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三根毛發

鄧順德張大嘴巴,半晌都沒做聲。

居然是有人拿了他的頭發或者指甲等東西埋在工地裏……隻要想一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其他人聽了也隻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葉晴天:“售樓部的陰氣最重,也就是說,東西是埋在售樓部底下。”

鄧順德從震驚和恐慌中回神,脫口道:“可售樓部是最先建好的……”

這個樓盤最先蓋好的就是售樓部。

如果東西是埋在售樓部底下,那是不是意味著幕後人從一開始就想害他?

葉晴天肯定了他的猜測,道:“對,人家一開始就盯上了你。”

鄧順德:“……”

他已經徹底驚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葉晴天道:“先把東西挖出來吧。”

她又看向劉秘書,道,“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你是在廁所裏看到的黑影,對吧?”

劉秘書怔怔地點頭。

葉晴天:“你之前說保安和財務都看到過黑影,他們也是從廁所看到的,是不是?”

劉秘書總算意識到了不對勁,瞪大眼睛道:“您的意思是,東西埋在廁所?!”

葉晴天頷首:“廁所本就汙穢叢生,容易產生邪氣。”

“對方再把鄧總的毛發或者指甲埋在廁所底下,邪術與邪氣相容,造成的破壞更大。”

她看向鄧順德,道,“你叫幾個工人過來,把廁所挖了吧。”

平日裏肯

定沒人會無緣無故去挖廁所,但現在情況特殊,必須把東西挖出來才行。

鄧順德回過神,立即道:“好的,我這就去叫人。”

葉晴天道:“放心,隻要挖廁所那一塊,不會影響整體建築。”

很快鄧順德叫了幾個工人過來。

葉晴天指著男廁所最裏麵的一間,道:“挖這裏。”

工人把地板撬開,再深挖下去。

差不多挖到一米多深的地方,就見坑底躺著一張黃紙折成的三角符。

所有人都怔住了。

雖然大家都相信葉晴天的判斷,可親眼看到廁所底下埋著東西,還是叫他們震撼。

鄧順德身體不由自主地發抖:“大師,這……這是什麽?”

葉晴天道:“這符紙裏包著你的頭發或者指甲。”

鄧順德:“……”

他感覺自己腳板心都在冒涼氣。

劉秘書膽子比較小,更是嚇得往工人們身後縮。

工人們的膽子倒是大一些,但聽說這符紙裏包著鄧總的頭發和指甲,他們也被嚇到了。

主要是這東西聽起來就很邪門。

葉晴天:“……你們退開吧,我把符紙取出來。”

隻有她看得見,那符紙就像是一個泉眼,一層層黑氣源源不斷地從符紙裏往外冒。

售樓部的黑氣乃至整個樓盤的黑氣,都是從這張符紙裏散發出來的。

她揚手一探,符紙隔空飛入她手中。

種隔空取物的術法,對她來說十分簡單。

鄧順德等人卻是第一次見,全都目瞪口呆。

連蘇媽媽和蘇爸爸也驚歎不已。

他們之前雖然在蘇家親眼見過葉晴天幫蘇二嬸找到紅寶石項鏈,但葉晴天當時展露的術法不像這樣直白,造成的衝擊性沒這麽強。

唯獨陸琮,神色莫辨地站在一旁,仿佛周遭的一切與他無關。

葉晴天一直在留意他,見狀不由暗暗嘀咕:“不愧是大佬。”

她當著眾人的麵打開三角符。

當符紙被打開的那一刹那,一股濃烈的屍臭味夾雜著下水道的味道在空氣裏席卷開來。

所有人下意識捂住鼻子,卻還是擋不住那股臭味。

有幾個工人直接蹲地上嘔吐起來。

葉晴天:“……”

她朝陸琮看過去。

陸琮好似沒有聞到任何氣味,非但沒有捂鼻子,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注意到她的視線,陸琮將口袋裏的白?葉拿出來,低低道:“我聞到的是它的香甜味道。”

葉晴天:“……”

她忘了白?葉不是普通的樹葉,是上古喬木的枝葉。

連天地間的濁氣都能被白?葉淨化,更何況是這俗世間區區汙穢之氣。

她笑著衝陸琮豎起大拇指,轉眼瞧見蘇爸爸和蘇媽媽被臭氣熏得差點作嘔,趕緊掐了個淨化訣。

那股惡臭味頃刻間消失不見。

葉晴天盯

著符紙,道:“裏麵有三根頭發。”

“頭發都帶著毛囊,不是自然脫落。”

她看向鄧順德,道,“應該是有人從你頭上扯下來的。”

鄧順德:“……”

他滿臉茫然,壓根不知道自己的頭發是何時何地被扯掉,又是被誰扯的。

葉晴天緩聲道:“這符紙包裹著你的毛發埋在地底下,有人在做法,一邊吞噬你的氣運,一邊破壞樓盤的風水。”

“時間久了,樓盤散發出陰氣和黑氣,連員工的身體也會受到影響。”

“至於工人墜樓事件……”她頓了頓,道,“應該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在背後做法操控。”

鄧順德失聲驚叫:“有人操控?!”

葉晴天嗯一聲,道:“人家就是想搞臭你這個樓盤的名聲。”

“工地死了人,再傳出鬧鬼,你的樓盤肯定賣不出去。”

“這樣看來,你的對手或者仇家還挺歹毒。”

鄧順德又氣又窩火,赤紅著眼睛道:“大師,請您告訴我,到底是誰在害我……”

工人墜樓事件發生後,他這半年都活在愧疚裏,每晚都睡不著。

這個樓盤也遭受了許多非議,外麵都在傳這裏鬧鬼,他也在日夜擔心樓盤賣不出去。

到底是誰那麽惡毒,通過謀害工人的性命來把他往死裏踩?!

他仔細回憶,道:“我好像沒得罪過什麽仇家。”

“生

意上的競爭當然是有的,但我自認都是良性競爭。”

“我從來沒有使過陰招,應該不至於惹來仇家吧?”

葉晴天看他一眼,道:“直接公司你吧,是你的同行在害你。”

“你確實是用正當手段競爭,這不代表別人就會恪守道義。”

她聳聳肩,道,“你仔細想想,哪個同行在這個項目上跟你有競爭關係?”

鄧順德愣了愣,忽然激動地拍著旁邊的牆壁,道:“還真有一個!”

這塊地的位置不錯,當初不止他想搶,還有好幾個全國性的地產大公司也在虎視眈眈。

其中有一個是鼎鼎大名的鑫地集團,一直視這塊地為囊中之物。

但後來這塊地被他拿下。

他肯定在無意中得罪了鑫地集團。

“可……他們是怎麽拿到我的頭發的?”鄧順德皺著眉,不可思議道。

想要拿到他的毛發,那必須是親密關係。

但他跟鑫地集團的人沒有任何往來。

葉晴天看他一眼,道:“這還不簡單,找個跟你關係密切的人偷你的頭發不就行了。”

鄧順德:“……”

所以是他身邊的人出賣了他嗎?

會是誰呢?

排除家人,那就隻有公司的員工,畢竟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公司。

他突然想起什麽,猛地朝劉秘書看過去。

要說每天跟他待在一起最久的人,那必然是劉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