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做他的蛇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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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擰眉,注視我的眼神溫柔下來,答非所問的道了句:「怕我?」

我點頭,但在反應過來後又迅速搖頭:「不、不怕!」

我這麽說,他反而不信了,目光黯然了下來,情緒低沉道:「怕也正常,人,哪有不敬畏妖仙的。」

說罷,猶豫了片刻,又問:「見過本座的真身麽?」

我愣愣搖頭。

他突然一道光化成了一條十幾米長、渾身披著雪白鱗甲,身形龐大,周身霧騰騰,粗壯且凶猛的大白蛇,猛地探頭,張口就衝我逼了過來——

我心髒驟停了一秒,張唇,卻被嚇到失聲……

眼前陡的一片氤氳,大蛇的吐息拂過我的鼻尖,那張嚇人的白蛇臉,離我的鼻頭隻有五厘米的距離。新筆趣閣

他一伸出細長猩紅的蛇信子,就能舔到我的鼻梁骨……

不過,相比於他的白蛇真身來說,更令我心驚肉跳的,是我發現了一個真相!

我抵在玉床的床頭板上,雙手死死抓住床欄,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問他:「你是,去年咬死賀梵的那條大白蛇?!」

他凝眸盯著我,冷漠的昂首,蛇身往回縮了些,給我活動的空間:「是。你上次嫁人的蓋頭,也是本座掀的。」

「所以,你救我……」

「看上你了,想把你弄到手。」他目光薄涼的淡淡說著,倒是,一點兒也不隱瞞啊!

「為什麽會看上我?」我怯怯的追問他。

他一抖身軀重新化成人形,背對著我而坐,「沒有為什麽,想,便做了。」

言罷回首,清冷薄涼的一雙銀眸再次看向我。

修竹般的玉手鉗住了我的下頜,他欺身壓近,意圖吻我的嘴唇。

但我還沉浸在剛剛的震驚中沒能醒過神,驀然對上他那雙冰涼的目光,我脊上一僵,情不自禁的往後仰了下。

他沒吻到,眼底光一黯,冷臉不悅。

鉗著我下頜的大手陡然撈住了我的腦袋,臂上一收,大掌扶著我的後腦勺霸道強硬的將我帶向了他——

四瓣唇相碰,是怡人的清涼柔軟感……

我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咫尺之間這雙清澈幽深的鳳眸。

這、還是男人嗎?

唇怎麽可以這樣軟!

他垂眼凝望著我這幅沒出息的模樣,闔目,像是蓄意報複,張唇就往我下嘴唇邊上狠咬了口。

我吃痛閉眼,輕吟出聲。

他咬完,絕情冷漠的放開了我。

「娘子你要記住,你已經嫁給本座了,以後,就安安心心的做本座的蛇王後,別惹本座不快,不然本座,可是會吃人的。」

他說完這些話,拂袖站起身,打算離開:「娘子今天的表現,本座很不滿意。既然娘子這麽害怕本座,就走吧。來日時機成熟,本座會去尋娘子。」

他又要走……

來日?

我心尖驟然一緊。

沒等他走出這個洞府的門,我就光著腳跳下床,朝著他的背影就撞了上去。

從後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了他的腰,我無助的輕輕抽泣出聲:

「你別走,我害怕!我、我要怎麽表現你才滿意,我不敢一個人回家,我不認路,我還、還怕鬼纏我。你別扔下我了好不好,你、你別不管我……」

我伏在他背上哭的哽哽咽咽。

幾秒鍾後,他心軟了。

拿下我的胳膊,轉身就將我抱進了懷裏,捧起我的臉,用力往我唇上啃了一口。

拇指擦去我眼角的淚水,他眼底一片晦暗,鬆開我發麻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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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深長的低吟道:

「這次,可是娘子自己惹的火。想讓本座留下,那就做本座真正的王後……」

真正的王後這幾個字我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

可當玉床外的紅羅帳層層垂落時,我才恍然醒悟了過來——

他這人,看著禁欲,怎麽一點兒也控製不住自己呢!

——

一夜不知節製的翻雲覆雨無數次。

到了第二天從他懷中清醒過來,我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剛被大車咕嚕碾壓了一遍,渾身無力,骨頭都快散架了!

禍不單行,我好不容易從床內側翻下了床,難受的跑去石桌前找水喝,可一杯涼茶剛灌進肚子裏,我就在靠牆的銅鏡裏瞧見了與以前大不相同的自己……

臉上一片死白,半絲血色都沒有,瞳孔變成了淺紫色,鼻子沒有變化,唇色卻淡的像浸了霜。

眉毛細了,眉形比我自個兒手殘修的好看一千倍。

但眉梢眼尾卻多出了幾片雪白的蛇鱗。

用手摳,還會疼!

我感覺到疼了,立馬把手拿了下來。

當然,一大早就讓我心驚肉跳的還不止這些。

低頭,我看見自己的鎖骨上印著兩塊淤青。

順手扒開白色裏衣的領口,原來不止鎖骨有他留下的印記,肩頭、胸口、甚至背上都有這些雲雨過後的痕跡……

我頓時老臉一紅,收回目光就攥住了胸口衣襟。

欲哭無淚的兀自喃喃:「也太羞人了些,這還怎麽穿裙子見人啊!」

「天涼了,不適合再穿裙子了,這些印記,別人看不見。」

尊貴禁欲的低沉嗓音在背後響起,我一抖,抓住領口就轉身。

可擋不住仙家大人的來勢洶洶,我剛扭頭,就再次被他逼靠在了放著銅鏡的石桌上……

心跳因為他的突然頗近而紊亂了節奏,我一手撐在桌子上,昂頭,看著他那張俊美到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神仙臉,胸口起伏的更快了!

這男人,似乎比以前那個人,長得更好看點。

主要就是這張臉,妥妥的總裁禁欲風!

不過,蛇是冷血動物,蛇仙長得這麽仙風道骨,能說得過去……

盯著他呆看了很久,我才猛地意識到……腰撞疼了!

本來就不舒服,現在一撞,更要命了。

條件反射的扶住腰皺眉。

但接下來,他的反應卻讓我大吃一驚。

他幫我揉腰了。

溫暖的手掌搭在我腰上輕柔慢捏。

他啟唇,耐心安慰我:「女子頭幾次,都這樣。莫怕,以後習慣了就好。」

我魂不守舍的哦了聲,說話不過腦子的脫口而出:「你有經驗?」

話一出,我就後悔了。

這張破嘴啊!

就在我局促緊張的想要解釋自己沒別的意思時,他手上一頓,出奇的紅了臉,

抬眼看我,強裝鎮定。

「本座……從書上看的。娘子被許了十次,而本座,是頭婚。」

頭婚……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個答案,我心裏莫名一陣暗喜。

我覺得我有點變態,畢竟自己都嫁了十次了。

雖然到最後都沒嫁成功,可聘禮都實實在在的收了啊!

「我、嫁了十次,也克、克死了十個未婚夫。」我心虛的說話都結巴了。

他幫我揉著腰,再看我,眼神裏竟漾起了淺淺心疼,語氣平靜無瀾的說道:

「那娘子可以再試試,看看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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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克死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