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好心路人褚致遠

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顏值實在太高,以致他出現後,場麵足足靜默了五秒鍾。

最後是雷姐率先打破沉默:“這位先生,請問你……”

話沒說完,那個要求餘溫跪著道歉的年輕女人勾起紅唇一笑,扭著腰走過去,臉上再無剛剛的倨傲,神情嫵媚,連語氣都是嬌滴滴的,眼神更是帶著鉤子,她問:“先生,你和這個服務員什麽關係呀?”

“沒有關係。”褚致遠回答。

年輕女人皺起眉,一副不解還有點小委屈的模樣:“那你為什麽說她不用道歉?我剛才呀,差點被她嚇死了。她說我要不買那破鐲子就要送我去坐牢!比搶匪還可怕。”

說完,用手連續輕拍胸口。

嬌弱無力的模樣。

褚致遠皺了下眉,往旁邊走出好幾步,和年輕女人拉開距離。

年輕女人本來還想往他邊上靠,褚致遠這一動,就把她的行為顯出來,年輕女人臉一紅,麵上十分掛不住。幹脆又變回惡聲惡氣的模樣:“那你為她出頭,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嗤。長得一般般,還土了吧唧。帥哥,你眼光不行啊。”

說話就說話,還上升到人身攻擊就太low了。

餘溫從看見褚致遠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言辭犀利回擊:“再一般也是原裝。天然的就是比人工的好。你不知道吧,我們品牌裏,最昂貴的就是天然不雕琢的珠寶了。嗯,你品味一般,恐怕理解不了這些高級審美。”

餘溫邊說還邊別有深意地看著年輕女人。

年輕女人被這樣羞辱,氣血直衝大腦,揚起手就想打人。

不過一來她站得太遠,打不到。

二來,雷姐沉下臉擋在她麵前。

“我們是很有誠意表達歉意,但如果你不接受,我們也沒有辦法。”雷姐硬邦邦說。

年輕女人不可思議極了:“你要包庇她?就為了一個小櫃員,和我作對?你信不信我馬上就打總部投訴電話。”

“需要給你號碼嗎?”雷姐問。

年輕女人被羞辱得不輕,全身都在抖:“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

她想做什麽,不過又想起什麽,深吸一口氣,指著餘溫:“你能攔著不讓她道歉,你還能自掏腰包替她把手鐲的賠償金掏了嗎?如果能,我倒是要對你另眼看待。”

如果不能要怎樣雖然沒有說出來,但那鄙夷嘲諷的表情就看得人很難受。

“這是我和你的事,何必把無關的人扯進來?放心,雖然有江雪一給你作證,但我堅持手鐲是你打碎的。這件事還沒完!誰賠償還不一定。”餘溫憋不住把心裏話喊出來。

年輕女人變臉,強勢的逼問雷姐:“是嗎?你說清楚,到底應該誰賠錢?我倒是不敢走了。免得莫名多了一筆欠債。拿出紙筆來,我要你寫一份保證書。”

雷姐看向餘溫,目光中有隱隱的期待:“你還要自證嗎?”

餘溫沉默。

她現在確實拿不出更多的證據。

雷姐隻好吩咐江雪一:“去我辦公室拿紙筆過來。”

“稍等。”褚致遠再次開口。

“我知道是怎麽回事。”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呼吸急促起來。都目光灼灼盯著他。

“我剛才站在那裏,所以恰好看見了經過。”褚致遠抬手指了個方向,說完後就道,“是她故意把鐲子摔了。”

他說年輕女人。

年輕女人五官都要扭曲了,整個人更是呈現出一種十分有攻擊性的張牙舞爪:“撒謊!你胡說!我好好的為什麽要砸了手鐲?”

“我又不是你,我怎麽會知道?”褚致遠覺得這個提問真是莫名其妙極了。說完就不理會年輕女人,而是麵向雷姐,肯定地再次點頭,“不是你家店員的責任。”

“不信,我不信!這都是胡說。你們是一夥的,你們故意串通起來害我。”年輕女人抓狂大喊。

褚致遠眉頭微皺,無法理解這話。

“請問你得出這個結論的依據是什麽?你手上是否有東西能證明我們之前認識。不,認識也不能證明我會作偽證。所以你的推論無效,不能成立。”

褚致遠冷冷淡淡說。

年輕女人都聽蒙了,什麽推斷,什麽偽證,什麽亂七八糟的!

“如果不是串通好,你為什麽要汙蔑我?”年輕女人眼神怨毒問。

褚致遠依舊冷淡:“我隻是說出了我看到的事實。”

“當時,你們是這樣站立的。”褚致遠一人分飾兩角,把當時的情形還原。

原來是年輕女人賞玩著鐲子,突然摘下來遞給餘溫。餘溫沒有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動作,不過反應很快,立即端著托盤上去接。不過手鐲沒有被放進托盤,反而在托盤邊緣撞了一下飛出去。

年輕女人馬上說:“對啊,你也看見了,是她的托盤把手鐲撞飛,和我沒有關係!”

褚致遠一臉費解:“我都說得這麽清楚了你還沒懂?”

那語氣,好像在懷疑年輕女人的智商。

雷姐其實也沒懂為什麽這樣責任就在顧客那邊了。

不過她看年輕女人被懟了就不好意思問。

幸虧褚致遠沒有說到這裏就不解釋了,他想了幾秒問雷姐:“有沒有道具?”

雷姐:“?”

餘溫最先反應過來:“你要做情景重現?”

“如果要做到一模一樣,最好是有同樣的手鐲。重量材質不一樣,結果會有偏差。”餘溫自言自語。

原本緊張起來的江雪一聽見,心中再度偷笑。

今天合該餘溫倒黴。

就算有個一模一樣的手鐲,雷姐也不可能拿出來做試驗,就為了證明餘溫的清白?餘溫的清白才值幾個錢。

江雪一也是怕繼續磨蹭下去會有變數,幹脆站到餘溫身側低聲勸說:“餘溫學姐,你就別強了。主動認下賠償然後離職吧。雷姐對你那麽好,你忍心看她因為你被責罰?”

江雪一用恰好附近幾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主要目的就是說給雷姐聽的。

餘溫卻根本沒理會她,猶自念念叨叨著什麽,然後突然走過去把斷裂的鐲子撿起來:“請等我一分鍾。”

說完就走開了。

要不是她走的方向不是大門,江雪一都要懷疑她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