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救了曾經的部下

差官重新牽了馬,夜景成定了定神翻身上馬繼續向前。

暗處巷內,蘇雲沫看著他們離去,眸色暗下去。

現在還不是暴露的時候,自己要一點點蠶食他,總有一天讓他真正的摔下馬去墜入深淵!

身後傳來草筐翻動的聲音。

蘇雲沫收回視線回頭,見一身著紫色羅裙的女子從筐內鑽出。

女子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眼角有顆美人痣。

紫鳶?!

“這裏有逃脫的叛亂者,快來!”兩個官差從另一條暗巷繞過來,手拿挑槍刺向女子。

“該死!”女子暗罵一聲,一腳將草筐踢出砸在其中一個官差身上。

巷後又鑽出三個官差。

女子手中提劍,手舞劍花劃破一人肩膀,快速退後兩步將蘇雲沫擋住,快速道:“小家夥,快跑。”

眾官差一同衝過來,五個人將這窄小的巷子擠得水泄不通。

女子還想提劍卻悶哼一聲跪倒在地吐出一口血來。

她的衣服從肩膀到胸口一大片血跡,是受了重傷。

蘇雲沫擋在她身前,順手從牆上抓了一把土揮掃過去,迷了眾官差的眼。

女子驚住:“你做什麽,會傷到你的,快躲開!”

“哪裏跑來的小雞崽,敢阻礙官府辦公,給我一塊抓起來!”最後麵的官差發號施令。

蘇雲沫伸出右手對準他們,眼底劃過一抹紅光,輕啟薄唇吐出一個字:“滾!”

五指猛然攥緊,揮灑出去的土塵竟如煙花一般在半空中劈裏啪啦炸開。

對麵頓時響起一陣慘叫,待等煙塵散去,五個人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女子愕然,震驚又不敢置信的瞪眼看著蘇雲沫,顫抖了身軀:“不……這不可能,你怎麽會有異能,明明……”

蘇雲沫轉過身對著她,讓她清楚的看到那雙因施展異能而暫時猩紅的雙瞳:“紫鳶,多日不見你可還好?”

紫鳶眼圈驟然紅了,幾乎控製不住跪在地上,微顫的手死死抓住蘇雲沫衣襟:“主子,你是主子!”

主子沒有死,真的沒有死!夫人的預言成真了,一定是琉璃鎖,一定是琉璃鎖救了主子一命!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可為什麽主子會變成小孩的模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蘇雲沫:“那些人很快會再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能走麽?”

“能!”紫鳶狠狠擦了把眼淚,用劍撐著身子站起。

主子還活著,隻要知道這件事她就什麽都不怕了,別說走,就算讓她殺回去都行!

紫鳶受了傷不方便,蘇雲沫讓她在這等著,自己出去找了輛馬車。

馬車一路行到將軍府,下了車紫鳶瞧見將軍府牌匾又是一陣驚愕,但什麽都沒問跟著蘇雲沫入了府。

蘇雲沫關了房門,從空間拿出丹藥給她吃下,又讓她脫了衣服。

從肩膀到右手臂,大概十公分的傷,利器劃破。

“立滿樓被封了,那些人說樓裏都是叛亂者組織的人,兄弟們得到信的時候已經太晚。”

紫鳶苦笑:“是屬下武藝不精,給主子丟臉了。”

蘇雲沫包紮的手一頓,斂眉:“有人被抓?”

紫鳶搖頭:“我們幾個斷後,其餘人先逃,應該不會被抓,頂多跟我一樣受些傷,找地方躲起來。”

她擔憂的看著蘇雲沫:“主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侯府無緣無故怎麽會起火,又怎麽偏偏是主子的房間被火燒?

成王殿下是主子的未婚夫,這些年主子幫了他多少忙,他不是不知道立滿樓是主子的地盤,為何會帶人去封?

叛亂者?簡直無中生有。

蘇雲沫眸底劃過幽光:“我不知道。”

那場火燒掉了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似乎也連帶了一些記憶,那天的事到現在她還很模糊。

她隻記得那天是自己的生辰,晚宴上自己很高興,喝多了酒,之後夜景成將自己送回房間。

然後……

蘇雲沫死死咬了牙,心頭的恨意抑製不住的翻湧上來。

‘要怪就怪你蠢,相信本王喜歡你’

這是那個男人點燃床簾時說的最後一句話!

自己現在還能想起火在身上燃燒時的痛,那種皮肉綻開的滋啦聲似乎還在耳邊響。

紫鳶悶哼一聲將蘇雲沫從回憶中拉扯出來,她低頭發現自己的手還按在紫鳶傷口上。

“家裏怎麽樣?”蘇雲沫將恨意一點點吞回心底,將繃帶多餘的一節剪下。

紫鳶神色複雜:“由於被打成叛亂者,我們沒法回府。主子剛才說多日不見,其實距離那天已過了一月有餘。”

實際上立滿樓被封已是一月前的事,就在主子入土為安不久,自己已逃了一月了。

蘇雲沫一驚,難道琉璃鎖還能跳躍時間不成?M..

紫鳶欲言又止後再次開口:“主子,二小姐跟成王殿下半月前定了親。”

‘砰!’瓷瓶砸在地上,蘇雲沫隻覺耳中有什麽東西在響。

“小姐?您回來了嗎?”綠蘿推門進來滿眼驚慌。

紫鳶快速將衣服穿上,回斂心神。

她剛穿好衣服綠蘿便闖進來:“小姐您真的在,您嚇死奴婢了……”

綠蘿的話戛然而止,她瞧見地上的紗布瓷瓶,隨後看見紫鳶,驚嚇道:“小姐,這是誰啊?”

“她叫紫鳶,以後她跟你一起伺候我,你帶她下去找個房間,以後她住在府上。”蘇雲沫手蓋上額頭。

綠蘿張大嘴:“這怎麽行,小姐不可以亂撿人回來的,夫人……”

“出去!”蘇雲沫厲嗬一聲,抬頭的瞬間眼底露出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暗芒。

綠蘿被嚇了一跳,愣在原地沒動。

紫鳶知道主子需要好好整理思路,拉著綠蘿出去貼心關了門。

蘇雲沫手捏拳狠狠砸在床頭上,額頭繃起青筋。

自己跟夜景成的婚事是先帝在時賜的,這幾日自己也曾想過夜景成謀殺自己是因為不滿婚事。

可現在看來並不如此,他到底想做什麽?利用完自己又要去利用雨凝嗎?

雨凝從小柔弱性子又軟一定不是那男人的對手。

還有大哥,晨曦大哥的腿一直不好,沒有自己的藥,他舊傷一定會複發。

到時候隻怕整個林家都會淪為夜景成的掌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