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九爺的手段 一手遮天
至日落未落之時，一隻黑貓停在陸震之書房外。它用爪子敲兩聲門，化成了人形:“九爺，今日兵部尚書薑與成和兵部侍郎薛山路，上奏了十封彈劾您的血折子，皇帝看了以後十分生氣！”
“知道了。”
陸震之繼續寫著字，頭也未抬。
仿佛這事與他無關似的。
“繼續盯著皇宮那邊，一有消息馬上來向本王稟報。”陸震之平靜地說道，
“是！”
陸震之冷哼一聲，隨即提筆寫了封密信，讓人送往大理寺。
不多會，一個下人過來敲門:“九爺，陛下身邊的夏公公來傳旨了。”
陸震之從桌邊繞出來，健步走到門前，打開門，便見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夏公公。
夏公公笑嗬嗬道:“攝政王，陛下口諭，宣您即刻進宮麵聖。”聲音懸著在一根線上。
陸震之說道:“有勞公公傳話。”
夏公公臉上帶笑說道:“攝政王，陛下正在發怒呢，此去多番小心。”
“多謝！”陸震之抱拳後，轉身取了狐裘鬥篷，穿過別苑，快步離去。
夏公公站在院子裏，意味深長地斜嘴一笑。
宮中禦書房
一旁坐著的是陸震之。
皇帝中間斜坐著，目視薑尚書，聽著薑與成尚書對身邊九皇弟陸震之的控訴，許久不說一句話。
過了好一會，才慢悠悠說道:“如若真如你所言，攝政王可就罪無可赦了。”
陸震之坐在雕木靠椅上，底下墊著金絲印花絨棉，神態自若地垂眸端起茶杯，揭開蓋子，抿了口熱茶。
薑尚書跪在禦書房中央，伏拜道:“陛下，臣句句屬實！攝政王濫用職權，我行我素，徇私枉法，罪當誅殺，滅九族！”
皇帝一聽，將手裏的串子啪地一聲拍在案上:“放肆！”
又低首平緩語氣，指著薑尚書道:“攝政王與朕是兄弟！你要誅他九族，是何居心！薑尚書是想坐朕的位子，是嗎！”
“臣不敢！臣不是這個意思！”薑尚書嚇破了膽，後背早已冒出冷汗。
皇帝繼續道:“薑愛卿，你口口聲聲說攝政王濫用職權，朕想問問你，證據呢？你給朕呈過來的折子裏，無非是說他今日在酒樓讓你難堪了，你心裏氣不過，所以寫了一通發泄？是這樣吧？還用了朱砂……你好大的膽子！沒有一點有用的證據，就來誣陷親王。”
薑尚書道:“可是那惠王妃羞辱——”
陸震之皺眉一盯，瞬間就無形地扼住了薑尚書的喉嚨！
“惠王妃？”皇帝沉吟道，側首看去陸震之，疑惑道，“九弟應酬還帶上惠王妃？”
陸震之放下茶杯就要起身回稟——皇帝閉上眸子抬手道:“你坐著。”
“謝皇兄。”
陸震之再次落座，身體側向皇帝，微微低首道:
“臣弟今日回府之時，有人來稟報臣弟，說薑大人要宴請本王，還說，如若不去，必讓人將臣弟西邊集市的生意攪得雞犬不寧，臣弟隻能去赴宴，到了以後，就聽到薑大人正命人毆打惠王妃和她的丫鬟，臣弟出於好心，將惠王妃二人救下，不想竟然惹怒了薑尚書。”
皇帝注視著陸震之平靜如水的樣子，手裏摩挲著掌心下的佛珠串子，想了會，緩緩說道:“九弟多年來鎮守邊境，為朝廷，為整個大燕鎮守邊境，給百姓帶來了和平與安康。朕，深表謝意。”
又轉回看向跪在地上的薑尚書，緩緩說道:
“薑尚書，你與攝政王同朝為官，應自己參悟相處之道。不能憑著小性子，就來誣告親王，誣告一位對大燕有著卓越功勳的攝政王！凡事，求證據！這些朱砂折子你拿回去，朕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退下！”
“陛下，攝政王不除，臣心感不安呐。陛下……”薑尚書再次伏地跪拜。
陸震之冷笑抿了口熱茶，淡淡道:“薑大人這是定要在今日扳倒本王了？”
皇帝一字一句說道:“薑愛卿，朕已不怪罪於你，你為何還要糾纏下去？你若再這樣，朕隻能罰你退居府內三日，非召不得入宮！”
薑尚書還要再說什麽，皇帝向外擺手說道:“就這樣吧。”
陸震之放下茶杯，站起來，跪拜道:“臣弟告退！”
皇上說:“天色不早了，九弟留下來吃飯。”
陸震之想起了傅桐兒，此時，若她搬到了新居，晚上一起吃飯也是一件令人期待的事，於是說道:“臣弟軍中還有要事。”
皇帝聽後頷首道:“軍中事務更緊要。九弟去罷。”
“是，臣弟告退。”陸震之躬首麵向皇上，步子穩健退出禦書房。
薑尚書還要欲說，皇帝壓低聲音指著他:“薑與成啊薑與成，你是個豬腦子！誣告親王！按律當罷了你！念你上有老下有小，朕赦免你的罪。沒有證據，還寫了十道朱砂折子彈劾攝政王！你，你真是個泥漿糊的腦子你！退下退下！”皇上被氣得腦殼疼起來。
“是——”
太和殿外，玉石台階下。碰見了攝政王，陸震之。
他似乎專程等在那裏。
“薑尚書——”陸震之的身軀高出了薑與成一個頭，在他麵前顯得既威嚴又冷峻。
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讓人不寒而栗。
“九爺！”薑尚書雖心有不甘，但還是照著尊卑伏拜。
“起來吧。”陸震之轉過身，望著飄著零星雪籽的無邊蒼穹，淡然說道，“沒有扳倒本王，心有不甘吧？”
“下官不敢。”
陸震之冷哼一聲，淡淡說道:“起風了，薑尚書，多看看冬日的暖陽吧。老盯著本王，要出事的…”
“是……九爺”薑尚書的牙齒都被咬碎了，憤怒又無奈地看著這位攝政王漸漸遠去。
……
陸震之飛身上馬，心想著:那丫頭也不知道搬了沒有。晚上讓廚子做些什麽……
馬兒飛馳，越跑越快。
午飯時，那丫頭吃了不少的梅花羹，嗬，原來是愛吃甜。轉念一想，又覺得吃太多甜的也不好，還是多吃點進補的飯菜比較好。
想著想著，陸震之禦馬越發地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