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鬼麵閻羅

說是這麽說,但慕傾歌還是從慕戰風眼底看出了一點失落。

因為她的臉,從精美的瓷娃娃變成滿是膿包的臉!

醜,就是原罪。

所以原主四歲後自卑到被人欺負而不敢啃聲。

慕傾歌沒有打算給慕戰風說自己臉已經好了的事實,一來以慕戰風脾氣,若是知道了不管怎麽說一定會大張旗鼓的告訴眾人她的臉好了,然後帶她參加各種宴會,到時候桃花不斷煩都煩死!

二來是若三千殺幕後主使知道了,一定會去查是誰解了她的毒,若是查出她和鬼醫是同一個人,就徹底暴露了。

所以就目前而言,還是帶著麵具假裝自己毀容比較好。

“你的第二件事,為何事?”慕戰風問道。

慕傾歌指著顧明笙,道:“他!我會從他開始,提升慕家軍所有士兵的身體和心裏承受能力,爭取一打十,若是練得好,一打二十也不是空話!”

這……

慕戰風和顧明笙對視,一時間竟不知慕傾歌說的事都是真的還是開玩笑。

不過顧明笙回想起那日回來時,五小姐讓他和憶笑過招,憶笑招招殺機,若非憶笑手下留情,他確實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你的武功……”慕戰風若有所思道。

若說慕傾歌剛才對太平盛世的見解獨到,他可以認為是慕傾歌看的書多,可這武功之事,難道是自學的?

慕傾歌微微一笑,道:“師父雲遊天下去了,待回來定讓你和他見一見。”

慕戰風心裏突然不愉快了,有種自己的寶貝被不知名人士搶走的感覺。

慕傾歌在現代本就是文能治病救人,武能飛針殺人的人,隻不過來到這裏學了輕功,修了內力罷了。

慕戰風無奈,隻能道:“你說什麽便是什麽吧!正好三個月後我要帶兵出征,檢驗一下你訓教的效果,之後燕台這邊的所有事,就由你和你哥哥商量著做主了!”

慕戰風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慕傾歌都不知從何問起。

三個月?

出征?

哥哥要回來了?

“五小姐有所不知,這段時間江木國猖獗,皇上剛才下旨三個月後慕家軍發兵十萬征江木國。”顧明笙回稟道。

慕傾歌點頭,江木國猖獗她確實有耳聞。

是該給江木國一點眼色看看了。

“昆侖山前兩天來消息了,你哥哥的腿……哎……”慕戰風搖頭歎道。

當初將人送去昆侖山是因為昆侖山有能讓經脈保持的方法,可是任何方法都有沒有用的那一天。

慕傾歌心裏一緊,道:“讓昆侖山以最快的速度將哥哥送過來吧!”

她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治好哥哥的腿!

慕戰風沒注意到慕傾歌的神情,隻以為慕傾歌是想哥哥了,便點頭同意了。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們快去休息吧!”慕戰風起身道。

慕傾歌和顧明笙將慕戰風送回院子後,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小姐是在擔心大少爺的腿嗎?”顧明笙問道。

老將軍不在,小姐身上的那種生人勿近,碰之即死的氣勢又縈繞在了她的周圍。

隻是即便如此,顧明笙還是看出了慕傾歌眼底的一抹憂愁。

“昆侖山不是自詡各方麵都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了嗎?一個腿傷都治不好?”慕傾歌心裏憋著一口氣道。

若知是這個結果,她當初自是會將哥哥接回殿裏治腿。

說什麽能續經脈,醫好腿。

廢物!

顧明笙很想提醒慕傾歌此話以後千萬別對著昆侖山的人說,但是看著在氣頭上的慕傾歌,顧明笙很識相的閉嘴了。

不過話說回來,當初大少爺的腿確實傷得挺重的,腳筋被全部挑斷,膝蓋粉碎性骨折,連太醫都紛紛搖頭,說是以後隻能在輪椅上度過餘生了。

是老將軍的好友說昆侖山有回這個續經脈的法子,老將軍才將人送過去一試的。

誰知這麽多年過去了,也就好了那麽一點點。

這麽想來,當初萬律真的是萬死都難辭其咎!

“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明日一眼去找憶笑報道,你要做什麽她會給你說。”慕傾歌說完就踩著輕功回自己的傾世樓了。

有些事她必須得立即處理。

慕傾歌剛進屋裏,就發現屋子裏有其他人的氣息。

“你就是這麽做醫者的?”夜亦宸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道。

慕傾歌聽到聲音,確定是認識的人,才放低了防備。

不同於前幾日的銀發黑衣,今日的夜亦宸一身紫衣,墨發高術。

柔美的月光映照出他冷峻的臉龐,劍眉星目,鼻梁如丘壑般高挺。

慕傾歌見到夜亦宸的瞬間,不由的抖了抖,很顯然,眼前的男人周身冷氣比她還冷。

慕傾歌忽略夜亦宸帶有侵略性的眸子,徑直的坐在了圓桌旁,與他相對而坐。

“抑製毒發之法我不是已經寫好放桌上了嗎?你怎麽還不走?”慕傾歌坐下來拿起水壺想要給自己倒水道。

誰知水壺裏一滴水也沒有。

夜亦宸看到後適時提醒了一句道:“我等的時間太長,水喝沒了。”

慕傾歌眯眼,銳利的眼神看向夜亦宸。

“景國戰神,鬼麵閻羅這麽悠閑,竟要跑到我的地方喝水嗎?”慕傾歌和夜亦宸對視道。

當初她拿到那塊有“夜”字的令牌就好奇朝堂之上誰的名字裏有夜字,直到她翻開朱雀送過來的朝廷各方勢力人物。

第一頁,第一行——攝政王夜亦宸,景國戰神,人稱鬼麵閻羅,處事果決狠辣,更是能在無形中置人於死地,此人危險,願主子遠離。

慕傾歌都不知道該說自己運氣好還是不好了,找了一個連皇上都不敢惹的攝政王做靠山,但是自己也無異於與虎謀皮。

隻是為了慕大將軍府,別說是與虎謀皮了,即便是千刀萬剮她也得做。

夜亦宸眼底閃過一抹了然,慕傾歌果然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既知道了孤的身份,就該知道答應孤的事沒有做到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夜亦宸語氣冰冷道。

麵對夜亦宸恐嚇的目光,慕傾歌卻理直氣壯道:

“需要怎麽施針,怎麽吃藥,吃什麽藥,你手裏的那張紙都寫得清清楚楚,你身邊有醫者就行,沒必要我親自親為,我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製出解藥,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