事,先去公司了。”

他放下茶杯,起身出了大廳。

……

蘇家。

蘇淺坐在後院涼亭,手裏拿著石製搗藥罐,正在研磨給司墨白用的香料。

經她手的熏香都是手工製成,純天然草藥的幹葉研磨成粉,再按照比例調製,就能達到聞香祛病的效果。

普通的調香師隻會調配現代香水,這些對蘇淺而言,早已是小兒科。

她潛心鑽研的,一直是母親教給她的古法調香手法。

按照司墨白的身體,他每天所需的香料都不同,所以她每天隻能調配當日所用的熏香。

等到第二天,她又得按照他身體的恢複情況重新調製。

蘇淺拿著搗藥棒,熟練的做著搗藥的動作。

搗藥棒和搗藥罐碰撞,發出一聲聲有節奏的悶響。

聽著這聲音,她忽然失了神,腦中顯出了一個極其曖昧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