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賭一把陸見深會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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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他不是因為愛選擇的自己,可南溪的心口還是忍不住砰砰砰直跳。

謝謝你,陸見深,謝謝你的果斷。

也謝謝你沒有猶豫。

可能是懷孕的原因,回去的路上,南溪一會就昏昏欲睡起來。

陸見深一邊伸出胳膊,一邊將她的頭攬到自己懷裏:“如果困了就睡會兒。”

“好。”

南溪乖巧地依偎在他懷裏,閉上雙眼。

表麵看起來,她很平靜。

可是隻有她知道,她心裏早就慌亂得一塌糊塗。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也不知道他是否真能放下方清蓮。

但是就像她對念念說的,為了寶寶,她想努力一下,再努力這最後一次。

“陸見深啊陸見深,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了你,希望你不要讓我賭輸。”心裏,她默默地說。

南溪知道方清蓮肯定坐不住了。

她猜到了,方清蓮一定會找她。

但是她沒想到那麽快。

“南溪,見一麵吧!”方清蓮給她打電話時,開門見山道。

“如果你找我是為了勸說我離婚,那就不必了,見深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沒有必要再重複一遍。”

“你錯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約你喝喝茶。”

方清蓮的回答的確出乎南溪意料之外。

“我沒空。”南溪徹底地拒絕道。

“我在上次那個咖啡廳,如果你不來,我就親自上門找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南溪無語,隻能換了衣服,打車過去了。

她去的時候,方清蓮已經點好咖啡了。

她喝著咖啡,溫柔地笑著,一點兒也不像為愛失利的女人,反而紅光滿麵,笑容嫵媚。

南溪一時弄不清楚她罐子裏到底賣的什麽藥,隻能提高警惕。

剛坐下,方清蓮就遞了一個信封過去。

“打開看看。”她笑著說。

南溪捏著那個信封,裏麵的材質硬硬的,手感很熟悉。

她已經猜到了,裏麵應該是照片。

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裏麵一定是方清蓮曾經和陸見深在一起時的照片。

雖然,她早就知道他們兩人曾經在一起過,是男女朋友,也從外人那裏聽過很多他們的恩愛甜蜜。

可是,聽說是一回事。

當一切都用畫麵定格,活生生地擺在南溪麵前,又是另一回事。

她承認,她不淡定。

她難受了,也嫉妒了。

但,她不能認輸,更不能讓方清蓮窺探出她心裏的害怕。

仰起頭,南溪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把信封推到方清蓮麵前:“不用了,我已經猜到了。”

“既然猜到了,為什麽不敢打開,南溪,你怕了。”方清蓮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篤定地說。

“笑話,我為什麽要怕。”

“既然不怕,那就打開,南溪,讓我看看你的勇氣。”

南溪承認,她被激怒了。

而且,她突然發瘋地想看看那些照片。

想看看曾經的他們,究竟是如何相愛,到底是多麽的刻骨銘心,能讓陸見深一直對她念念不忘。

“好,我打開。”

深吸一口氣,南溪努力控製的顫抖的雙手,撕開了信封,然後倒出裏麵的照片。

照片很多,厚厚的一砸。

倒出來更是散落了一地,一個低頭,她就看見了那些方清蓮和陸見深在一起的那些畫麵。

那時的他們,應該還小,都穿著校服。

有兩人肩並肩站在一起的;

有相對視輕輕微笑的;

有兩人一起坐在圖書館看書的;

甚至還有陽光的照射下,方清蓮踮著腳尖親吻陸見深的那一幕。

原來他們之間竟然有那麽多的曾經,那麽多的美好。

“如果不夠的話,我家裏還有很多。”

“南溪,你明明知道見深為什麽不離婚了?我知道,你現在很得意,但是那又怎樣?他愛你嗎?沒有愛的婚姻,會幸福嗎?”

“不管見深如何拒絕我,但我知道,我在他心裏永遠有一席之地,他不可能徹底舍棄我的。”

差一點,真的就差一點,南溪就被方清蓮這些話擊潰了。

她是很傷心,很難受。

難過他的青春,他的年少,她不能參加。

難過他的戀人,他的曾經,另有他人。

但是,她也要理智一點不是嗎?

沒有任何人能後悔自己的青春,世界上也沒有後悔藥。

吸了一口氣,南溪再度看向方清蓮,目光變得清澈而篤定:“就算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又怎麽樣?但也全都是過去了,方清蓮,你已經失去他了。”

“現在,他是我的老公;我是他的妻子,我隻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是嗎?”方清蓮冷笑:“南溪,你敢和我賭一把嗎?”

“怎麽賭?”

鬼迷心竅一樣,南溪答應了。

聽到她的應戰,方清蓮嘴角勾起一抹誌在必得的笑容。

“你現在給見深打電話,讓他來這裏,五分鍾後就知道答案了。”

“好。”

南溪照做了,她給陸見深發了一條微信。

那邊很快就回了過來:“好。”

這時,方清蓮招了招手,看向服務員:“給我一把水果刀。”

拿到水果刀,方清蓮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接在手上劃了一刀。

瞬間,她手上鮮血直流。

很快,方清蓮的整個手上都是血。

隨即,她把刀遞給南溪:“你也劃一刀,我倒想看看,見深是會抱著你去醫院,還是抱著我?”

南溪接過刀,幾乎隻差一點兒,她就真的用那把刀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刀了。

她承認,她心動了,她也想知道。

她要的不多,哪怕隻有一點點的在乎就行了。

但是,就在冰冷的刀口貼近皮膚的那一刻,她驟然清醒。

扔下了刀,她冷冷的看向方清蓮:“我不會和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要玩你自己玩。”

“嗬”方清蓮冷笑:“南溪,說到底你是怕了,不敢了,就這樣,還敢說你愛他。”

“我是愛他,但我不會用自殘的方式來博取他的同情。同情隻是同情,不是愛。”

方清蓮笑她的天真:“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連同情都沒有,又怎麽會有愛。”

這時,陸見深邁著腳步進了咖啡廳。

方清蓮看向南溪:“他來了,我說過,你會輸,等著吧。”

她隻感覺陸見深走的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口,緊張,驚慌,甚至是害怕。

南溪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