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來自他的懲罰
路千寧看到周北競筆挺的身姿一僵,插在兜裏的手伸出來,接過顧南遞過來的房卡。
“我們兩個來的早,就心思幫你和雲然把房卡領了,誰知道前台隻給了一張卡,說你們隻定了一間房,嘖嘖嘖,你說你們來玩兒非得拉著我和老花幹什麽?虐狗嗎?”
顧南的調侃並沒有讓路千寧緊繃的身體緩和下來,她倒是忘了這事兒。
按理說周北競和花雲然已經在一起,住一間房沒什麽,可不知道為何……她覺得周北競生氣了,隻看後腦勺就能看出來的那種地步。
他氣也是氣她擅自做主,肯定不會為了即將要跟花雲然睡一間房而生氣吧?
花雲然看周北競垂眸盯著手裏的房卡不說話,咬了咬唇小聲說,“這樣不是少花一個套房的錢嗎?”
花禦封看出端倪,是花雲然私下的手筆,周北競根本不知情,他擰了擰眉。
顧南卻是個馬大哈,什麽也沒看出來,“雲然,你就別替他說話了,他小子還差一個套房的錢嗎?何況這度假村都包下了,少住一間也不會退錢。”
其他員工見苗頭不對,都悄無聲裏的拿著行李進去報道了,唯獨路千寧還站在原地沒動。
直到周北競扯唇輕笑,回過頭看著路千寧說,“路特助,把我和雲然的行李送到我們房間,然後去安排午餐吧,大家都餓壞了,雲然口味清淡,給她單獨安排一份。”
說完周北競就拿著房卡先進去了,顧南緊跟著又跑去調侃。
花雲然反倒是拉住了想走的花禦封,“哥,你看阿競多不懂憐香惜玉,居然讓千寧幫我們兩個拿行李,你去找兩個服務員來幫忙吧!”
花禦封完全順從花雲然,進酒店去找服務員,花雲然拉著路千寧進了酒店,路千寧領了自己的房卡跟花雲然一塊兒進電梯。
“千寧,你放心,要是阿競怪你,你就告訴我,我肯定會幫你的。”花雲然笑意盈盈的說。
路千寧客氣一笑,“謝謝花小姐。”
兩人從電梯出來,目前寧目送花雲然進了隔壁周北競的房間,然後自己才刷卡進屋。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便出去準備眾人的午餐,都準備好以後在員工群裏通知了一聲來餐廳吃東西,又讓服務員給周北競幾個人的套房裏打電話專門通知了一遍那幾個公子哥。
路千寧沒什麽胃口,不知道為什麽胸口發堵,隨便吃了兩口就準備上樓休息一下。
刷卡進門剛換下拖鞋,就聞到房間裏有煙味,側目冷不丁就看到窗前站了一抹身影,是周北競。
他身子靠在牆上,手裏捏著一支抽了半截的煙,而他另外一個手裏拿著一個小套盒。
路千寧仔細看才發現是先前花雲然送她的那套化妝品裏的旅行裝,她為了方便就帶出來了,但……
那盒子上有花雲然手寫的道謝的話,周北競一定能認出來。
周北競掐滅了煙,將旅行裝的化妝品放在電視櫃上,朝她走過來,她被迫後退,直到身子抵了牆才停下。
他長臂掀起壓在她頭頂,灼灼的目光看似很平靜的盯著她,“路千寧,這種兩頭撈的事情,你幹的挺得心應手。”
路千寧兩手自然下垂抵著牆,平靜如水的看著他,“周總說笑了,腳踏兩條船您不也幹的得心應手嗎?您敢這麽玩兒是因為您有資本,可我敢兩頭撈是被迫的,我哪個也得罪不起,隻能做間諜,您要是實在生氣,就麻煩您下次在花小姐麵前說清楚,讓她以後別刻意接近我,利用我了。”
周北競眉梢輕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還挺委屈了?說說這套化妝品值多少錢?”
“五位數。”路千寧實話實說。
周北競輕嗤道,棱角分明的麵容透著諷刺,連他的零頭都比不上,她竟然答應了給他和花雲然開一間房。
說不上哪兒裏有錯,可他的心裏不舒服到了極點。
“你就不怕我以後用不到你了,你賺不到錢了?”他抬著她下巴迫使她對視。
路千寧堂而皇之的承認,“怕,但我更怕得罪花小姐,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花雲然要想給她穿小鞋,一穿一個準,花禦封那個妹控,花家那個女兒奴,她惹了花雲然一個不高興就得付出代價。
周北競怎麽可能保她?那可是花家,花雲然又是他的初戀。
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周總,您還是趕快下去用餐吧,不然一會兒花小姐找不到你,該著——唔!”
酒店裏四處是監控,花雲然本就懷疑周北競外麵有人,萬一找不到他跑去查監控,發現周北競跑到她房間裏來,指不定要怎麽想。
可她的擔心全部被周北競吞入腹中,他的吻洶湧帶著懲罰性,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
長臂穿到腰後,一隻手輕而易舉就把她抱起來,像掛件一樣掛在身上。
酒店的床很軟,兩人一塊兒砸下去她也沒覺得疼,除了身上的男人壓的喘不過氣以外,身子隨著他的帶領而漸漸軟成水。
她禁不住**,何況早已經對周北競動心,身體總能壓過理智做出反應,情不自禁的摟住他健壯的腰肢。
她的衣服一件件被丟到地上,可他卻沒有下一步,在她眼神泛著迷離的時候,他附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上次還沒給錢,就當對你的懲罰了,至於這次——”
他微微抬了頭,看著已經進入狀態的路千寧,邪魅的勾了勾唇,那模樣簡直壞到了骨子裏,也讓路千寧愛到了骨子裏。
“這次就不要你了,省的晚上我沒有什麽體力,辜負了路特助給我安排的房間,你說是不是?”
路千寧胸口微微作痛,但還是扯出笑容來,“是,那我祝周總晚上能玩兒的盡興。”
她的祝福成功的讓周北競黑了臉,彎腰在她胸口咬了一口,“路千寧,你沒長心?”
路千寧吃痛,身體蜷縮著,不得不用手撐著他胸膛,生怕他又狗性大發咬一口,疼!
“我倒是忘了,你找到了男朋友?”周北競唇角的笑容嗜血又刻薄,“我滿足不了你?是**還是價錢?”
路千寧唇上血色褪的一幹二淨,就連臉頰的紅潤都退了幾分,明眸微顫看著他較真的模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扯動唇角說出那句話的。
“你都有花雲然了,我找個男朋友有錯嗎?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這未免太不講道理了吧?”
周北競笑容漸漸消失,“我是來跟你上床的,不是來跟你講道理的,老實說,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他這樣很容易讓路千寧心慌意亂,誤以為他很在意她,她眉梢輕挑,專門朝著他不愛聽的地方說,“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周北競蹙眉,彎腰狠狠的吻她,她本就被折騰的沒了力氣,隻能受著他的霸道,明知道他今天不會來真的,可他的唇所到之處依舊能引起她身體的共鳴。
忽然,男人的一聲輕笑喚回她的思緒,她睜開長眸便看到自己的手機在男人手裏。
翻看了吳森懷的短信,還有剛剛加上的微信,聊天的內容少的可憐。
“麵都沒見,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能跟你發生什麽?”他毫不掩飾眼底的笑意,“這種小屁孩沒必要見,會浪費你的時間。”
不等路千寧反應過來,他已經把吳森懷的微信和手機號全部拉黑。
路千寧惱火的厲害,“你憑什麽幹涉我的私生活?”
“問問你自己。”周北競吐出幾個字,附身在她鎖骨一番廝磨,她呼吸又急促了幾分,卻也清楚是她先私自做主把周北競和花雲然安排到一個房間。
房間裏拉了窗簾,光線昏暗,呼吸聲此起彼伏,路千寧的思路一度被他弄的斷片,可他根本沒有實質性的動作。
他手插入她烏黑的長發中,喚回她的理智,卻是問,“要嗎?求我,我就留下。”
他除了衣服淩亂沒有任何損失,反觀路千寧被扒光了,她羞惱又心疼的拉著被子將自己裹住。
忍不住抬起頭衝著周北競罵了一句,“滾!我怕你晚上沒體力!”
換來的是周北競低低的笑聲,他驅動長腿往外走,卻在走到門口時回頭說了一句,“好好想想自己錯哪兒了,回頭寫一份三千字的檢討。”
路千寧挺著頭看他離開,房門一關她的頭也落回枕頭上,說不上情緒的閉了閉眼睛,恨不得弄死周北競。
她呼吸還有些不順暢,眉心緊擰,臉頰的紅潤還未散去,哪裏有腦子想錯哪兒了?
隻顧著想還未做完的事情,以及他那句:要留著體力給晚上。
心口隱隱作痛,唇角掀起諷刺的弧度,很快收拾一下子心情,爬起來衝了一個澡,卻怎麽也洗不去周北競幹冽好聞的味道,腦子裏都是他。
坐了一上午的車,下午沒什麽活動,傍晚的時候倒是有個戶外野餐。
路千寧早早的跟酒店那邊溝通好野餐的地點和食材,然後叫上員工每人分發一些物資往目的地去。
樹蔭環繞,河流彎彎,鳥語蟲鳴,周圍的環境很令人放鬆,員工們支起燒烤架開始動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