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軟軟的……流鼻血了
“你看哪兒呢？”顧飛英被她盯著看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倒是故意等她看了一會兒才提醒她，“我傷的地方是腰，你別亂看占我便宜。男人的清白也很重要，被你看光了我以後娶不著媳婦兒了你負責？”
“負責就負責。”喬聽南很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顧飛英沒聽清楚，問她，“你說什麽？”
“沒，就你這條件怎麽可能娶不到媳婦兒？你是不知道村裏多少大姑娘偷看你，隻要你勾勾手指頭，多的是姑娘願意嫁給你。”她這說的可是實話，顧飛英是退伍軍人，部隊會給他安排工作，他本人也長得好身強體壯，性格也好，又不像上輩子那樣背著個流氓罪坐牢的前科，要娶媳婦兒壓根不是難事。..
“那有什麽用？我喜歡的姑娘又不嫁我。”顧飛英說這話的時候雙眼意有所指地盯著喬聽南看。
喬聽南聽他說有喜歡的姑娘了，給他看傷口的動作微微一頓。
隨即，心裏湧上一股陌生又怪異的感覺。
“那肯定是你做得還不夠好，加油，用你的誠意和真心早晚可以抱得美人歸。”說這番話的時候，她頭都沒抬，那種怪異的感覺更強了兩分。
“借你吉言，我一定會。”良久，才聽他道。
顧飛英的腰上被劃了巴掌這麽長一道口子，傷口不深，但看著蠻嚇人。
傷口上還有些綠了吧唧的東西，應該是受傷後隨便在山上抓了把什麽可以止血的草藥敷上去止血。
現在看著是不流血了，但傷口周邊有些泛紅，喬聽南擔心他這是因為傷口沒及時處理幹淨，上藥的時候也是敷衍了事，怕不衛生引起感染。
她趕緊打來一盆水，先是小心翼翼地幫他把腰上的傷口處理幹淨，然後又拿出雲南白藥給他塗抹在傷口上，最後找來幹淨的紗布給他包紮好。
“記得每天換藥，傷口不要見水，免得感染化膿。”喬聽南像個醫生似的叮囑他，把隻剩半瓶的雲南白藥也一並給他。
顧飛英卻說，“不用，這點小傷不管他過幾天自己就會好。再說，我這傷的地方自己也沒法上藥。”
聽他說不上藥喬聽南就不願意了，“胡說八道，不上藥傷口感染化膿了怎麽辦？你又不是三歲小孩了，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好好愛護嗎？你自己不方便上藥，那你的家裏人呢？讓他們幫你。”
“他們巴不得我早點死。”他像是隨口抱怨了一句。
然後迅速轉移話題，拿過那瓶雲南白藥說，“我會每天換藥，沒事我先走了。”
說完，他就要起身離開。
“你等等。”喬聽南一把抓住他的胳臂，把他給摁回凳子上。
把他摁回去的動作有點急，胸不小心貼上了他的後背。
雖然隻有一瞬間，就快速分開。
甚至她自己都沒察覺到這個小動作。
顧飛英卻瞬間渾身僵硬，感覺一股熱流湧上大腦。
“啊，你怎麽流鼻血了？快把頭仰起來……”
一番手忙腳亂的折騰過後，顧飛英的鼻血終於止住。
鼻子裏還塞著兩團紗布。
“好好的你怎麽流鼻血了？是不是天太熱上火燥的？回頭我熬點綠豆湯你過來喝兩碗……”喬聽南對顧飛英流鼻血的原因毫不知情，單純地以為他就是上火。
顧飛英這會兒腦子是清醒了，整個人還有些飄飄然，不管她說什麽他就是一個反應：點頭，說好。
見他這傻愣愣的模樣，喬聽南就更擔心了，心想他是不是往坑裏跳的時候還撞到腦子了？
又怕他嘴上答應，回去後就不管腰上的傷口，索性就說，“你以後還是每天過來我給你換藥，行嗎？”
“好。”依舊是那個傻愣愣的回答。
喬聽南也不跟他計較，交代完就把人攆走。
等人走了，喬聽南才想起來，自己是半句正事沒提，全圍著他轉了。
“算了，下回再說也一樣。”她一拍腦門，嘟囔了句。
再說顧飛英從喬聽南這兒離開後，整個人還處於一種飄飄然的狀態。
回到家也罕見地沒有冷著臉，臉上竟然還帶著笑。
不過顧飛英的好心情並沒有維係多久。
吃飯時，顧老爹試探著再次跟他提起小兒子工作的事，“老大啊，上回我跟你說那事兒，你戰友怎麽說？老三這可不能再拖了，他再沒個正經工作，女方那邊就要不準備跟他處了。”
“那就讓他去找工作。”顧飛英繼續吃飯，眼皮都沒抬一下地說。
“老三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心高氣傲愛麵子，讓他自己找工作他哪成啊？你這當大哥的，就幫幫他吧！”顧老爹苦口婆心地勸，旁邊顧老娘也放下碗筷，一雙眼睛盯著顧飛英，一邊給老二兩口子使眼色。
顧老二要開口，被他媳婦兒拽了一下，瞪了他一眼他就閉嘴了。
兩口子扭頭盯著孩子吃飯，就當沒看到飯桌上發生的事兒。
顧飛英冷笑一聲，放下碗筷看著顧老爹說，“高中畢業連個工作都找不到，跟廢物有什麽區別？”
“老大，你閉嘴。有你這麽說你弟弟的嗎？”顧老娘一聽顧飛英說自己的寶貝兒子，立馬不願意了。
“我哪說錯了？幹啥啥不行，偷奸耍滑第一名。我之前豁出臉找戰友幫忙給他安排的工作，結果他幹了什麽？別人幹活他找地兒睡覺，還騷擾單位女同誌，被人家老公抓到差點送派出所。嗬，這種弟弟我寧可沒有。”顧飛英一點麵子都沒留，直接把老三幹過的好事都翻出來。
顧老娘氣得拍桌子，跟他吵吵，“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你怎麽還翻出來說？虧你還是當大哥的，一點肚量都沒有。總不能你自己找不著媳婦兒，就讓你弟弟跟你一樣打光棍斷子絕孫吧？”
“你說誰斷子絕孫？”顧飛英一個眼神過去，嚇得顧老娘不敢再吱聲。
她趕緊給顧老爹使眼色，意思讓他說句話。
可顧老爹也怕這個大兒子，不敢出聲。
夜裏，顧老娘在屋裏就跟顧老爹說，“老大先前那眼神你瞧見沒有？跟刀子似的，嚇死個人，我差點以為他要殺了我。”
“都跟你說別惹他別惹他，你非不聽。這下好了，把他惹火了還怎麽開口跟他要退伍金？”顧老爹也後悔了，責怪顧老娘一個勁地攛掇他去開這個口。
顧老娘一拍大腿就開始嚷嚷開了，“我這都是為了誰？你還怪上我了？這些年要不是我掏心挖肺地對他，那白眼狼早就知道他親媽的事了。到時候咱們誰都逃不掉。”
“要死了，不是讓你別提這事。”顧老爹趕緊捂著她的嘴，惡狠狠地罵道。
“反正這兒也沒外人。”顧老娘嘀咕兩句，又說，“老大那白眼狼是沒指望了，這還沒娶媳婦兒就這樣，以後娶媳婦兒還得了？我看，不如這樣……”
顧老娘湊過去嘀嘀咕咕跟顧老爹說了好些話，顧老爹聽完有些猶豫地問，“這樣能成嗎？”
“包在我身上，保管能成。到時候他的退伍金到手，咱們就能用那筆錢給老三買個體麵的工作，老三結婚的彩禮錢也有了。”顧老娘笑得一臉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