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驚人體質
周圍的一切落在徐川眼中,他這才發現,自己並不在那個熟悉的街頭,而是在一間木製的古風房間中。
四下裏布置的很是精致,周圍更是帶著隱隱沁鼻的馨香。
記憶浮上心頭,他才想起來,這裏是老板娘的房間。
看著自己渾身上下纏繞的繃帶,他緩緩的舒了一口氣,想著夢中的一切,眼神不由得有些放空。
“吱呀!”
沒一會,門忽的開了。
秦江月端著褐色的湯藥走了進來。
看著徐川醒了,她不由得心中訝異。
以她多年的行醫經驗,以徐川的傷勢按理來說根本不可能這麽快就清醒。
說實話,本來,她都未必有把握能救的回來。
結果,徐川不僅醒了,現在都能直接做起來了。
說實話,她覺得有點離譜。
“你小子醒的還真快,不過就算你恢複的好,現在也趕緊給我躺下,真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啊!”壓下心頭的驚訝,她絮絮叨叨的走上前,端過湯藥。
“來,張嘴!”
徐川回過神來,看著嘴邊的湯匙下意識的張開了嘴。
感受到一股暖流入腹,他嘴張了張,沒說什麽,隻是十分乖巧的喝著秦江月一勺勺喂過來的湯藥。
湯藥雖苦,他此刻卻沒有半分苦意。
喝完湯藥,秦江月開始準備給徐川換藥。
“這才剛過一天就醒了,你這小子的體質還真是奇怪,正好換藥,來讓姐姐看看你恢複的情況。”
不理徐川的些許抗拒,她掀開薄被,小心的揭開紗布,沒一會,徐川就上身光溜溜的躺在了**。
這讓徐川不免有幾分別扭,但他知道自己無法反抗,隻好抿著嘴,側過頭去。
見此,秦江月忍不住打趣道:“小家夥,你衣服都是姐姐給你換的,怎麽這會扭捏起來了?”
說著,她開始檢查起了徐川傷勢。
徐川也不吭聲,全當聽不見,反正他是個病人,還不是隨你這個醫生擺布?
秦江月越是檢查越是不可思議,那樣幾可致命的刀傷這才多久,快要痊愈了?
那樣的傷,別說這才過了一天,幾個月能養好都算體質不錯了。
他這算什麽?
哪怕她的藥確實比尋常醫館裏的藥效果好,也不至於好到這個程度啊。
而此前徐川身上受的那些輕微的刀傷,如今幾乎已經看不見了。
她左摸一下,右摸一下,滿臉好奇。
徐川受不了了,他咳嗽一聲,道:“老板娘,你這檢查好了沒。”
秦江月眼睛一橫,道:“你這個小怪物,催什麽催,老實點!”
徐川憋屈,索性直接閉上眼睛,任她擺布。
研究了一會,秦江月意猶未盡的收了收,取了一旁準備好的藥膏給徐川上藥。
一邊上藥她一邊說道:“小怪物,按照你現在的恢複情況,正常行動應該沒問題了,若是沒有什麽變化,等明天再換一次藥,後天估計就痊愈了。”說到這,她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喂,你爹娘是誰,家裏難道有什麽奇奇怪怪的血脈?你這種恢複速度,姐姐我活了這麽些年,還真沒見過,不,連聽都沒聽過。”
徐川此前四年的野外生活時,其實就注意到了這一點,他不僅耐力驚人,恢複速度也快的驚人,這也是他敢和吳修以命相搏最大的底氣。
隻是他以前也沒受過這樣重的傷,也實在不知道自己這體質變態到了這種地步。
他雖然不懂醫術,但對正常人的恢複速度還是大致有點數的。
看來,不出意外,這變態的體質就是他穿越者必備的金手指了吧。
他睜開眼睛撇了一眼雙眼放光,感覺滿腦子想把他解刨了的秦江月,扯了扯嘴角,道:“沒點底氣,拿什麽和青鴻幫抗衡?另外,能別叫我小怪物嗎?”
秦江月看著他哼了一聲道:“不叫你小怪物叫什麽,這麽久了,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提。”
徐川沉默了片刻,平靜的說道:“徐川,清風徐來的徐,海納百川的川。”
秦江月默念了兩遍,唇角微翹,也不再問,幾下子將繃帶纏好,扶著徐川重新躺了下去。
剛躺下,徐川又重新起身問道:“對了,老板娘,我昏迷了多久?那些孩子怎麽樣了?”
秦江月眉頭一皺,道:“隻過去了一天罷了,那些孩子也沒事,我已經去過了,好了,你都什麽樣子了,還管這些,趕緊躺下。”
徐川隻能在秦江月的強製下重新躺倒,不過他也徹底放了心。
秦江月又囑咐了兩句,收拾著東西離開了。
徐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安定。
隻是,青鴻幫終究還是個麻煩,一旦讓青鴻幫發現了江月客棧,這份安定便未必能維持下去了。
想到這,他眼底殺意再次湧現。
“殺人犯是嗎?既然如此,那便將他們殺個徹底吧!”
念頭浮現,他閉上了眼睛,很快睡去。
...
風回城外,熟悉的地方,鐵無涯與其心腹再次會麵。
此刻,二人氣氛沉凝,壓抑無比。
半晌,鐵無涯依舊有些難以置信的質問道:“你是說,吳修被那個小子殺了?”
心腹艱難的點了點頭。
砰!
鐵無涯一拳將旁邊的大樹打出一個洞來,心底的憤怒完全壓抑不住。
他抽回手,來回走動,眉頭凝重,顯得有些焦慮。
吳修一手快刀,哪怕是他親自出手,也很難輕易拿下,如今居然死在了一個十幾歲的毛孩子手裏。
若非眼前這心腹他知根知底,絕不可能騙他,他根本不會相信。
隻是,真的隻有一個人?
還是說暗中有高手在幫那個毛孩子?
不然一個殺五品雷虎都無比艱難的家夥,憑什麽殺六品的吳修?
是有人趁他不在要對青鴻幫動手?
越想他越覺得此事不簡單,他青鴻幫往日裏結仇不少,如今更是為了攀上那一位,參與到了刺殺公主的大事。
其實這件事他兄長並不想讓他參與,他兄長也並非那位的人,隻是他不滿足於隻在這小小的南陵郡施展。
他想要更大的舞台,他的那位哥哥給不了他,既然如此,他自然隻能向更高的層麵去爬。
也因為此事,他幾乎與自己的兄長鬧翻,說不定正式因為有人看見了這一點,才會趁此機會對他青鴻幫動手。
風回城中,那一次次所謂的極限,也許不過是演戲給他看,好讓他不斷地派人回去送死,最後隻剩他一個孤家寡人,剛好方便動手。
一念及此,他隻覺暗中有一雙惡毒的眼睛在死死的盯著他,等著他露出疲態,就一口將他咬死。
瞬間,他冷汗直冒。
頓時熄了回風回城的想法。
反正幫中精銳都在這裏,刺殺結束,他帶著精銳直接去上京發展,有那位撐腰,他青鴻幫自可浴火重生,變得更加強大!
所謂壯士斷腕,忍下一時之痛,為的卻是那更廣闊的未來。
隻是,哪怕離開,有些事還要安排一番才好,他看著垂著頭滿臉恭謹的心腹,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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