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家之主蘇軟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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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軟軟一愣,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嗯。」蘇穆安踩著虞琢的雙腿間說道,「這個位置是最疼的地方。」

蘇穆辰撓了撓自己的紅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要不我來?」

「軟軟去,隻有你把對方打疼了,他以後才不敢欺負你。」蘇穆安說。

蘇穆辰看了眼頭上套著麻袋的虞琢,有點不明白,這就算軟軟打了,他也不知道是軟軟打的,那也沒用啊。

「可是上次小灰灰都把虞昭昭咬哭了,她還是欺負我。」軟軟小聲的反對道。

蘇穆安想了想,將團成一團的老白抓過來放在軟軟手裏:「那就是還不夠疼,你力氣小,別揍了,用這個砸。」

「啊啊啊啊!軟軟救、救、救命!」

「等等,你小聲點,我和哥哥說……」軟軟腦袋被老白吵得生疼,「四哥,軟軟揍吧,老白害怕。」

蘇穆安眉頭一皺:「蘇家不養沒用的東西,再吵就把它紅燒了,或者清蒸。」

老白瞬間閉上了嘴,一臉英勇就義的團成一團主動從軟軟手上滾了下去。

砰的一下砸在了虞琢雙腿間。

原本被砸得頭暈目眩的虞琢瞬間慘叫一聲,身體像一條瀕死掙紮的魚似的彈了一下,又被下屬一拳砸暈過去。

老白痛苦地爬到小灰灰背上,默默地團成了一團:「嚶嚶嚶,我、我砸了髒、髒東西,不幹、幹淨了。」

貓頭鷹在一邊幸災樂禍地拍了它翅膀:「咕咕咯咯。」

老白就像一顆海膽球似的,滾到了車底下徹底自閉了。

軟軟連忙安慰老白:「刺上麵隻沾了一點灰,我回去給你刷刷刺就好啦。」

咕嚕嚕地,刺蝟牌海膽球又滾了出來:「軟、親、親自刷。」

軟軟自然答應了他,報完仇,蘇穆安抱著軟軟往回走,隻留下一句:「斷了他雙腿,送到三哥醫院去。」

回去後蘇穆安摘下軟軟的定位手鏈:「上次在山裏信號斷斷續續,老八隻有最後的方向,所以去晚了,我堅持一下。」

軟軟好奇地看著蘇穆安:「四哥沒在家,但是什麽都知道,好厲害哦。」

蘇穆辰哼了一聲:「老七那個大嘴巴,肯定什麽都說了。」

明明就是一個體能白癡告狀精,卻仗著和四哥關係好,二哥信任,老是對他這個哥哥管來管去,太不像話了。

回到家,蘇穆安拆下軟軟手腕上的定位手鏈,開始拆卸手鏈檢查芯片。

上次她被人販子拐到山裏,八哥沒能立刻走過來,就是因為手鏈定位斷斷續續,出現了混亂。

但是軟軟很喜歡手鏈上的寶石,小心翼翼地扒拉著蘇穆安的工作台:「四哥,別把寶石弄壞了。」

蘇穆安哦了一聲,隻見他手下的器械往下一壓,寶石就完好無損地被取出來挖出來放到了一邊,露出寶石托上麵的定位芯片。

她這才放心地準備去安慰老白。

軟軟老氣橫秋地歎了口氣,操心完老的還要操心小的,他真是太不容易了。

由於小動物們不願意離軟軟太遠,晚上就跟著軟軟隔壁睡覺,白天也隻在主宅麵前的小花園裏活動。

蘇穆澤就在小花園給它們搭建了小型的生活區。

老白正蜷縮在花園牆角的地窩裏,不願意見人。

軟軟拎著一筐草莓去找老白,意外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蹲在那裏。

「年年?」軟軟遞了個草莓給他,「你怎麽出來啦?」

蘇穆羽告訴軟軟虞邵年在熟悉新的環境,讓她不要去打擾虞邵年,免得他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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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邵年被安置在隔壁別墅後,一直很安靜,女傭們說他每天吃完飯就坐在沙發上看著門發呆,家庭教師跟他說話也沒有反應。

沒想到今天居然主動走出來了。

虞邵年看了眼軟軟,接過草莓卻沒吃,而是遞給了老白。

向來怕人的老白慢吞吞地爬了出來,蹲在虞邵年身邊抱著草莓啃。

軟軟又給了虞邵年一個草莓,他這才拿著自己啃。

一人一刺蝟坐在牆根的樹蔭下,安靜地啃著草莓,柔軟的情緒撫平那軟軟今天被刺激得大起大浮的緊繃的精神。

虞邵年似乎天然就有一種本領,靠近他身邊的小動物,都能快速地被撫平暴躁的情緒,而對於情緒異常敏感的軟軟,也能得到難得的安靜。..

軟軟坐在他們身邊陪著他們,在遠處被貓頭鷹追著玩的小白蛇和小灰灰也跑了過來。

一隻叼一個草莓吸溜。

等蘇穆安重新裝好手鏈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虞邵年靠著樹兜沉沉地睡了過去,軟軟躺在他腿上,懷裏抱著小灰灰。

貓頭鷹睡得兩腳朝天,爪子上還有粉色的草莓汁液。

小白蛇一頭纏著虞邵年的手一頭纏著蘇軟軟的手,整個腦袋都被草莓汁染成了粉色,安靜的一動不動。

就連老白也沒躲起來,而是頂著濕紙巾趴在了軟軟腳邊。

蘇穆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一種暖洋洋的情緒蔓延開來。

小七沒騙他,軟軟回來後,這裏終於又變的像一個家了,而不是一個需要人隨時警惕的戰場。

他拍了張照片放進了養妹妹防狼群:「好溫暖。」

【不能惹的二哥:嗬嗬,小四抬頭看一下群名。】

【間諜小七:!不行,不可以這樣睡覺,是要著涼的!必須要有哥哥溫暖的抱抱,我馬上回來。】

【不能惹的三哥:蘇穆安!你又擅自做主帶著小六去闖禍,虞琢一定是你打的吧!】

【花孔雀小八:幹得漂亮。】

【係統提示:花孔雀小八和你已被不能惹的大哥踢出群聊。】

蘇穆安麵無表情地收回手機,拿著毯子走過去給兩個小孩蓋上。

醫院裏,虞琢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整個上半身都在疼,下半身裹滿了繃帶,卻沒有半點知覺。

他驚恐地用力動了動腿,卻發現自己已經感應不到腿了。

「來人,來人啊!」虞琢瘋了一般的喊道。

小護士推開門進來:「先生,您怎麽啦?」

「我的腿,我的腿怎麽回事!」虞琢心裏升起濃濃的恐慌,「我的保鏢呢!」

「先生,我們發現您的時候,您在醫院後門雙腿已經是重傷了,再晚一點,命也保不住的,現在隻是失去一雙腿,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小護士憐憫道。

他的腿廢了?

虞琢驚恐不已,他引以為豪的冷靜和自以為能肆意玩弄人心的傲氣全都煙消雲散。

他麵色猙獰地嘶吼了一聲:「虞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