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撞破奸情被他壓在草垛子上
突然,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忽地一把將她撈進旁邊一個草垛子裏。
毫無防備的喬聽南驚得險些叫出聲來。
下一秒,嘴巴被溫熱的大手捂住。
“別出聲,是我。”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喬聽南稍稍側臉,看清身後人半張側臉。
是顧飛英。
當即,她心下就鬆了一口氣。
有種安全了的感覺。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種奇怪的安全感從何而來?
顧飛英在確定她不會發出聲音後,鬆開捂住她嘴的手,不知從哪兒摸出一隻老母雞扔出去。
老母雞被扔出去就“咯咯咯”地叫起來,一雙翅膀上下煽動,在幾個草垛子上撞來飛去。
“原來真是隻躲在草垛子裏生蛋的老母雞。”顧建業聽到動靜出來看情況,就發現原來是一隻老母雞咕咕咕邊叫邊撲騰。
想來剛才三兩次弄出動靜的也是它。
顧建業心裏頓時也放心不少。
扭頭回到草垛子裏,跟毛翠翠繼續親熱。
“走不走?”顧飛英湊到喬聽南耳邊,很小聲地問她。
許是兩人距離太近的緣故,顧飛英說話時候的氣息,全都拍打在喬聽南脖頸處,她覺得癢,還縮了縮脖子。
緊接著,又察覺到兩人靠太近,下意識就想跟他拉開距離。
“別動,我可沒有第二隻老母雞扔出去當替罪羔羊。”顧飛英的手臂像硬得像鋼鐵似的,箍住她纖細的腰肢,叫她動彈不得。
隔著衣服,喬聽南都能感受到顧飛英手心的溫度,心跳有些不受控製地加快。
他的氣息還不斷往她鼻腔裏鑽,不難聞,叫她莫名有些頭暈臉紅。
“先,先離開這裏。”喬聽南聲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也不知顧飛英是真的沒聽清,還是假裝沒聽到。
他身體又往前傾了幾分,兩人上半身幾乎貼到了一起。
問她,“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幾乎被他整個身體圈在懷裏的喬聽南渾身僵硬,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無奈扭頭將方才的話再說了一遍。
這回,顧飛英聽清了。
他低聲道,“好,聽你的。”
喬聽南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身體便騰空而起。
毫無預警的動作,嚇得她險些叫出聲。
幸好她反應快,趕緊伸手捂著自己的嘴。
另一隻手,下意識地緊緊摟著顧飛英的脖子,怕掉下去。
脖子被她摟住,顧飛英嘴角微微上揚,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他抱著人也不敢從村裏走,就抄小路把她送回知青大院。
“你這兒有藥嗎?”把她放到**,顧飛英沒事人似的問她。
喬聽南被他抱了一路,這會兒隻想快些把他攆走。
聽到他問有沒有藥,還懵了一下,“什麽藥?你也發燒了?”
一個“也”字,暴露了她生病的事。
顧飛英聞言,走上前伸出手覆上她的額頭。
喬聽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就要躲開。
卻聽顧飛英道,“別動。”
許是他的聲音太有威懾力,喬聽南竟被震懾住,當真不動。
片刻後,顧飛英才將手收回來問她,“有點發燒,你去衛生所拿藥了嗎?”
“嗯。”她乖乖點頭,指了指桌上那幾包從衛生所包回來的藥。
“是昨晚泡涼水裏著涼了?”顧飛英說完,也不等她回答,自顧自地說,“怪我,我早該想到的。”
喬聽南滿臉問號,心說,我自己去河裏洗澡著涼了跟你有什麽關係?
沒等她說話,顧飛英又道,“既然是我的錯,那我就要負責到底。”
“負責?”喬聽南都懵了。
他這都什麽跟什麽?她怎麽一個字也聽不懂?
“喬知青你放心,你病好之前我會照顧你。”顧飛英說完,就在她跟前蹲下來,伸手將她腳上的鞋襪脫掉。
“啊,你做什麽?”喬聽南被嚇一跳,這人怎麽動不動就脫人鞋襪?
這要是在古代,得被當成流氓打死。
顧飛英不知道喬聽南在心裏腹誹他,回答道,“我給你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沒有沒有,我就是崴了一下,歇兩天就沒事了,不用麻煩顧同誌。”喬聽南就想把腳收回來,趕緊把人攆走。
這孤男寡女在一個屋子裏,總覺得哪兒怪怪的。
顧飛英卻像是沒看到她的排斥般,將她企圖逃走的腳捉回來,懲罰似的故意在她腫起來的腳踝處輕輕摁了一下。
“啊。”痛得喬聽南立馬大叫出聲。
“沒傷著骨頭,上點藥揉一揉兩三天就能痊愈。”顧飛英快速給她檢查一番。
抬起頭,便看到她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那模樣既可憐又誘人。
他下意識把眼睛看向別處,又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喬聽南卻沒注意到他的掙紮,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地跟他抱怨,“我都說沒事了,你非要看,還把我弄得好疼。”
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埋怨和控訴,聽起來跟撒嬌沒兩樣。
顧飛英低頭在她高高腫起的腳踝上輕輕吹了幾下,哄小孩似的哄她,“我的錯,我跟你道歉,不生氣了好不好?”
“好疼。”喬聽南眼睛紅紅,帶著哭腔地控訴。
顧飛英被她哭得心癢癢,險些沒忍住把她抱在懷裏狠狠安慰一通。
“我去弄點藥回來,你乖乖聽話,別亂動。”丟下這句話,他像是身後有豺狼在追趕似的,有些狼狽地離開。
他人走了,喬聽南也冷靜下來。
她倒是沒去多想顧飛英的事。
反倒是毛翠翠和顧建業**的事,叫她想起一件事。
上輩子,顧建業跟人**的事好像就被人撞破過。
但那次撞破的人是毛翠翠,跟顧建業**的女人是村裏另一個姑娘。
那姑娘被撞破跟顧建業**後,就喝藥死了。
都說她是羞於見人,才自殺。
那之後,毛翠翠跟顧建業的老婆成了好朋友,鎮長還收了毛翠翠當幹女兒。
現在想想,那所謂的撞破奸情也太巧了。
倒更像是毛翠翠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等等,毛翠翠心機那麽深的話,那她上輩子被人發現和顧飛英躺一張炕上被人捉奸,是不是也有可能是毛翠翠的手筆呢?
她設計自己和顧飛英被人捉奸不成,又另生一計,讓姓曹的那個畜生看上她,害她險些被姓曹的畜生欺辱。
越想越覺得可能性極高。
可,毛翠翠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