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你很擔心千寧

“親愛的,你怎麽跑這兒來了?我知道我剛才說錯話了,你別生氣。”

王強輕哄了路千寧兩句,像小情侶吵架似的。

扭頭悻悻一笑對服務員說,“這是我女朋友,剛才吵架了,謝謝你,我送她回去就行了。”

服務員記得路千寧是來找王強的,點了點頭,“好的,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路千寧眼睜睜看著服務員轉身回了餐廳,而她被王強帶到車上。

她瘦弱的身體倒在座椅上,因為動作粗魯上衣掀起一小截,露出平坦的小腹白皙又光滑。

看的王強喉嚨發緊,他站在後座的車門口好一會兒在思考能不能從車上辦了她。

可這車空間狹小,他最終還是低低罵了一句什麽回到駕駛位,開車離開。

路千寧看著被他隨手丟在座位上的包和手機,那是唯一的求救機會。

前麵王強專注的開車找酒店,還罵罵咧咧說她那天錄音的事情。

她一聲不吭的將手機打開,迅速撥通了周北競的電話。

電話響了沒幾聲就被接通,“喂——”

伴隨著他清冽的聲音一並而來的還有花雲然撒嬌的聲音,“阿競,你壞死了!”

路千寧的心頓時沉落穀底,她動了動唇想說話,可那端卻已經掛了。

似乎是嫌她的電話打擾了他們。

溫熱的**順著她眼角滑落,她深呼吸調整了一下心底的不適。

來不及矯情更多,迅速找到了吳森懷的微信,將實時定位發過去。

沒等發別的,車就停了,王強回頭看到她拿著手機,快速搶過來丟到了車外。

路千寧不知道酒裏到底是什麽藥,能將身體的力氣卸的這麽幹淨。

她一點兒也反抗不了王強將她從車上拽下來,大半個身子都得靠著王強的攙扶才能勉強走路。

“給臉不要臉,我本想著在包廂裏把你辦了,誰知道你居然跑出來了。”

“這不沒事兒找事兒嗎?還得換個地方,心裏都快癢癢死我了,看我一會兒怎麽收拾你!”

迫不及待的齷齪話從王強嘴裏冒出來,像一塊塊大石頭砸在路千寧的心頭。

她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聽著王強拿出身份證開了一個房間,然後帶著她進電梯上樓。

刷開房門,房間裏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不少,王強個子不高攙著她累的不輕,進門後又一手插電開燈。

鉚足了勁兒的路千寧睜開眼睛看到左手邊的衛生間,迅速推開王強鑽入了衛生間並且反鎖。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王強被推的踉蹌著倒在地上,頭刻在櫃子上疼的齜牙咧嘴。

“路千寧,你——你氣死我了,你以為你躲到浴室就能逃過這一劫?”

王強捂著腦袋站起來,使勁敲衛生間的門,“我看上你那是給你臉了!”

“王強,你放我走,不然——跟北周的合作別想繼續!”路千寧將水龍頭打開。

用冷水往臉上撲,也隻能壓製住一點點的暈眩。

試圖威脅王強,可王強顯然不吃這套。

“嗬,你一個小助理還想管北周和遠安集團的合作?你算老幾?”

“你不過是周北競身邊的一條狗,又不是周北競的老婆,再能幹又怎麽能?周北競還能為了你斷了財路?”

‘砰砰砰——’

王強使勁的撞門、踢門,動靜大的快要撞破路千寧的耳膜。

最終門還是被撞開了,王強扯著路千寧的胳膊把她拉出來丟在**。

柔軟的大床將路千寧的身子彈起來又跌回去,她餘光瞥見王強正在脫衣服。

很快扒光了自己上衣的王強朝路千寧伸出手,將她的襯衫撕扯開。

霎時間,她鎖骨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映入眼簾,王強愣了幾秒。

“還裝什麽純潔?你又不是第一次了!玩兒的還挺猛,跟我睡一次怎麽了?”

她雪白的肌膚刺激著王強的眼球,他快速撲上來,路千寧拚盡全力反抗。

房門猛地被人從外麵踢開,王強因為猥瑣的笑聲和精.蟲上腦並沒聽到。

直到有人抓著他頭發,把他從路千寧身上扯下來,從**摔倒地上他才反應過來。

路千寧襯衫的扣子被幾個,但她雙手始終緊緊拉著衣服,除了露出鎖骨沒有曝光。

她眼睛睜開一條縫,男人頎長的身影裝滿了眸子,她眼睛一熱淚水不受控製的掉下來。

薄唇輕啟聲音又細又小的吐出幾個字,“周北競……”

“混蛋!敢打千寧姐的主意!”

憤怒的聲音撞入路千寧的耳蝸,她擦了眼底的淚水定睛一看。

不是周北競。

是吳森懷,正對王強拳打腳踢,王強很快反應過來,開始反抗。

也不知從哪兒拿了把鋒利的水果刀,直接朝吳森懷捅過去。

吳森懷眼疾手快,空手擋住了刀子,霎時間手上一陣劇痛,鮮血順著刀刃兒流下來。

“有本事你今天把我們兩個都打死在這裏!不然你敢碰他和我一根汗毛,出了這個酒店我就報警!”

路千寧看到血,心狠狠的揪起來,咬牙切齒的說。

看到血,王強也反應過來要出事,快速丟了刀子,撿起地上的衣服。

“算你們兩個走運,不然老子要你們好看!”

說完王強就跑了。

路千寧動了動唇,剛想說什麽就看到吳森懷直勾勾盯著滿手的血,‘撲通’倒在地上。

路千寧擔憂的看著昏倒在地上的他,拚盡全力趴下去從他兜裏掏出手機撥打了120,報上她和吳森懷的地址後便徹底的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再次醒來,鼻翼間盡是刺鼻的消毒水味,有種在醫院照顧張欣蘭的錯覺。

但這次她是躺在**的病人,床兩邊站著幾個醫生和護士,見她睜開眼睛迅速湊過來。

“路小姐,您感覺怎麽樣?”

路千寧緩了幾秒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麽,迅速坐起來,“我沒事,跟我一起進來的人呢?”

“您是說吳先生吧?”醫生指了指隔壁,“他在隔壁病房。”

“他怎麽樣?”路千寧一邊掀開被子下床一邊問。

護士趕忙攔下她的動作,“你身體裏的藥效還沒有完全消散,最好二十四小時別下床。”

護士剛說完,下了床的路千寧便覺得頭暈目眩,跌回**坐著。

“路小姐,您先別著急,吳先生沒事,隻是手受傷了,他暈血才會昏倒。”

醫生看她擔心,解釋道。

路千寧鬆一口氣,可是想到吳森懷的手受傷,比賽肯定打不了。

她心底難安,便讓護士找了一個輪椅過來,去了吳森懷的病房。

病房裏除了吳森懷還有他的幾個同伴,屋子裏沉甸甸的透著壓抑。

路千寧迎麵感受到幾道不悅的目光,來自吳森懷那幾個同伴。

“這下好了,辛辛苦苦準備了兩年的比賽,全都泡湯了!”

“昨天晚上我一宿沒睡,就想著今天的比賽能好好打,能帶著我們的隊伍,我們的遊戲衝出國門!”

吳森懷臉色有些蒼白,左手裹著厚厚的紗布,看到路千寧來了。

壓下眼底的失落,扯出一抹笑容道,“千寧姐,你別聽他們幾個胡說,比賽以後還有。”

“是還有,可你跟阿姨不是說這次比賽要是拿不了獎,以後都不碰遊戲了?”

“所以呢,你打算放棄遊戲了?”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批評吳森懷,吳森懷拉下臉來,“你們別說了,先出去,我單獨跟千寧姐聊幾句。”

幾個人冷哼著走出病房。

路千寧始終跟吳森懷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們走了她也沒有上前。

“對……”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吳森懷打斷了她,“我看到你發來定位,給你打電話和語音都沒人接就知道出事兒了。”

“你的命肯定比遊戲重要,我沒能參賽遺憾是遺憾,但以後還有機會。”

他說的句句在理,可路千寧怎麽也壓不下心頭的虧欠。

“你欠我一個人情。”吳森懷翹著二郎腿,一隻手墊在腦袋後麵看著她,“我隨時都有可能跟你討這個人情的。”

路千寧點頭,清眸認真的看著他,“好,不管你以後需要什麽幫助,隻要是我能幫的上的一定幫。”

吳森懷咧嘴一笑,不知想到什麽朝她勾了勾手道,“你過來,我有事情跟你說。”

路千寧操控輪椅挪到病床邊上。

“我出酒店的時候剛好看到你上司跟一個女的在套房門口談情說愛。”吳森懷看著她說,“我們本來也不熟,這些話我也不該跟你說。”

“但我這人藏不住事兒,我就是想提醒你,你們身份懸殊大不大的放一邊。”

“他現在跟別人在一起還和你不清不楚就是不負責任,你可別陷進去。”

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人提醒自己這種事情,路千寧談不上心頭是苦澀還是酸楚。

她當然知道不能陷進去,可感情的事情哪裏是控製的住的。

她扯出一抹笑容,“我知道了。”

病房外,負責路千寧和吳森懷的醫生和護士站在外麵小聲議論著。

“這小情侶還挺黏糊。”

“是呢,剛才這個男孩子醒了也是問女朋友怎麽樣。”

“這女朋友就更黏人了,坐輪椅也得過來看看。”

“昨晚也算是共同經曆風雨了,以後感情肯定更加好。”

“但這麽說……送他們來的那個男人是誰?看他抱著這個女孩子一臉緊張,關係也不一般。”

幾人討論著回了辦公室,走廊拐角處的周北競將他們的談話盡收眼底,他隻穿了白色的襯衫。

襯衫上皺巴巴的,指縫裏捏著一支煙,沉眸如注的看著吳森懷的病房門。

花雲然站在不遠處,雙目之間沾滿了倦意,“阿競,你……很擔心千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