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揍人手疼不疼
慕傾歌語氣莫名其妙,道:“這位是,刑部尚書李大人?”
刑部尚書無形的挺了挺胸膛,點頭道:“正是!”
在遠處看戲的莫臨直直歎氣搖頭。
又來一個作死的。
“那,你是不是眼瞎?還是這裏有問題?”慕傾歌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問道。
李大人臉黑了黑,道:“你莫要再胡攪蠻纏,根本官走,免得受皮肉之苦!”
“嗬!”慕傾歌不在意的笑了笑,將打王金鞭拿在手上輕輕的摩挲著。
“太上皇曾賜給我爺爺這打王金鞭,可上打昏君,下打饞臣,我這麽做,可是太上皇的意思。”
慕傾歌頓了頓,看向李大人道:“李大人這是在質疑太上皇?”
李大人心下大駭,給他多少個膽子他都不敢質疑太上皇啊!
雖說太上皇如今將事情都扔給了皇上,但是太上皇的地位仍舊是比皇上高的,他哪敢造次。
可是,這麽好的機會……
李大人眼珠轉了轉,道:“太上皇的意思,自是沒人敢質疑,可你剛才也說了,這大王金鞭是太上皇賜給慕老將軍的,而非給你的……
所以,你不僅胡亂挪動聖物,更是用聖物毆打言官,最加一等!”
“誰敢動老夫的孫女?”
一聲高嗬,眾人連忙循聲望去。
隻見老者一身盔甲透著寒光,周身氣勢凜然,眼睛炯炯有神卻染著怒意。
他身後更是跟著近百名士兵。
且每位士兵都是金甲,神色可怖,離他們近的人還能隱隱聞到一股血腥味。
“那是慕家軍裏的金甲兵吧?”一個百姓臉色驚恐的問道。
“是,你看他們腰間的刀就知道,隻有慕家的金甲軍才有這種刀。”
天啊!慕老將軍也太看重自己這個孫女了,居然帶著曾滅了一個國家的金甲軍來保護孫女?!
太不可思議了!
“五小姐,你沒事吧!揍人手疼不疼?你早說你要揍人,我幫你就是,何必屈尊降貴的給他們臉。”遲殊上前拉著慕傾歌的手反反複複的檢查道。
百姓們:“……”
居然擔心五小姐揍人手疼不疼?
這是人說的話嗎?
夜亦宸看著遲殊的手拉著慕傾歌的手,不由的眯了眯眼,手裏的茶杯瞬間化為灰燼。
房間裏的氣壓瞬間降到最低,莫臨受不住,自覺的遁了!
“慕老將軍為了這個孫女還真是什麽都不顧了。”衛軒揚緩緩道。
私自帶兵進城,可是大罪!
更何況還是金甲軍!
夜亦宸的目光還是在拿著慕傾歌的手的那隻手上。.
砍了喂狗會不會太仁慈了?
衛軒揚見夜亦宸沒有反應,又道:“此事怕是得你親自出馬了!”
“嗯!”
也不知道夜亦宸答應的是金甲軍的事還是剁人爪的事。
慕傾歌一臉嫌棄的將遲殊的爪子拍開,然後很是乖巧的走到慕戰風的身邊,道:“爺爺,你怎麽來了?”
慕戰風沒好氣的瞥了慕傾歌一眼,道:“再不來,天都要被你捅破了!”
居然拿著大王饒命打王金鞭就過來揍言官!
“就,打個人,沒這麽嚴重。”慕傾歌陪笑道。
“你要打人,將人悄悄套進麻袋打一頓就好了,這麽高調做什麽?”慕戰風道。
這丫頭知不知道打毆打言官是什麽罪?!
被攙扶著的左都禦史死死的盯著慕戰風和慕傾歌。
他們居然在他麵前談論怎麽打他?!
“就是要高調!”慕傾歌眼風掃向左都禦史和李大人道:“我慕傾歌向來護短,誰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我便揍得他爹娘都不認識!”
不然還以為她們慕大將軍府好欺負呢!
“慕老將軍,你帶這麽多兵進城,是何意?”李大人笑得不懷好意道。
“關你屁事!”慕戰風一點臉麵都不給對方。
李大人的臉色瞬間陰鷙。
“這打王金鞭是太上皇賜給我的,同樣也是賜給慕大將軍府的,我孫女用它,何罪之有?”慕戰風臉色不愉道。
“可慕傾歌用它來打言官,就是大罪!”李大人當仁不讓道。
慕傾歌冷笑一聲,道:“你的意思是,太上皇連懲罰一個言官的資格都沒有?”
“慕傾歌,你休要偷換概念,本官是在說你打言官,而非不敬太上皇!”李大人怒意衝頂,直接吼道。
“李修,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慕戰風沉聲道。
到底是馳騁沙場的老將,氣勢一出,怎麽可能是刑部尚書這樣的文官可比擬的。
慕傾歌拍了拍慕戰風,示意他消消氣。
“既然太上皇的打王金鞭不夠,那麽,再加這塊令牌夠不夠?”
說著,慕傾歌便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銀色的令牌。
令牌上清清楚楚的刻著一個“夜”字。
李大人臉色大變。
攝政王的令牌,怎麽會在慕傾歌的手上。
百姓們聽說見令牌去見攝政王,連忙跪下高呼攝政王千歲!
慕傾歌看了看手裏的令牌,道:“我拿著太上皇的打王金鞭,帶著攝政王的銀色令牌,打了言官還要被帶走?”
李大人想了想嘴,想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麽。
攝政王和太上皇可不同。
太上皇到時候就算知道了這件事,為了整個朝廷的規章製度,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事情安排過去了。
攝政王可不同,那可是隨性弑殺的主,這件事他若是管了,別說讓慕家好看,他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
“既然如此,你帶我走吧!”慕傾歌說完,又轉向慕戰風,道:“記得去找夜亦宸撈我啊!”
“撈你什麽?”
一個低沉卻富有磁性和冷意的聲音出現。
隻見夜亦宸一身紫衣,不緊不慢的走向慕傾歌。
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身穿白衣,嘴角噙笑的男子。
“攝政王,衛世子!”慕戰風行禮道。
李大人,左都禦史自己百姓們紛紛下跪。
“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歲!”
“起!”
夜亦宸見李大人站起來,直接興師問罪,道:“孤讓她來打的,你是不是也要帶孤走?”
還未站起身的李大人又“噗通”的跪了下去。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微臣不知是王爺命令的,是微臣糊塗。”李大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刑部尚書主刑罰,毆打言官是重罪,你卻說你糊塗?”夜亦宸聲音讓人聽不清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