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嚴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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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李珺喬和今夕如約出現在李大夫家門口。
李景煥早就侯在了那裏。
一見李珺喬下了馬車，嘴貧的他馬上伸手，「我人已經在這裏了，說好給我的謝禮呢？」
李珺喬出其不意地拍了一下他張攤開的手掌，笑著說了一句，「還能少了你的嗎？」
此時的李珺喬剛好背著光，整個人籠罩在柔和的光中，笑意盈盈，雙目似水，如同梨花初白，李景煥竟一時看呆了。
特別是在李珺喬和他手心相觸的瞬間，他心中的那頭巨鹿又開始蠢蠢欲動，意圖在他的心田肆意撒野。
他竭力穩住心神，不想讓李珺喬察覺到自己的異樣，於是他馬上把手縮了回來，藏在了背後的位置。
李珺喬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無心之舉竟惹來他人心潮湧動，自顧自地站在門前往屋子裏張望，還問了李景煥一句，「你爹去看診了嗎？」
「我爹……我爹他在院子裏曬藥。」李景煥臉上熱熱的，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院子裏的李承恩心思本就不在藥材之上，這個時候聽到了門外的嘈雜，便知道是李珺喬來了，連忙出門相迎。
都是熟人了，寒暄就不必了，李珺喬直入主題地說，「先進屋子裏，麻煩李大夫給我準備一盆炭火，燒得越烈越好，今夕幫我到院子的井裏打一盆水。」
說罷，她徑直入了屋子，隻留下李景煥父子兩人一頭霧水。
炭火？
眼下雖然是深秋，頗有些涼意，但初雪仍未落下，怎麽那麽急就要把炭火點上了？
李承恩甚為不解，但李景煥卻想到那天李珺喬落去湖中，怕是身子還沒痊愈，加上她向來體弱，怕冷些也說得過去。
於是他對李大夫說，「爹，我去準備炭火吧，你先陪小姐進去。」
說完，他正想轉身入廚房，但李珺喬卻喊住了他。
「李景煥，你過來一下。」
李承恩見狀擺了擺手，讓李景煥先過去，自己來準備炭火就好。
李景煥剛過去李珺喬身邊，還沒來得及說話，李珺喬二話不說就把他按在了凳子上。
「你到底要幹什麽？」李景煥狐疑地看向她。
隻見李珺喬拿出一個褐色布包，布包打開，裏麵躺著一個其貌不揚的鐵夾子，也不知道有何用處。
「你坐下來就好，不要亂動，我也是第一次幫別人弄頭發，你要是亂動，我可不能保證不會傷了你。」
李珺喬一邊擺弄那個鐵夾子，一邊囑咐道。
此時今夕已經把水打過來，放在了李景煥身旁。
李景煥見李珺喬神神秘秘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了今夕，「今夕，你家小姐到底要幹什麽，又是炭爐，又是鐵夾子，又是水的，看起來像牢獄裏逼供的刑具，看著讓人害怕。」
今夕臉上不禁露出喜色，上次見麵的時候，她沒能和他說上幾句話，所以她壓根就沒期望過他會記住她的名字，此刻聽到他喚她，讓她滿心歡喜。
她小聲地對李景煥說，「小姐連我也沒說，隻說到時候就知道了。你就按她的意思做，反正害不了你的。」
李景煥隻能忐忑不安地坐著，不時看向李珺喬的方向。
等了好一會兒，李承恩才把燒得正旺的炭爐小心翼翼地捧了過來，滿臉的歉意。
「讓小姐久等了，這炭爐生起火來耗費時間，我生了好久都沒生著，於是去隔壁黃大嫂家借了些幹草，才燃好了。」
他放下炭爐以後，發現李珺喬在桌子旁擺弄寫什麽，而李景煥則像一塊木頭疙瘩一樣坐著，連茶水都沒給客人倒一杯。
他過去就把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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煥拉起來，用責怪的語氣說，「你這孩子怎麽就自己坐下來了？小姐和今夕還站著呢！還不快去倒茶？！」
李珺喬連忙說道，「李大夫，你誤會他了，是我讓他坐著的，他個子高，如果他站著的話我夠不著。」
李承恩聽得雲裏霧裏的，他指著李珺喬手上的鐵夾子，好奇地問道，「這又是什麽玩意？」
李珺喬見人都到齊了，也可以揭曉答案了，便說，「這鐵夾子就是我送給李景煥的謝禮。」
「你們別看它樣子古怪，但它可有用了。它可以把李景煥的這頭卷發變直，雖然隻是暫時性的，並不能一勞永逸，但我已經在想辦法了，什麽時候調製出定型水，搭配這鐵夾子一起用，或許直發的效果就能維持久一點的時間。」
眾人聽著李珺喬的話，均是目瞪口呆，不約而同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李承恩說得客氣一些，隻說小姐的心意真好，這樣的奇思妙想他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李景煥就直率一點，直接說她的好意他就心領了，這些年他和李大夫已經試過無數的辦法，也拿他的一頭卷發毫無辦法，這才無奈地用頭巾包起來，一包就十多年。
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讓李珺喬別白費力氣了。
就連今夕也抱有懷疑的態度，也在勸說李珺喬不如算了，另外再尋其他禮物謝他就好。
偏偏李珺喬卻是個脾氣強的，別人都不信的事情，她偏要證明給他們看。
於是她對眾人說，「你們也別急著反對，起碼得讓我證明一下自己吧。」
說罷，她把鐵夾子的前端放入炭爐中燒紅，然後用一塊牛皮包裹著鐵夾子的另一端，小心翼翼地試了溫度，感覺不燙手才拿了起來，讓鐵夾子離火。
李承恩等人看著李珺喬一番操作下來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想必暗地裏做了頗多的準備。
他們雖然不知道她這樣做意義何在，但還是耐住了性子繼續看下去。
隻見離了火的鐵夾子顏色從異常亮眼的橙紅，慢慢趨於黯淡，李珺喬這才往上麵灑了點井水。
冰冷的井水剛接觸到熾熱的鐵夾子，瞬間化為了水蒸氣，騰空而起，連帶著屋子裏的空氣也熱上了幾分。
「借你的頭發一用。」
話剛落音，李珺喬的手已經伸向了李景煥的頭巾。
李景煥始料不及，大驚失色，連忙護住自己的頭發。
他滿眼的驚恐，身子不自覺往後靠，臉上分明寫著拒絕和不信任。
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你這法子到底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