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傲嬌大邪祟
寧小雪對此表現得平靜倒也是情理之中, 畢竟有些貓貓在大街上都是可以完成生命大和諧的,寧小雪雖然自己沒有經驗,但從小到大見的卻不少。
在人類世界長大的幽小夜就沒有他那麽開放了,聽聞此言露出呆滯神色:“……”
沒想到寧小雪看著小小一隻, 腦子裏竟然塞滿了這麽多奇奇怪怪的知識點, 實在是讓人震驚。
寧小雪見幽小夜呆滯,一時間頗有種自己終於在學識方麵超過了幽小夜的驕傲感, 忙趁熱打鐵, 就要給小惡靈灌輸更多晉江不能播出的內容,嚇得小惡靈忙用小圓手勒住小黑喵的脖子,不讓他再胡說。
“我不想聽, 咱們還是來上課吧!”小惡靈慌張地表示。
而, 而且好好一個所有修行者都向往的藏書閣裏為什麽會有小黃書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啊摔,這個設定居然是合理的嗎!
但寧小雪好不容易有個能在幽小夜麵前賣弄的機會, 哪裏肯就此放過, 他很努力地掙紮著從小惡靈的禁錮中露出貓嘴,片刻不停地說著:“這本其實還算是比較溫和的, 還有一本那個才叫……唔唔唔!”
小黑喵再次被無情捂嘴。
如此反複幾次後, 寧小雪終於老實下來, 放棄了再向幽小夜傾倒自己腦子裏那些奇奇怪怪的知識,幽小夜也鬆了口氣, 將自己的疑惑問出口。
見小惡靈主動請教自己, 小黑喵的虛榮心被大大地滿足了,隨即道:“他們隻是來修行的又不是來做和尚的,況且和尚還可以還俗, 所以修行者看點這種書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其中有些人怕書被同門師兄弟發現社死, 所以就把書藏在了藏書閣裏。”
幽小夜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而後又露出迷茫神色:“……等等,你一隻貓為什麽這麽懂啊!”
“那段時間我經常跟蹤來藏書閣看這些書的弟子……畢竟跟著他們走就能找到其他的這種書啦。”寧小雪搖搖尾巴,露出一副我這麽聰明你怎麽還不誇我的高傲神情。
幽小夜:“……”
忽然有些同情那些藏書的弟子是怎麽回事,本來以為自己沒有社死,但實際上……他們所做的一切都被一隻貓妖看在了眼裏,並且多年後,這隻貓妖還把他們的社死經曆分享了出來。
代入一下自己,簡直是人死了都想從墳頭裏爬出來掐死寧小雪的地步。
說起來,當時大邪祟說自己看完了藏書閣中的所有書籍,隻除了一些“不太正經”的,指的就是這些不可描述的畫冊吧。
小惡靈忍不住腦補出了大邪祟冷著臉翻開一本書,隨後發現是那種畫麵時的反應,當時大邪祟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幽小夜沒忍住,露出一個憋笑的表情。
寧小雪奇怪:“你笑什麽?”
小惡靈忙收斂了笑意,“我就是忽然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而後又趕忙補充一句:“好了,不許再說這件事了,上課。”
寧小雪坐在寧崇為幽小夜量身打造的椅子上,覺得稍微有點兒擠,主要是這把椅子的靠背是實心的,尾巴沒有地方放,顯得格外局促。
幽小夜則拿著毛筆開始在半空中劃拉,寫出今天需要寧小雪背誦記憶的拚音。
寧崇“經過”門沒有關嚴實的書房時,聽到了裏麵傳來小惡靈澄澈響亮的聲音:“bo波,波浪,波紋。”
幽小夜把毛筆當作教鞭,指著自己寫在半空中的拚音與組詞讓寧小雪重複,等到寧小雪跟著念完三遍,就換下一個繼續教,看起來倒是比寧崇還要有老師風範。
認真臉的小惡靈看起來格外可愛,仿佛會發光一般,看著這樣的小惡靈,寧崇怔愣片刻,而後便站在了門外,竟然就這麽聽了十幾分鍾。
一直到小惡靈一個不經意地扭頭,看見了純白空間門外,那一片格外打眼的黑色衣角。
“先生?”幽小夜試探著叫了一聲,一想到寧崇不知道在房間外看了多久,幽小夜驟然有種作為學生時,上課上到一半發現門外站著班主任的驚悚感,即便他什麽都沒有做,還是會被嚇一大跳,好像學生天生會被老師血統壓製。
看著小惡靈被嚇到睜大了一圈的豆豆眼,寧崇不禁覺得有幾分好笑,旋即在一靈一喵的注視下推開半掩著的書房門,徑直走到寧小雪身後,從虛空中拉出一把舒適的軟椅坐下。
“你繼續,不用在意我。”寧崇平靜地說道。
殊不知自己的語氣像極了在公開課裏坐在教室最後排檢驗教師教學水平的領導或者是學生家長,看似語氣溫和實則滿心挑錯。
更恐怖的是,寧崇還真能算是寧小雪的家長。
幽小夜沒想到自己此生居然還有這種能感同身受老師內心的時刻,他默默咽了一口水,拿著毛筆的小圓手控製不住地顫抖,就連聲音也跟著飄:“bi必,必須,必要。”
小惡靈緊張到幾乎要化開了,很努力地才維持住自己的形態,上完了一堂課。
上完課後,小惡靈吐出一口濁氣,緊繃著的精神終於放鬆下來,飄到了寧小雪身旁和他嘀咕了幾句,小惡靈盡量壓低了聲音說話,殊不知自己和寧小雪貼在一塊說話的場景就已經讓寧崇的臉黑如鍋底。
明明他也坐在這裏,為什麽幽小夜的第一反應就是去和寧小雪說話,而不是他。
小惡靈明明是在他之後才認識了寧小雪,為何比起自己卻要和寧小雪親近得多。
明明很清楚這世間的親疏遠近並不是依靠認識時間的長短來判定的,但他還是會因為幽小夜同寧小雪之間過於親密的舉動而覺得不適。
寧崇的麵色慢慢暗下來。
眼見著一靈一喵不知道在說什麽話題,越說越來勁,熱鬧地討論著時,寧崇終於坐不下去了,站起身朝房間外走去。
看著寧崇離開的背影,幽小夜敏銳察覺到不對,小圓手戳戳一旁的寧小雪:“小雪,先生今天是不是有點奇怪……總感覺先生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寧小雪甩了甩尾巴,而後道:“寧崇不是一直都是這副別人欠了他幾百個貓咪罐頭的表情嗎?和以前也沒什麽區別吧?”
“是嗎?但我真的覺得今天的先生不太一樣,剛才在樓下的時候是,現在也是……”幽小夜說著頓住,隨即急得像是被太陽曬到了靈體,一溜煙地就要往前飄去追寧崇。
先生……該不會是不舒服吧?要失控了嗎?
抱著這樣的念頭,幽小夜飄得前所未有的快,像是一顆被發射出膛的子彈。
小惡靈很快便出現在了大邪祟緊閉著的房門前,半透明的靈體上還綴著顆因為飄得太快而流出來的汗。
他剛敲了一下,門就開了。
寧崇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微微偏過頭來看小惡靈,下顎線條利落而幹脆,是隻有在畫中才會出現的淩厲。隨著他的動作,他披散著的長發滑動到肩後,卻絲毫不顯得淩亂,真就是個連頭發絲都漂亮的人。
“先生,您是不是不太舒服?”顏狗幽小夜此時此刻卻沒有什麽心情欣賞美景,滿是擔憂地看著寧崇,可愛的臉蛋皺成一團,豆豆眼無精打采地垂著。
寧崇不知道小惡靈是從哪裏得出了自己不舒服的這個結論,神色平靜地搖搖頭,反駁了小惡靈的這個說法。
他的身體前所未有地舒適,隻是內心的想法有些奇怪。
所以不應該被算在不舒服的這個範疇裏。
聽見了寧崇的回答,幽小夜還是沒有什麽放鬆下來的意思,他其實早就發現了,從某種方麵來說,自己和大邪祟挺像的,都是那種不願意給人添麻煩的獨立性格,就像是自己不想讓大邪祟耗費靈力為自己治療,大邪祟也很少主動對他提出什麽要求,總是對他付出。
就像先前大邪祟一直到失控前一刻才向自己和寧小雪吐露出要失控了的事情來說,大邪祟簡直是個比他還能忍耐的人。
豆豆眼中流露出滿滿的不信任,小惡靈在未經過大邪祟允許的情況下便直接擺動著裙邊飄到了大邪祟麵前,而後伸出小圓手探上他的額頭。
大邪祟的額頭是冰冷的,就和大邪祟的手溫差不多。
幽小夜做完這個動作,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用評價正常人是否不舒服的方式來評價大邪祟。
那就……強硬一點!
逼問他!
小惡靈在心中告訴自己,而後用可愛且完全沒什麽威脅性的臉蛋擺出凶惡(可愛)的表情,雙手叉腰,努力凶巴巴地說:“你……快點說實話,不許騙我!”
寧崇被幽小夜地舉動逗笑,嘴角溢出笑意,搭在膝上的手指忍不住輕輕碾磨,有種恨不得將小惡靈一把揪在掌心裏揉個夠的衝動。
但對方不是寵物,他曾經是個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和過去,有權利選擇自己想要親近的人和遠離的人。
他不能因為對方長得柔軟好捏了些,就把對方當作自己的所有物,自然也不能想捏就捏……最起碼,也要得到對方的同意。
寧崇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欲望,別過臉去不再看那Q彈柔軟的果凍惡靈:“真的沒有,我若是不舒服肯定會像上次一樣提前告知你們。”
聽著大邪祟堅定的語氣,幽小夜心中的擔憂才消散一些:“那……不許騙我哦。”
寧崇笑意更深:“好,不騙你。”
看著小惡靈緊繃著的小臉蛋慢慢放鬆下來,果凍般的靈體隨著他的小動作微微晃動,寧崇主動邀請:“既然來了就把午飯吃了吧?”
經過幾天的努力,一樓和二樓的情緒已經被小惡靈吃得差不多了,現在幽小夜進食都是直接在三樓吃。
幽小夜想著也是,便幹脆在寧崇身旁飄著,吞噬起房間裏的情緒來,房間內的情緒比起一樓二樓的情緒略有不同,要醇厚和密密麻麻得多,自然也更容易讓小惡靈吃飽,小惡靈像是一隻貪食蛇那樣,吞食著房間裏的情緒,而後發出一個飽嗝。
隨著幽小夜打飽嗝的舉動,他果凍般的靈體便如同被輕輕拍打了一下般**漾起來,泛出誘人的波紋。
寧崇目不轉睛盯著小惡靈,此刻終於被**得幾乎失去理智,隨即半垂下眼看幽小夜,聲音卻是肅然的,帶著一種公事公辦的味道:“你今天的學費還沒交,打算什麽時候付?”
幽小夜一時間被寧崇突如其來的話說懵了。
學費?什麽學費?
他前幾天就交過嗎?
而且先前先生提出上課的時候也沒有說過要交學費啊,他一隻貧窮的小惡靈,全身上下隻有兩塊錢,該從哪裏弄錢給大邪祟交學費啊!
幽小夜小小的惡靈,大大的疑惑。
就在幽小夜急得都快要化成一灘靈之際,他忽地福至心靈,大邪祟口中的學費指的難道是……那件事?
幽小夜試探著飄進大邪祟攤開的掌心,抬頭時,望見大邪祟露出明豔如同桃李的笑容。
下一刻,大邪祟直接身體力行地像幽小夜展示了學費的正確支付方式,修長如玉的手指不太客氣地在如同果凍般柔軟的靈體上捏捏揉揉。
寧崇終於rua到了小惡靈,這會兒身心愉悅,原本那點兒不適的感覺**然無存。
看著大邪祟英俊麵容上綻開的笑容,幽小夜一邊享受著一號技師寧崇先生帶來的馬殺雞一邊懵逼。
原來大邪祟沒有不舒服啊,隻是饞他身子想rua他而已。
但……想rua他為什麽不直說呢,非要用這種讓人擔心的方式!
幽小夜在心中狠狠地把大邪祟譴責了一通,但身體十分誠實地在大邪祟手中軟成一灘餅。
他甚至有一瞬間覺得,大邪祟以後要是不做邪祟了,憑著這手藝去當個按摩師肯定也能賺得盆滿缽滿。
一次馬殺雞結束,堪稱賓客盡歡。
寧崇用指尖輕戳一下還沉浸在快樂中的小惡靈,戳得他臉頰凹陷下去一塊兒:“明日付學費,記得自覺些。”
幽小夜困惑地抬起腦袋:“?”
明明就是大邪祟想rua他,為什麽還要他來主動?
難道大邪祟就不能主動點說聲想rua他嗎,他又不是不樂意。
小惡靈氣鼓鼓地趴在寧崇的掌心裏,不搭理他。
原本想和大邪祟說的,以後想rua就rua吧的話也就默默地吞回了肚子裏。
反正今天是不想說了!就是這麽任性!
……
沈逐安回到闊別已久的天師門,因為最近幾年都在外麵忙著打拐的事情,幾乎沒有回過天師門,一些新入門的弟子已經不認識他了,在門口將他的門派信物查驗了一番才把人放進去。
穿著道袍準備和其他師兄弟們一起去巡邏小隊的宋為安忽地頓住了腳步,看向麵前容貌略帶滄桑,但總的來說還算個英俊中年男性的沈逐安。
他第一眼就看出了沈逐安和沈清在五官上的相似之處,而後和幾個師兄們打了聲招呼,便笑意盈盈地湊到了沈逐安跟前:“您好,您是沈清師姐的親人嗎?我看您和師姐長得很像。”
看著麵前掛著笑容的年輕男人,沈逐安愣了下,隨即蹙著眉點點頭:“我是她父親,你是?”
“我叫宋為安,是今年新入門的弟子。”宋為安主動介紹了自己,而後道:“師姐現在應該在靜室做早課,您可以去那邊找她。”
沈逐安朝著宋為安道了謝,而後便轉身朝靜室走。
但在轉身時,眼眸中卻是一凜。
沈逐安來到靜室外,見沈清果然在這裏,“清清。”
聽到父親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沈清連忙起身,驚喜後是驚詫:“爸!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沈逐安神色平靜:“有個叫宋為安的新弟子告訴我的,你和他……很熟嗎?”
聽是宋為安,沈清麵上的訝然散了幾分:“他啊,最近的交集是多了些,星星的事情就是多虧他的親戚才查到的,我已經把調查星星生前經曆這件事也交給他的親戚幫忙處理了。”
沈逐安點點頭:“知道了,這件事結束後,你少和他來往吧。”
沈清奇怪:“為什麽?”
“那小子笑意不達眼底,假得很,不像是什麽好東西。”
而且……這小子好似對沈清格外在意。
沈逐安直覺自己要是放任女兒和宋為安這種真正的精明人混在一起,自家女兒早晚是要吃虧的。
作為父親,他最了解沈清,他這女兒是看著聰明能幹,實際上心軟得很,別人隻要稍微賣賣慘,沈清一準兒就信了。
從小到大,沈清因為心軟吃過的虧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宋為安那小子……一看就很會賣慘。
沈清隨意點點頭,並不大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更在意的還是沈星的事情。
“爸,你昨天在電話裏說的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到底是什麽辦法?”沈清焦急詢問。
沈逐安道:“那法子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你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背著我偷偷去試。昨天我在飛機上一夜沒睡,想明白一些事情,星星……死了大概有半個多月了吧,按理說地府收魂魄是在人死時就會來處理,若是星星的魂魄沒有到地府,也就是說星星死後不久魂魄就已經被人拘走,而已經被煉化的魂魄是沒法受你昨天使用那個陣法的呼喚的,也就是說星星暫時還沒有被煉化。這麽久過去,星星還未被煉化的原因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邪修正在等待一個好時機,一個能夠讓魂魄威力加倍的好時機,這個月的17日,正是陰年陰月陰日,那邪修應該是想在當天動手煉魂,所以在那日之前,我們還有時間去尋找其他的破解之法,如果到了那天實在是別無他法,我再把那個法子告訴你。”
沈清知道沈逐安既然已經說了出來,就是下定了決心,不會再因為自己的話更改分毫:“……好。”
忽地,父女二人的手機先後響起,提示收到了信息。
沈清拿出手機查看。
——“人間異常管理局提示您:近期淮城有畫皮鬼出沒,請各位修行者遇到類似情況及時上報,協助管理局將畫皮鬼捉拿歸案。”
……
半小時前,異管局中。
負責看守廖無用的公務妖正被短視頻逗得嘎嘎大笑時,忽見向局身邊的李助理拿著齊全的手續進來,說要再次提審廖無用。
鴨子妖雖然奇怪為什麽昨天才剛審過廖無用今天又要審,但在確認文件無誤後還是將被關押著的廖無用從牢裏提了出來,交給李助理。
殊不知原本嚴肅正經的李助理押送著廖無用走到監控死角時,張大了嘴,從自己的嘴裏扯出了一張皺巴巴的人皮抻平了給廖無用套上。
向春裏正在辦公室內批閱文件時,一個在監獄工作的小科員和王助理前後腳進了他的辦公室,二人麵色焦急,但為的都是向他報告同一件事情。
王助理搶先一步開了口:“向局,廖無用被人從牢裏弄走了,那人變成了李助理的模樣,還有齊全的手續,鴨丫他就直接把人給放了!”
向春裏聞言大為震驚,手中的水性筆直直掉在地上:“怎麽會這樣,咱們局門口不是有能夠分辨一切妖邪化形成他人模樣的重瞳獸嗎?怎麽還會被人混進來。”
王助理思索片刻,道:“其實也是有可能的,重瞳獸隻能辨別妖邪化形,但若是那人並沒有化形,隻是披了別人的人皮在身呢?”
向春裏皺眉,聲音壓低幾分,語氣放得緩慢:“你的意思是……畫皮鬼?”
向春裏說話的同時拉開自己麵前的抽屜,肥胖的身體快速下蹲,躲過王助理朝著自己刺過來的匕首,動作快得比起特種兵也不遑多讓,利落翻滾將抽屜裏開過光的□□上膛,對準了王助理。
“王助理”沒想到向春裏一個普通肥胖中年男人竟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識破自己,反手掏出槍來,一時間麵色難看,隨即也不多做停留,在子彈刺穿自己穿著的人皮的同時,脫離出這副皮囊,直接從向春裏辦公室還未來得及換的破窗裏逃了出去。
向春裏卻並未鬆懈分毫,調轉槍頭對準了身後始終一言不發的小科員,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槍,片刻後,腦漿與血花飛濺,同時……一張人皮從小科員的身上脫落下來,露出裏麵的廖無用。
向春裏此刻臉上已經沒了那副作為老好人的笑容,一張胖臉陰沉得嚇人,湊過去檢查廖無用的屍體。
他發現……廖無用的死因並不是被爆頭,廖無用在自己開槍之前就已經死了,隻是在死後被畫皮鬼塞進了屬於小科員的人皮裏,作為刺殺他的pnB使用。
畫皮鬼的計劃從來不是把廖無用救出去,而是把他滅口。
有人害怕他們從廖無用的嘴裏問出點什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