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酒後的尷尬
下午的麵試很順利。
這是一家專門生產線路板的電子廠。我被分到資材部倉庫做倉庫管理員,桃枝則到生產車間做流水線次品維修工人。
回到旅館,我和桃枝都很興奮,完全沒有了上午被盜的陰霾心情。
想到這麽順利就找到了工作,明天就要進廠打工,開始全新的生活,所以,桃枝提議晚上好好慶賀一下。
盡管惠州城市不大,但地理位置很好,東江和西枝江穿成而過,直奔幾十公裏以外的海邊。
按照旅店老鄉服務員的指引,我們來到了東江邊上的夜市。
因離海邊很近,白天的酷熱被海風驅趕,夜市便顯得異常的涼爽,自然就吸引了很多人在此宵夜。..
我和桃枝的興致都很高,都喝了好幾隻珠江啤酒。雖然夜市的燈略顯昏暗,但我還是能看到桃枝滿臉緋紅。
“輝輝,真的很感激你!要不是你答應帶我出來,這個時候我已經被深埋在地坑裏了!”
“桃姐,你可千萬不要這麽說!事發突然,容不得我多想!”
“我當時也是好無助,當三佬回來說那畜生沒有生命之憂的時候,我就決定不想再和那畜生一起過了,要麽出走,要麽就死!”
借著酒興,桃枝向我坦露了她嫁給癩老七後的全部辛酸。
我隻知道癩老七小時候頭上長過瘡,家裏排行老七,因此,鄰居便給他起個綽號。
桃枝娘家在鄰村,高中畢業後一直隨父母在本鄉鎮的農貿市場做生意;一次偶然的機會,和癩老七認識了。
癩老七長得牛高馬大,嘴巴很甜,又做點購銷生意,深得桃枝的喜愛;沒認識多久,癩老七就把桃枝哄到了手。隻是連桃枝自己也不知道那次為什麽會沒有見紅!
前年冬天,桃枝就嫁過來了。
剛開始半年,日子還過得很平靜;後來,癩老七一直看不到桃枝懷孕的跡象,性情就開始大變,脾氣粗暴起來,隔三差五就會借酒發癲對桃枝來一頓暴打,可事後又跪求桃枝原諒。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是本地農家的古訓,桃枝也隻能是認命。
後來,有一次桃枝母親生病,她在娘家住了幾天,回來後發現自家的客**有睡過的痕跡,還從床單上發現了男人的精斑和幾根長頭發。
開始,癩老七死活不承認,編造說是有哥們帶女友在家裏過夜留下的。
桃枝半信半疑,隻是在心裏留了坎。
三個月前,桃枝獨自去縣醫院體檢,想查自己一直未懷孕的原因,結果自己一切正常。在去車站途中,桃枝路過一家鍾表店時偶然發現癩老七在幫一個長發披肩的年輕妹子買手表,兩人很是親熱。
桃枝躲在一邊,一直尾隨癩老七,看到兩人去了一家飯店後才傷心地往回趕。
第二天晚上,癩老七才醉醺醺地回來,連罵了幾聲“沒用的漂莎”後一頭倒在了沙發上。桃枝忍無可忍,便質問昨天在縣城裏和癩老七在一起的女人是誰!
結果被癩老七反咬一口,彈起來一把抓住桃枝的頭發硬逼桃枝承認是不是在跟蹤他!
因為和桃枝的初次沒有看到預想的結果,讓癩老七心裏耿耿入懷。
那一次,桃枝被癩老七打得在**躺了三天,吃了七付中藥。
“輝輝,你說我的命苦不苦?!”桃枝又猛喝了一大口啤酒。
“桃姐,不是你的命苦,隻是當時自己看錯了人!一切都從頭再來吧!”我不知道如何開導她;畢竟和癩老七的情孽還沒有了解,逃避也隻是暫時,終有一天要麵對。
關鍵是還不知道癩老七的治療結果。
鄉鎮醫院的醫生所說靠得住嗎?如果癩老七一命歸西呢?
反正我和桃枝一起出來是板上定釘的事!
我感覺桃枝有些醉意了,當然,我也喝的差不多了,兩人便一路互相攙扶著回到旅館。
半夜,我酒醒過來。
不知道桃枝是什麽時候側身躺在了我的身邊。
我頓時心頭大震!
我依稀記得當時回房後各自倒在各自的**就睡了呀!
我輕輕將桃枝的手移開,坐了起來。
借著窗外的月色,發現我們兩人的衣衫都很整齊,隻是桃枝的頭發已經散開,在白色的床單上像一麵黑色的旗。
我輕手輕腳從洗手間回到床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你醒了!”是桃枝很輕柔的聲音。
看來桃枝早已醒了。
“嗯!”我感覺好尷尬。
她坐起來,拉著我的手。
“上來,抱抱我好嗎?”
麵對桃枝的懇求,我束手無策,腦子裏一片空白。
高考落榜這兩年,我基本上都是在外麵打零工,玩,樂,但從未碰過女人,也沒遇到讓我心動的女人;但我的生理和身體都是正常的!
拒絕吧,肯定會傷到桃枝的心!順她吧,又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
桃枝不僅身材好,麵相也很秀麗,皮膚白嫩似豆腐,尤其是眼睛特別有媚力;絕對屬人見人愛的那種女人!
眼下,我將麵臨短短人生的又一次大考!
桃枝再沒說話,隻是用手再次拉著我。
好在桃枝是背對窗戶,我看不見她的眼睛!
我的四肢開始微微發抖,心跳開始加速,機械地移動著軀體!
隻要我又一絲輕佻的動作,後麵的局麵肯定會難以控製。
絕對隻能是抱抱而已!千萬不可越雷池一步!否則,我將會萬劫不複!
我還是聽到了自己良知的提醒。
“輝輝,我心裏好孤獨!我感覺你會扔下我,自己去創!”桃枝躺在我身邊,雙手緊緊地抱著我。
忽然,我的臉上開始濕潤了,應該是桃枝的眼淚。
“傻瓜!怎麽會呢?”我伸手撫摸著桃枝的臉。
桃枝連忙抓住我的手緊貼在她的臉上,好久肚不願鬆開。
“在家裏的時候我就能感覺到你的野心!女人的第六感覺是很準的!”桃枝的頭移到了我的胸部上。
“放心吧,既然我把你帶出來了,不管怎樣都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桃枝的頭發散在我的手臂上,很柔軟,也很香,但我不敢去撫摸;隻能輕拍著她的頭。
“背上的傷痛好些了嗎?”我輕摸著桃枝的背,也是想把她的思緒引開。
“好多了!”
“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不知道你進廠後吃不吃得消。”
“又不是肩挑擔子,沒那麽嬌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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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的感覺確實很準,進廠一個星期我就差點獨自出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