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狐狸來尋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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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那是普通蛇，能同修成正果的蛇仙家比嗎？隻有修煉到離真龍隻有一步之遙的應蛇，才會長出堅硬的蛇鱗片。
看這小姑娘脖子上掛的蛇鱗模樣，我猜，對麵那位蛇大仙現在已經算是大半個真龍了，等他長出龍角，就能徹底化成神龍。」
「哇，怪不得一片蛇鱗的威力都這麽強大！」
兩鬼說著，昨晚那個熟悉且蒼老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不要臉的小妖精！見著男人就走不動路了，我要掐死她，掐死她——」
「老東西你有完沒完！你活著的時候折磨了你兒媳婦一輩子，死了還不肯安生！人家小姑娘年輕還單身，這個時候正是該談戀愛找對象的階段，人家這是正常交往，你憑什麽罵人家不要臉的小妖精？」
「就是就是，奶奶你這樣說不對。」
奶奶、姑姑、還有小女孩自個兒……三隻鬼！
我抱著早早準備好的桃木劍，藏在被子裏，滿頭大汗地猶豫要不要突然跳起來嚇她們一頓。
一時還沒猶豫出個結果，沒成想我懷中的桃木劍竟不小心露出了被子一截，正巧就被那個天真的小女孩給看見了：「哎？這是什麽？」
於是也就在那刹那間，桃木劍上一道金光晃過，猛地將小女孩給擊退了回去。
「不好，有埋伏！」中年女鬼大叫一聲。
埋伏？
我也被她這一吼給嚇得一個激靈，鯉魚打挺彈坐起身。
然，就在四雙眼睛對視的那一瞬間，我抱著桃木劍頭皮發麻正要是扯破嗓子喊出聲，對方那三個人竟先炸開鍋一哄而散了：「啊——有鬼啊——」
「有鬼有鬼，哪裏有鬼！」我害怕驚呼，腦子不清醒地提起桃木劍就朝著黑暗中亂砍亂揮，「別過來別過來！」
揮了半晌，我才在某個刹那陡然意識到，她們剛才喊的有鬼……好像是在說我……
而且，她們才是鬼好不好！..
侮辱，這是對我人格**裸的侮辱！
撒手放開桃木劍，我看著讓三隻鬼齊齊消失的那堵牆，心有餘悸地連喘了好幾口氣。
走了，她們終於還是走了。
也不知道今夜還會不會來鬧了。
坐在**努力平複一下心情，隔了好久，我才頹廢地往後一倒，重新躺了回去。
今晚總算是見到那些鬼的廬山真麵目了，也不曉得她們究竟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歪過身子，我伸手按開了床頭燈，打算拿杯水過來壓壓驚。
抬頭時目光無意往床前地板上一瞥，一隻眼熟的布娃娃頓時令我困意全無，腦子發懵——
布娃娃，帶血的麻花辮小女孩布娃娃……
這不就是寄存在我這裏的出車禍小女孩遺物麽！
難道，是那些遺物……
怪不得上清說，那些東西一直都存在，隻是我沒發現罷了。
——
早晨六點，前頭鄰居家的公雞都叫得差些一口氣沒緩過來，原地缺氧倒了。
初冬的天，白晝漸短夜愈長，個把月前的清晨六點鍾我都開始出門曬被子了，而現如今，外麵的天卻還黑咕隆咚，瞧不清楚十米開外的景物，一點要開明的征兆都沒有。
天還冷了不少，我為了保暖把去年剛買的鵝黃色毛呢大衣都給穿身上了。
拿著用符水灑過的麻花辮小女孩布娃娃，我打開了一樓的儲存間，把布娃娃按照原先的擺放位置重新放進了儲物架裏，鎖上玻璃櫥窗。
離開前特意給布娃娃上了炷香，誠心禱告：「我知道你怨氣重遲遲不肯離開人間，可我也隻是個普通做生意的，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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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能放過我，夜裏允許我睡個好覺。
你們要是有什麽心願未了，也可以告知我，我如果能幫到你們的話，一定會盡力而為！
大家都是很久的鄰居了，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已經一年多了，你們害我，對你們自己沒有任何好處的，你們放過我，我也不傷害你們，好不好？」
***香爐裏的一炷香落下了一厘米的白香灰。
斷的是香灰而不是香，這證明她們答應了！
我終於放心地鬆了口氣，但，她們並沒讓我開心多久……因為我一轉身，就看見滿屋子都飄動著綠色的陰靈……
這麽多陰靈，這麽多怨氣！
原來我這功德鋪，這麽不幹淨……
我沒敢在屋子裏久留，縱然我打小就已經開始學習關於這些神神鬼鬼的基本知識，到現在也能勉強處理一些芝麻大小的靈異事件了，可以前大多都是紙上談兵，按著祖上筆記所記載的方式如法炮製，而當下，可是實戰啊！
我長到這麽大，之前的二十多年，還沒撞過真正的鬼……
現在突然能看見了，我這小心髒委實受不了。
手忙腳亂地把儲物間門重新帶上，走時覺得不放心，我又無情地在門上加了兩道符，這樣辦，我就不信她們夜裏還能跑出來嚇我！
大功告成的拍拍手，我以為麻煩都解決完了，但就在上樓那會子，一層樓梯間的窗戶上，突然映出了一隻狐狸的影子——
我餘光掃見窗子上的那個狐狸黑影，身子一僵，停了一步，頭皮瞬間就麻了！
狐狸，是吊死舅舅舅媽的那隻狐狸！
他怎麽跟過來了？
聽人說狐大仙當初之所以纏著舅舅兩口子不放，就是因為舅舅傷了他的後代，而狐狸這種靈物向來最記仇，狐狸一旦出手，就是報複人全家……
全家，難不成他是把我也算進去了，特意千裏迢迢地追過來索我命的？！
想到這，我已經開始兩腿發軟了。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死裏逃生重活了一回，我不能躲過了被神婆和亡魂害命，躲過了被蛇仙家一口吞掉果腹，卻沒躲過被狐大仙吊死啊！
我要活著，我還沒活夠呢……上清，對，上清就在樓上，我去找他他一定有辦法救我的！
我踩著毛茸茸不跟腳的拖鞋扶著樓梯扶手倉惶地快步上樓，但是那狐狸的影子卻從窗戶上投到了我身側的牆壁上，我每走一步，它就跟一步，亦步亦趨，頗有種堅決不放過我的架勢。
爬上了二樓，我立即跑了起來，過程中還膝蓋一軟差點摔成狗吃屎。
所幸隻是一個趔趄，被我及時穩住了重心。
我緊張地喘著氣，短短十幾米的距離卻給了我一種跑了很久的錯覺。
終於撲到了上清的房間門前，那狐狸的影子也在下一秒映在了我眼前的房門上，狐狸的麵部，還突然多出了兩道紅光，像是、血紅的狐狸眼！
「上、上清，上清！」我嚇得聲音都哆嗦了，明明有其他話想說，嗓門眼卻有種無法喊出聲的壓迫感。
極度恐懼的情況下，我隻好沒禮貌地直接壓下門把手一股腦闖進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