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隻有那個女人才能治好他
「晨曦呢?睡了嗎?」
蘇晨煜探頭看向另一張小**的妹妹。
妹妹蓋著被子,正背對著他。
他開口問道:“晨曦寶貝,媽咪問你睡了沒?”
蘇晨曦一動不動,也不回應。
他立刻回著媽咪的消息。
「媽咪,晨曦已經睡了。」
「那就好,晨煜,媽咪這段時間可能不會經常在家,陪著晨曦的任務就交給你啦。」
「媽咪放心好了,保證完成任務!」
「寶貝,媽咪休息了,你也早點睡,晚安。」
蘇晨煜把手機放到一旁。
正準備關燈睡覺,眼神卻不自覺的瞟向妹妹。
今天妹妹連晚餐都沒吃,他進房間時,妹妹就已經在**躺著了。
想到這些,他掀開被子,好奇的走了過去。
來到妹妹床邊,他才發現妹妹眼睛睜的很大,並沒有睡著。
仔細一看,她眼角下的枕頭還濕了大片。
蘇晨煜嚇壞了,連忙問道:“晨曦,你怎麽了?”
蘇晨曦隻是癡癡的看著前方,沒有任何反應。
蘇晨煜抬手摸在她的額頭,確認她沒有生病,這才鬆了口氣。
他盤腿坐在床邊,雙手捧著小臉看著妹妹。
“晨曦寶貝,媽咪說過,你是會說話的,可是你為什麽從來都不回應我們,你知道你每次這樣,我和媽咪有多擔心嗎?”
蘇晨曦睫毛微垂,咳了一聲。
蘇晨煜輕拍著她的背,眼中露出心疼。
“媽咪說過,她會盡快治好你的咳疾,你以後就不會這麽難受了。”
見她依舊沒有回應,他繼續拍著她的背,溫柔哄道:“哥哥給你講故事,你閉上眼睛,好嗎?”
本以為這招有用,可誰知,蘇晨曦直接轉過身,背對著他。
蘇晨煜準備再次開口時,忽然發現她懷裏藏了一張圖畫。
這張圖畫,他自然知道是什麽。
“你還在因為沒有見到司墨白難過,對嗎?”
蘇晨曦終於有了些反應,把懷中的圖畫抱的更緊。
她縮著小小身子,模樣可憐。
蘇晨煜看在眼裏,心中十分難受,再次妥協道:“等有機會,我再帶你去找他,我保證,下次一定讓你見到他!”
蘇晨曦眨了眨眼。
回想起前兩次哥哥不靠譜的行為,向他投去懷疑的眼神。
蘇晨煜懂得她這眼神的意思,尬笑道:“晨曦寶貝,俗話說,事不過三,三十六計,馬到成功!”
蘇晨曦哀傷的眼神瞬間帶著幾分嫌棄。
這些成語是這麽用的嗎?
蘇晨煜見她不再那麽難過,繼續拍著她的背。
“好啦,閉上眼睛,哥哥給你講故事。”
她終於乖乖的合上雙眼。
蘇晨煜也開始給她講著故事。
“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小和尚讓老和尚給他講故事。
講的什麽故事呢,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
……
夜色漸深。
躺在**的蘇淺輾轉難眠。
明明身下是熟悉的床,卻怎麽都無法入睡。
也許是因為兩個小家夥不在身邊,也許是因為,她在心裏早已不承認這是自己的家了。
輾轉反側後,她起身下了床,走到窗邊。
帝都夜裏寒涼,她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望著窗外的一片黑暗,她忽然想起五年前的那一晚。
對於那一晚的記憶,她腦中一直是模糊的。
明明想不起什麽,卻又零零星星有些片段。
她隻記得,黑暗之中一個黑影朝她壓了下來。
他氣息滾燙,抱她抱的很緊……
後麵發生了什麽,她就算記不起,也能猜到了。
每每想起這些,她心裏便對那男人添了一份恨意。
她的人生發生巨大轉變,他有不可磨滅的“功勞”。
可是轉念一想,她又有些感激他。
如果不是他,她也不可能有兩個這麽可愛的孩子。
若不是這兩個孩子,她早就向生活妥協,自暴自棄了。
偶爾她也會想,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麽模樣。
兩個孩子顏值頗好,是萬裏挑一的相貌,卻並不完全像她,是否是因為遺傳了那個男人的相貌?
蘇淺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
無論他長成什麽樣,都是一個能被輕易收買玷汙她的渣男,是她人生中不可磨滅的汙點。
想到這裏,她莫名有些壓抑。
再次抬頭時,夜空中,一輪彎月稍稍露了頭,寂黑的夜忽就染了一絲光亮。
它仿佛在提醒蘇淺,即使置身黑暗,也總會有一抹光亮悄然出現。
……
清悠苑。
司墨白站在書房的窗前,抬眸凝視著高空的彎月。
每每夜深人靜,無法入睡之時,他總會靜站在這裏,憶起某個人。
這些年他想要的東西都能輕易得到,唯獨那個曾與他有過關係的女人。
從那一夜後,就仿佛人間蒸發了。
凝視著那輪彎月許久,他眼裏染上與尋常冰冷不符的孤寂。
在意識到又為這女人失神時,他收起目光,回了書桌前坐下。
本打算繼續投入工作,可腦中莫名生出一種煩躁感,讓他無法集中精神。.
他抬起白皙的指尖,指腹熟練的按壓太陽穴。
可煩躁的症狀不僅沒有消退,腦中還逐漸生出脹痛感。
他很清楚的感覺到,失眠症又加重了。
每每到了夜晚,他幾乎都會這樣。
他非常厭惡這種感覺。
頭疼欲裂之時,他煩躁不已,抬手把麵前的茶杯打翻在地,發出“砰”的一聲響。
很快,周信聞聲而來。
看了一眼地上摔碎的茶杯,他又把視線移到少爺緊鎖的眉頭。
意識到少爺身體不適,他趕緊道:“少爺,我這就去叫章柏先生過來!”
可他剛抬腳,司墨白便開口道:“他若是能治好我這病症,也無須等到現在。”
周信止住腳步。
“少爺,那……我去章柏先生那裏取些香料過來,給您安神?”
司墨白煩亂的擺了擺手。
周信會意,立刻出了書房,去往章柏先生的住處。
司墨白右手扶額,隻感覺頭疼愈發嚴重。
章柏所製的香料,前兩個月他還能勉強入睡,可最近這段時間完全沒了作用,甚至有時還會加重他的頭疼。
如若不然,他也不會花高價請一位調香師來帝都。
調香師……
他目光落到前方香爐,腦中也清晰的浮現出蘇淺那張絕美容顏。
他不得不承認,真的隻有那個女人才能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