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4 三光包括

4☆4“三光”包括…

?江誠兩輩子幹過最轟動的事情,就是抱著“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悲壯決然,放火行凶,意圖和江家同歸於盡。

雖然失敗了,但至少他起過這樣的念頭並付諸行動了。

可這些和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兒相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戲文裏有醉打金枝,有打龍袍,可誰

敢動手打皇帝的?就算是亡國之君,也沒聽說過被新君動粗海扁的。

江誠吃了紀瑄給的雄心豹子膽,準備大逆不道一回。

皇帝寢宮裏XXOO的聲音才剛剛平息下來,兩人來的不早也不晚剛好聽了個尾巴,江誠尷尬的不敢去看紀瑄的表情,紀瑄心裏不停的罵著色|欲熏心的皇帝詛咒他精盡人亡,表麵上還要做出一副超然物外的淡定,若無其事道:“你站在我身後。”

江誠沒有問為什麽,離開紀瑄的視線他反倒能暫時鬆口氣,心裏也忍不住皇帝這事兒幹的著實讓人膈應,一國之君竟然是這樣一個荒|淫無度沒下限的男人讓江誠心冷不已,想到他之前還有一次白龍魚服的不靠譜行為,也就是那次表妹被他奪取了貞操,江誠就對他更無好感了。

絕對不能讓樓兒知道他親爹就是這麽一個人渣!

正憤憤不平的江誠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寒冷,遊廊燈籠的照耀之下,他看到紀瑄垂到了腰間的長發上籠著一層薄薄的霜花,而他們麵前的門窗上也結了一層白色冰晶,透過鏤空的窗戶往裏看,燈光朦朧曖昧的寢宮裏,龍床上拿赤條條交錯著的幾具身體已然變成了冰雕。

紀瑄動作遲緩,她輕易不會用這一技能放大招,難控製、浪費體力,並且也會影響到她自己,好一會兒她才緩過來,江誠驚覺她的麵貌竟然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膚白如雪,冷若冰霜,他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下紀瑄的臉,軟的,但好冰。

紀瑄的冰雕臉上露出個古怪兮兮的笑容,並非她本意,放大招的後遺症而已,倒把江誠給逗樂了:“你冷不冷?”他有些擔心。

“沒事。”紀瑄僵硬的搖搖頭,“進去吧,給你看個好玩兒的。”她眨眨眼睛,眸子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江誠好奇,同時又有些懷疑,都被凍的硬邦邦了,雖然他相信以紀瑄的技術不會鬧出人命,可這個樣子一拳打下去疼的是他自個兒吧?

被凍成冰雕的裸|體基本上看不到讓人長針眼的東西,紀瑄放心的把皇帝的冰雕從床上搬下來,手掌按在冰雕上,剔透的白色冰雕表麵附上一層薄薄的藍火,看不見冰塊融化成水,但皇帝表麵的冰層的確在便薄,到後麵的時候藍色的火焰越來越小、顏色也越來越淡,紀瑄小心翼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皇帝的臉觀察,等到能透過冰霜看見皇帝臉上的色斑紀瑄才停下,大大的鬆了口氣:“成了!”

江誠遮住她眼睛:“非禮勿視。”

紀瑄:“……”

江誠給皇帝裹了層床單才允許紀瑄睜開眼睛,他小心的戳了下皇帝軟綿綿的胳膊,看著仍然閉著眼睛的皇帝,膽戰心驚的問:“要不要再凍一層冰?”不會忽然醒過來吧?

紀瑄笑,給江誠做示範:“你看好了啊。”她一拳衝著皇帝眼睛揍過去,江誠阻攔不急,眼睜睜看著皇帝咚的一下仰麵摔在地板上,但他居然沒醒!

紀瑄興奮道:“想怎麽打就怎麽打,保證不會留下一點痕跡,等到第二天他該疼的地方還會疼~”這是她無意中發現的新鮮玩兒法,“怎麽折騰都醒不過來的,你試試?”

這殺頭滅族的壞事著實把江誠刺激狠了,袍袖下的手都是抖的,他咽了口唾沫,試了兩次喉嚨裏才發出聲音,用一種讓人十分難以理解的糾結表情詢問紀瑄:“你你、你們那兒的人……都和你一個樣子?”他指了指地上的皇帝,發覺剛剛自個兒不小心又結巴了,連忙清了清嗓子,掩飾性的整理了下衣服,目光落在皇帝的睡容上。

那種饜足淫~邪的表情,睡著了也沒消失。

被拉下聖座的帝王,褪去了讓人無法直視的光環,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擁有陰暗齷齪的一

麵,荒唐輕浮,失去了仁德英明,而此刻更是連一個帝王最起碼的驕傲和體麵都盡數失去,落到任人欺辱宰割的地步。

江誠索然無味,多少年來一直奉為真理的堅持轟然倒塌,對君權至高無上的最後一點敬畏和服從消失殆盡。

無論是江蘭蘭還是皇帝,江誠再也不想和他們有任何的牽連,厭惡的皺了皺眉,江誠對親自動手痛扁皇帝興致缺缺,拉上紀瑄的手板著臉教訓道:“別太無法無天了,回家睡覺!”

紀瑄:“誰無法無天了,我不是為了你嗎?你真不給他一拳?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了哈!你不想為你表妹出氣了?”

江誠抬頭望月:“瑄瑄,我們不能永遠活在仇恨中,逝者如斯,往事就讓它隨風而去吧,珍惜當下才更為緊要。”

紀瑄嗤之以鼻,江誠笑著瞥她一眼,視線從皇帝身上淡淡掃過,眼神有失望,更多的是通透的冷然:“一個徹底墮落了帝王,可悲可鄙,他的所作所為皆是在自取滅亡而已。”

見過江蘭蘭和皇帝之後,江誠不可避免的被一些灰暗負麵的情緒所影響,一帝一妃叫他對這個王朝的信任降到了最低點,沒有遭遇人生變故之前,他也是個渴望食君俸祿為君解憂的有誌青年,不然他隻需安心經營家族產業便可保一生榮華富貴,何至於非要參加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科考?

現實如此殘酷,江誠抓著紀瑄正在回暖的手,被殘酷的現實打擊到的心也溫暖起來,還是老老實實做他的教書先生吧,教書育人桃李滿天下也是一樁美事啊。

兩人把皇帝弄回床上,紀瑄燒化冰霜的時候壞心眼的把皇帝的衣服全都給燒光光,想了想,又壞兮兮的學著孫悟空的樣子把皇帝的頭發給剃光光,從空間裏翻出一瓶過期了的紅色油漆讓江誠在

地板噴上“我死的好慘”五個字,偽裝成冤魂作祟的假象。

“若叫這兩名女子看到皇帝出醜的一麵,恐怕她們也難以活命。”江誠提醒紀瑄,“最好另找間屋子把她二人鎖起來。”

紀瑄隻得多費了些力氣給這倆美人另外找了間屋子,想到第二天早上皇帝發現自個兒頭發衣服都沒了的表情就覺得可樂,一路忍著笑和江誠回家睡覺去了。

江誠本以為紀瑄要睡到日上三竿的,沒想到她和往常一樣卯時就起了床,和江誠打了招呼後就興衝衝的出門了,苑大嬸做好早膳時她準時趕了回來,江誠見她屁股坐在鼓凳上陀螺似的扭來扭曲不得安生就好笑的很,吃了飯打發江小樓出去後才慢條斯理的問她:“怎麽了?”

“鬧鬼了啊!”紀瑄忍笑,“你沒看到一大早那位就讓江蘭蘭四處給他找道士驅邪,除了江蘭蘭他誰都不見,還叫江蘭蘭給他弄假發套……噗——”紀瑄噴笑,“他眉毛也沒了……你猜誰幹的。”

江誠語氣淡淡的:“不知道。”

紀瑄見他麵色冷淡,料到他不喜歡聽江蘭蘭的名字,訕訕道,“你不覺得好笑嗎?”我特意跑回來告訴你的別這麽冷淡好打擊人好麽~

江誠微微一笑:“你居然沒發脾氣。”

紀瑄愣了下,看著表情揶揄的江誠,怒:“你討厭!”

江誠繼續笑,喝了口茶,溫吞的說道:“狗咬狗,一嘴毛,一隻比另外一隻更加陰損聰明一些罷了,我不愛看這個熱鬧,你有時間不如多陪陪我吧。”

紀瑄愕然,這種話說出口他居然沒臉紅?!

江誠對她探究的目光視而不見,款款起身,動作文雅的整理整理衣衫,想到苑大嬸那句“但凡女子,即使表麵不講,心裏其實是喜歡聽甜言蜜語的”,悄悄對豎了根大拇指給苑大嬸,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古人誠不欺我也~

他抬頭衝紀瑄溫和一笑:“我到學堂去了。苑大嬸說田大夫的女兒想跟你討教女紅,隻是不好意思來問你,反正左右無事,你不妨走一趟吧?”

“田大夫還有個女兒呀?”紀瑄驚訝,村裏住戶就幾十家,她剛剛搬來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沒落下走了一趟,誰家有幾口人她大致都有印象,田大夫年逾五十,老伴兒早去了,紀瑄一直都以為他家裏隻有他一個人呢。

“一年前嫁的人。”江誠和田大夫在一塊兒喝過酒,對田大夫家中的情況有所了解,除了這個已出嫁的女兒之外田大夫還有個兒子,當兵好多年了,一直沒回來過,是生是死還難說。

“行。”紀瑄摸摸後腦勺,江誠養病的那段時間他們和田大夫經常往來,在村子裏出了和張氏夫婦關係好之外紀瑄比較親近的就是田大夫了,“讓樓兒陪我。”

你這是幫他偷懶。江誠腹誹,不過今天必須把紀瑄給支開一段時間,未免橫生枝節江誠假意嘮叨兩句荒廢學業不好雲雲就同意了,叮囑紀瑄:“這樣貿貿然上門不大好,我上次答應給田大夫送一壇子梨花釀過去,你代我給他吧。”

紀瑄應下,一手牽著江小樓童鞋軟軟的小手,一手拎著酒壇子往村東頭去,倒是沒想到走了這一趟還叫她給撞到了一樁事故。

紀瑄興奮了。

作者有話要說:三光:裸奔、禿瓢、無眉……被海扁/三光,選哪個?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