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紀言微微屏住呼吸, 這下子連動作也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他看了看院落後的圍欄, 壓低聲音:“它不會跑出來吧?”
秦景略查看了一下環境, 圍欄已經被關上,他緩緩搖頭:“應該不會。”
紀言頗為苦惱的蹙起眉頭看向攝影師:“我們接下來這幾天,都要和它一起生活?”
攝影師給了紀言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事實確實如此。
紀言麵露沮喪,救命, 這狗子的戰鬥力是真的強,想到住在同一個屋子裏的畫麵,他簡直不敢想象。
“早知道選另外一間了, ”紀言微微歎氣。
秦景安撫道:“它現在關在院子裏,應該不會跑出來, ”他把視線放進屋內:“我們先進去吧。”
秦景下意識的伸出手, 想要替紀言拿行李箱, 紀言表情微頓,隻淡淡看了眼秦景, 不著痕跡的避了過去, 提著自己的行李箱徑直走進屋內。
屋子看的出來放了幾天沒有住人, 紀言推開大門, 木質的門發出沉悶的“咯吱!”聲,空氣中到處都是漂浮的粉塵。
“咳咳, ”紀言蹙著眉咳嗽了兩聲。
秦景走上前來,體貼的將多餘的粉塵拂去。
打量了一下四周, 小屋很簡單, 就客廳和臥室加上廚房, 後麵的小門是通往門後惡犬出沒的地方, 整間屋子采用的都是木質的家具,看起來倒是古色聲香。
紀言將行李箱放在牆角,踱步到廚房,找了兩塊毛巾,扔給了秦景一塊,利落的用木桶盛起水道:“這裏還比較髒,先打掃一下吧。”
秦景微微頷首:“好。”
紀言開始分工,他指了指臥室:“你去打掃臥室,我來打掃客廳。”
秦景低聲應道,紀言將手裏的毛巾暫時擱置,又去前麵的花園旁找來掃帚,先是將房子裏清掃一遍,在把裏裏外外的擦幹淨。
兩人做完這些,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紀言額角帶著汗,袖口卷至手臂,露出一截白得晃人眼睛的小臂,略微濕潤的碎發半遮著瀲灩的眼眸,看起來倒是很熟練。
做完一切,紀言將洗幹淨的帕子晾到門外的竹竿,拍了拍手,看向後院揚眉:“好了,現在該去會會咱們後院這隻惡犬了。”
節目組也是有任務的,既然住在這間房子裏,裏麵的動物自然需要他們來照看,後院的狗和被他們偷走兩顆雞蛋的老母雞,在接下來的幾天,都是他們重點投喂的對方。
這時自然是要去刺探一番敵情。
秦景蹙著眉,大步走到紀言前麵:“你跟在我身後。”
紀言心底還是有些發怵,腦子裏還是剛剛那狗子衝著他們齜牙咧嘴狂吠的模樣,看起來十分不好惹,頗有一種誰敢踏進它的地盤者死的感覺。
看著擋在自己前麵的秦景,紀言沒說什麽,轉身去自己的行李箱裏翻出一些零食肉幹,這才抿著唇別扭道:“不知道這賄賂管不管用,走吧。”
“嗯,”秦景點頭,抬腿往後院小門的方向走。
紀言伸手撥弄了一下木門的門閂,推開後緩緩打開一條縫來,院子裏的大黃狗聽到動靜,立刻匍匐著一副要攻擊的姿態衝了過來,咧著鋒利的犬牙,嘴裏發出嘶吼的聲音,直勾勾的盯著紀言和秦景。
紀言不由往後縮了縮,秦景半個身子不動聲色的擋在他的麵前。
看著這追了兩人大半個村子的狗子,紀言仍然有點心有餘悸,害怕的嘟囔:“以後就要住在一起了,態度能不能好點?”
回應紀言的是一聲嘹亮凶狠的嚎叫:“汪!汪汪!!!”
紀言:“......”
他默默把手裏的肉幹丟了出去,大黃狗鼻子嗅了嗅,立刻上前迅速叼起肉幹含在嘴裏。
紀言試圖商量:“喂,吃了我的肉幹,吃人嘴短懂不懂?”
狗子嘴裏依舊是低沉的嗚咽的哼哼聲。
顯然,它並不懂.........
紀言見溝通無果,隻能作罷:“行吧,你狠。”
秦景見狀,則是利落的將門關上,把狗子隔絕在外,安慰:“慢慢來。”
紀言淡淡應了聲,退回到屋子裏,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兩人準備洗漱休息,也正是在這時,節目組帶著選擇卡來了。
在桃源村的旅行一共是三天,每天晚上嘉賓都會將自己今天的心意寫在選擇卡上,看看最後一天會不會改變,說白了就是看有的嘉賓是走是留,會不會改變想法,這也是刺激觀眾的情緒。
每個人填好選擇卡不用和自己的前任交流,而且直接將答案給到攝像頭麵前的觀眾,自己的前任,隻有在最後一天才會知道對方的最終選擇。
“兩位老師,這是你們的選擇卡。”工作人員遞來了卡片以及筆。
兩個人同時接過,異口同聲的道:“謝謝。”
紀言拿著筆,默默的和秦景拉開距離,坐到了另外一個角落去填寫自己的選擇。
秦景深沉的看了紀言一眼,手中的筆收緊許多。
紀言填寫的很快,勾選好自己的選擇後便捏著卡片遞到了攝像頭麵前,他的選擇絲毫不出意外。
——覺得兩人絕無可能,不會複合,選擇停止錄製節目。
彈幕裏看到紀言的選擇,都是一片哭嚎聲。
[嗚嗚嗚,雖然猜到了言言的選擇,但是我真的不想讓他退出呀,能不能留下來呀。]
[看的出來,言言好像真的不太想和秦影帝複合,雖然不太願意承認,但是確實能看出來,他從一開始來這,態度就沒變過。]
紀言給了答案後,秦景也把自己的答案遞了過來。
——想要重新試著在一起。
他這個答案,觀眾有的意外,但是更多的因為他最近這幾天的態度,也能猜到一些,但是更多的就是疑惑了。
[雖然這對很好磕,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太對,按理說是紀言無縫連接的,為什麽感覺放不下的反而是秦景?]
[真的好好奇哦,秦影帝怎麽突然開竅了,想重新把言言追回來?]
[這是可以說的嗎?其實我感覺紀言和蘇淮的相處模式,是姐妹!!!秦影帝會不會是知道了這點?]
[哦莫,已經腦補出十萬字的小作文了!!]
兩人的選擇,觀眾都不是很意外,但是卻也不太能接受,紛紛在官博底下艾特官方,希望不要讓兩人停止錄製節目。
次日。
紀言和秦景一大早便起來了,他們今天選擇一起進行的任務是去村子裏收集小朋友的學業需求,然後到鎮上去置辦一些學校用的上的學習用品。
紀言一大早便早早起來了,今天這個任務雖然不是約會,但是卻格外的有意義,紀言也格外的重視。
他簡單的收拾了一番,正好撞上了秦景從外麵晨跑回來,秦景見紀言已經穿戴整齊,斂下眸輕輕道:“等我一下。”
紀言半靠在門邊,語氣冷漠:“嗯。”
秦景臉色未變,去室內換了件清爽的衣服,出來時,手裏拿著本子和鋼筆,快步走到紀言麵前:“我們走吧。”
紀言點了點頭,瞥了眼秦景手中的本子和筆,一看就是用來統計數據的,不由在內心微微感慨,其實,除了當初分手前的那段時間,秦景在自己心中,一直是貼心嚴謹的形象,會把什麽事都安排的到位。
兩人還是有過非常膩歪的一段時間,可也正是因為嚐過甜甜的糖,才不能接受後麵的澀罷了。
兩人走在路上,秦景幾次想要主動和紀言聊些什麽,但都被對方避開了。
他們來到村裏的學校時,孩子們正在早讀,這是由好心人多年前捐贈的一所村小,因為多年不曾維修,看起來比較破敗。
學校裏也僅僅隻有幾個老師,因為孩子的人數不多,學校隻有三個班級,不少年齡不同的小朋友,都是混在一起讀書的。
孩子們都很淳樸,臉頰上帶著高原紅,朗讀起課文時朗朗上口,看到門外來了兩個帥氣的哥哥,都不由分神的直往紀言他們這邊看。
見小朋友在早讀,紀言和秦景沒有進去,而且率先來到了操場,紀言看了看空****的操場,不由蹙了蹙眉:“這操場好空。”
秦景掃了掃四周:“是有點,”他提議:“我們可以選一些運動器材,籃球、足球這類。”
紀言默契的和秦景對視了一眼:“我也正有此意。”
秦景拿著本子,打開筆認真記錄:“三個班,接近一百來個孩子,數量可能多買一些,”他抬頭看了看紀言:“覺得多少合適?”
紀言略微思索了下:“總得每樣買個十幾二十個吧?”
秦景微微頷首,低頭在本子上添上了二十的數量。
兩人又繼續逛了逛,觀察到學校缺什麽,就都用本子詳細的記錄了下來,沒一會兒,孩子們的早讀結束。
小學裏的主任領著兩人進了教室,向教室裏的大家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介紹道:“同學們,這兩位哥哥今天來學校,想要幫助大家采購學習用具,你們要是有什麽缺的學習用品,都可以大膽的告訴哥哥們哦。”
主任不好意思的看向兩人,解釋道:“這裏的孩子很多都是留守兒童,平時都是爺爺奶奶帶,而且我們這裏窮,有的小朋友需要走十幾裏路來讀書,所以教育資源十分匱乏。”他感激的看下兩人:“就有勞兩位費心了。”
紀言搖了搖頭:“隻是做了該做的罷了。”
秦景也在一旁認真道:“我們會好好記下,盡量滿足每個孩子的需求。”
“麻煩了,”主任感激的看了兩人一眼:“那我先去辦公室了,兩位老師你們可以慢慢了解。”
紀言和秦景同時點頭,目送著主任離開,這才把視線放進教室裏。
教室裏的孩子正瞪大著黑漆漆的眼珠子,好奇的看著兩人。
紀言臉頰上勾起抹十分親近的笑意,抬腿走到孩子堆裏,默默蹲下來,彎了彎眸:“你們想要什麽都可以和哥哥們說哦。”
麵對著小孩子,紀言連帶著聲音都溫柔了許多。
孩子們都膽子小,誰也不敢先出聲,過了許久,一個小男孩才默默走近,怯生生的扯了扯紀言的衣擺:“哥哥,我想要個橡皮擦可以嗎?”
紀言微微一怔,沒想到對方提出的是這麽簡單的要求,他看著眼前的小萌娃,聲音輕柔:“當然可以。”
小朋友眼睛亮了亮:“真的嗎?我的橡皮奶奶一直都沒給我買,謝謝哥哥。”
秦景聽著兩人的對話,在一旁默默的將橡皮擦的數量,加上了全校的總數。
紀言被這聲哥哥叫的心都快化了,他抬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語氣柔和:“不用客氣,”他仰了仰脖子掃視四周繼續道:“大家還有需要的嗎?”
有了人開頭,大家便齊刷刷的開始討論開來,很快便有孩子大膽的道:“我想要彩色筆!”
“哥哥,學校裏沒有故事書,我想看故事書。”
紀言微微頷首:“好,知道啦。”
秦景提筆寫下這些需求,在看了看教室裏的孩子仍覺得有些不夠,便在一旁言簡意賅的默默補充道:“大家最喜歡上的課是什麽?”
這下班裏的孩子倒是很整齊的異口同聲道:“音樂課。”
待在教室裏還未離開的支教老師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看向兩人指了指教室角落裏擺放的一架破舊的木琴道:“教室裏有台風琴,我平時沒事便給他們上兩節音樂課,他們是挺喜歡的。”
紀言聽到這話,走向風琴處,摸了摸略微掉漆的台麵,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
風琴和鋼琴的樣式差不多,隻是發聲原理不一樣,風琴需要踩著腳踏板才能發出聲音,是由氣流使金屬簧片振動來發聲。
而眼前這台看起來破舊不堪的風琴,至少有幾十年的曆史了。
見紀言對風琴感興趣,支教老師詢問了他是否會彈琴,得到紀言說的略會一點後,便熱情的邀請紀言下節音樂課幫小朋友們伴奏。
紀言看了看那幾十雙眼巴巴的眼神,心軟了又軟,答應了下來。
上音樂課時,秦景十分默契的退出了教室,站在門口采購名單上寫下了音樂器材。
隨後,他見到紀言深呼吸了口氣,緩緩的坐下,打開琴蓋。
晨曦的第一縷灑了進來,入目是張熟悉的精雕玉砌的臉頰,紀言神色認真,漂亮修長的指尖落在黑白琴鍵上,被從空隙中傾瀉的陽光鍍上抹金色。
從秦景這個方向,可以看到對方精致的側臉以及卷翹的睫毛在陽光下投射在牆麵上如同畫一般的剪影。
華美低沉的音樂從紀言白皙修長的十指中緩緩傾瀉而出。
秦景一時之間不知還如何來形容眼前這動人的畫麵。
紀言彈的是一首名為萱草花的曲子,小朋友們稚嫩的歌聲,更是與這琴聲,漸漸融為了一體。
“高高的青山上,萱草花開放~”
“摘一朵,送給我,小小的姑娘~”
莫名的,秦景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紀言時的場景,他也是在璀璨的燈光下安靜的彈著琴,迷人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音樂課結束,紀言走到秦景麵前,淡淡表示:“記的應該差不多了,我們去采購吧?”
秦景回過神,微微頷首:“好。”
兩人找來節目組,借用了上次節目組借來的兩輛三輪車,坐上去了鎮上,一路上,紀言和秦景又拿著本子,添置了一些自己認為需要的東西。
小鎮上的物資也並不豐富,但好在要采購的東西也勉強的采購完成了,紀言特意添置了一些冬天孩子們需要穿的厚衣服,還有一些音樂和數學器材。
直尺圓規之類,音樂方麵,鎮上沒有鋼琴,紀言便買了一些尤克裏裏以及非洲鼓等等。
不多時,兩輛三輪車便被塞的滿滿當當的了,回去時,紀言和秦景隻是吩咐村民把東西送到學校裏,兩人則是體貼的沒有在進入學校。
分發物品的畫麵,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讓攝影師進去拍攝。
完成了采購,下午節目組通知大家一起在村民家的稻田裏集合。
秦景和紀言到時,其他幾對嘉賓也陸陸續續到達了現場。
柯可看了看一望無際的稻田,不由好奇的問道:“叫我們來幹嘛呀,不會是來收稻草吧?”
顧延齊瞥了眼柯可,笑道:“應該不會,你這樣的比較吃力。”
柯可叉腰:“看不起誰呢。”
蘇淮張望了一下,問道節目組:“讓我們來到底是幹什麽呀?”
節目組這才派人給各位嘉賓介紹道:“各位老師,叫大家過來,是因為今天的晚餐就藏在這稻田裏,需要大家合作才能找到食物哦。”
蘇淮看了看:“這裏麵除了稻米,還能有什麽?泥鰍?”
紀言唇角勾起抹笑,看向節目組詢問:“莫非是稻花魚?”
節目組點了點頭,印證了紀言的猜想:“是的,這裏的稻田裏養殖著當地的特色美食——稻花魚,各位嘉賓今晚的食物就是這個,至於有多少,這取決於各位嘉賓能從稻田裏抓多少。”
柯可擼起袖子就開幹:“怎麽說也得把你們節目組抓破產吧?”
節目組不置可否:“柯老師可以試試。”
大家紛紛撩起褲腳,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下了田。
紀言將鞋子脫掉,彎下腰卷褲角,秦景緩緩的站在他身旁,在一旁補充道:“田裏稻草很深,褲腿不用卷這麽高。”
紀言很聽勸的停下動作:“行。”
下田時,濕潤冰冷的水還是凍的紀言一哆嗦,他走了兩步,才慢慢適應了溫度。
水麵上泛起了水花,是稻花魚在裏麵翻騰,紀言彎腰,將手伸進水裏。
奈何稻花魚都滑溜得很,一個撲騰,濺了紀言一臉水花,魚直接從他的指縫裏溜了出去。
一旁的蘇淮捏著抓好的魚嘲笑道:“哈哈哈言言,你臉上全是泥點子。”
紀言抬頭,胡亂拿手擦了擦臉頰,一本正經:“隻是偶爾一次失誤而已,待會卷不死你。”
蘇淮晃了晃手裏的魚,笑道:“你還是把臉上的泥擦幹淨再說吧。”
下一秒,樂極生悲,魚直接從蘇淮手裏竄了出去,紀言眼疾手快在水裏按住,抓了起來。
蘇淮:“......”
紀言抬起張豔麗精致的臉頰來,詢問:“我臉上還有泥?”
蘇淮僵硬的點了點頭,感覺自己的臉倒像是被泥糊了一臉。
紀言微微蹙著眉,頗為苦惱,他現在抓著魚,倒是不好在弄,就在他為難的時候,秦景走到身邊,微微側頭:“我幫你?”
紀言也沒矯情,點頭:“行。”
他以為是秦景要接過他手裏的魚,便伸手遞了出去,下一秒,秦景帶著溫熱的指腹輕輕在他臉頰上撚了一下,紀言當即死機,愣在原地。
“好了。”秦景幫他擦掉泥點子,很快便禮貌的拉開距離。
紀言抱著稻花魚,有些慌亂的隨意應付著:“哦。”
隨即把稻花魚往岸上的水桶裏扔。
秦景眸子閃了閃,捉到尾聲時,上了岸,去找了這個節目組的製片人,兩個人在角落裏聊著什麽。
紀言上岸時,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由好奇的投過去目光。
正好他也有事找製片人,待到秦景被大家使喚去提魚的空檔,紀言也去找了那位製片人。
他嘴角帶著一抹笑,迎麵便開門見山的道:“王製片。”
王製片和紀言打著招呼:“紀老師,您怎麽也過來了?”
紀言坦言道:“是這樣的,我想要捐贈一筆定向的錢翻修這裏的小學,我現在錄節目不太方便,想拜托您和我的經紀人跟進一下。”
王製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道:“你和秦老師,你們還真是。。。”
紀言疑惑:“秦景怎麽了?”
王製片道:“剛剛秦老師找我也是為了這件事,他決定向學校捐贈一架價值百萬的鋼琴和一個琴房,以及村裏的道路建設的出資。”
紀言閃過一絲了然,也是,路通了,經濟才會好,這倒是很符合秦景的做法。
王製片點頭:“好,我去和盛辰娛樂跟進,”他看了看紀言,不由感歎道:“不過我還挺意外的,你當年竟然沒有和盛辰娛樂解約。”
紀言略微錯愕:“解約?”
王製片繼續道:“是呀,當年為了幫你籌解約的資金,秦老師可是接了好多商業級別的片子,聽說當年你的解約費可價值不菲。”
他當年正火,解約費確實挺貴的,當時經濟公司隻想著撈快錢,給他接了不少爛片子,秦景確實向他提過解約這件事,覺得現在公司的路線不適合他的發展,不過由於解約費太過於高昂,便被自己搪塞過去了。
自己當時撒嬌似的告訴秦景:“乖,以咱們倆的積蓄,就算我把你的錢借光也賠不了解約費,等我掙夠錢了再說吧。”
可如今聽王製片的意思,似乎還另有隱情。
看紀言的表情,王製片也察覺到了不對,他疑惑問道:“你不知道嗎?秦老師應該有和你們公司談過這個問題才對。”
紀言眸子略冷。
他確實不知道!公司從來沒向他提過這件事。
紀言莫名覺得,情況似乎好像有一些不太對勁。
當初秦景想要幫他解約,到底是什麽時候,會不會是......那段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