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坑爹沒商量

江寒煙也不全是忽悠,江父的麵相顯示確實有兒子,但是相由心生,每個年齡段都有變化,而且還受客觀因素影響。

江父是有兒子的命,但不一定會生兒子,她隻想轉移江父的注意力,專心生兒子去,別來煩她。

“胡說八道什麽?”

江父沒好氣地瞪了眼,他都四五十了,還生個屁的兒子?

有江天寶他就知足了。

“你去外麵打聽打聽我的名聲,江半仙不是白叫的,我說你有兒子就有兒子,你不想生就算了,但我提醒你一句,江天寶那人可是短命相,你和他誰先見閻王真不一定。”

江寒煙一點都不客氣,江父的臉黑成了炭,要不是陸塵在,他的巴掌老早抽過去了。

居然咒他兒子短命,活不耐煩了!

“不信拉倒!”

江寒煙翻了個白眼,江天寶那種人無法無天,目無法紀,遲早會招惹上硬茬,哪天她得抽空去看看江天寶的麵相,說不定真是短命相呢。

“什麽江半仙?你又瞎搞什麽?”江父黑著臉喝問。

這逆女好吃懶做,幹啥啥不行,怎麽可能是半仙?

他可沒那麽好騙。

“有天晚上做夢夢到了菩薩,她在我額頭點了下,還給我喝了玉瓶裏的靈水,等我醒來就能看到很多玄機了,你愛信不信!”

江寒煙隨口瞎編,福城的孟半仙就是這樣對外解釋的,她借鑒一下。

江父嗤了聲,壓根不信,也懶得和逆女瞎扯,和江母匆匆走了。

第二天晚上,江父匆匆來了,帶了三萬塊,還有戶口本,他自己一萬,借了兩萬,和別人說的是三分利,隻半天就借到了錢。

“小陸,這三萬塊你拿去給你朋友吧。”

江父從袋子裏拿出三摞錢,堆在桌上。

“我寫個借條。”

陸塵回屋拿出了紙筆,當著江父的麵,刷刷刷地寫下了借條,隻不過寫到一半時,鋼筆沒水了,他甩了幾下,還是寫不出來。

“我去灌點水。”

陸塵回屋子灌墨水,還順手帶走寫了一半的借條,他的動作做起來十分自然,江父也沒起疑心,坐著等他回來。

“墨水你放哪了?”

陸塵在屋子裏問。

“就抽屜裏啊!”江寒煙隨口回答。

“找不到,你來找下!”

陸塵嘴上說著,手卻沒停,換了另一支筆在借條上寫,主要是幾個關鍵詞,貸款數額和貸款人的名字。

江寒煙不耐煩地嘟嚷:“明明放在抽屜裏的,你眼神不好啊,我要是找出來你給我喝掉!”

她邊嘟嚷邊進了屋,江父和豆豆在客廳大眼瞪小眼。

江寒煙進了屋後,興奮地問:“搞好沒?”

這墨水是她特製的,身為醫學生,搞點特別的墨水輕而易舉,而且這種坑蒙拐騙的招術,在她很小的時候,她爹就教她了。

“好了。”

陸塵寫好了關鍵詞,吹了幾下,又問:“你這墨水能保多久?”

“一天。”

江寒煙伸了根手指頭,明天就會神秘消失。

陸塵嘴角勾了勾,朝她深深地看了眼,也不知道這女人是哪學的這些,坑起人來比老江湖還狠。

“喏,不就在抽屜裏,就說你瞎了眼吧!”

江寒煙裝模作樣地說了句,便出去了,前後也就兩分鍾,江父沒起一點懷疑。

很快陸塵也出來了,拿著借條和重新灌了水的鋼筆,當著江父的麵又寫了起來,並署上他的大名,還得按個手印兒。

但家裏沒印泥,陸塵表示去外麵買,江寒煙不耐煩道:“大晚上上哪買印泥去,你拿墨水塗在手上就行了。”

“對對對,墨水也行。”

江父同意,隻要有個手印就行,顏色無所謂,陸塵搞得這麽正規,他的心越發踏實了。

陸塵便將墨水塗在手指上,按下了個清晰的手印,鄭重其事地將借條遞給江父。

江父仔細看完了借條,十分滿意,上麵寫明了還款時間和利息,非常正規的借條,一個月後陸塵要是還不上錢,他可以拿這借條去打官司。

“晚上銀行關門,明天我去開個戶,辦好了就還回去。”江寒煙主動提起了戶口本。

明天她得辦個身份證,還得遷出來,陸塵說他戶籍科有關係,可以先遷到他名下。

江父猶豫了下,答應了,想著一天時間,江寒煙也搞不出啥名堂,遷戶口手續多的很,一天肯定辦不好,應該是真的銀行開戶。

“你真會看相?”江父忍不住問。

白天他擺豬肉攤,和人打聽了下,沒想到這逆女的名聲挺響亮,蓋過了孟半仙,江父不由信了幾分。

要是他真能生出親兒子就好了,江天寶再好也隔了一層。

“當然。”

江寒煙神情傲然,這段時間她一日三卦,名聲都傳出福城了,今天有一個客戶是隔壁縣城的,就是聽說了她的名聲,才慕名而來呢。

“我和你媽真能生兒子?”江父很激動,他現在年紀也不大,才四十出頭,生也生得出來。

“心誠就能生,先去周大夫那開藥調理身體吧。”

江寒煙說得模棱兩可,江母的身體虧空太厲害,能不能生不好說。

江父卻在心裏算帳,給老婆調理身體得花多少錢,再娶個老婆又是多少錢,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先給老婆調理身體,那婆娘若是不爭氣,他就重新娶個。

馬上他就能掙好幾萬了,哪怕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他也娶得起。

錢還沒進帳,江父就做起了黃粱美夢。

江寒煙看得明明白白,想得還挺美,不過她並不同情江母,甚至還有些期待,江母將丈夫兒子當成天,有朝一日被她的天拋棄了,這女人要怎麽活?

對於原身的父母,她隻有厭惡,沒有一絲感情。

等江父走後,江寒煙和陸塵開始分帳。

“你的九千塊。”

江寒煙從一摞錢裏抽出十張,剩下的給了陸塵,依依不舍地看了幾秒,毅然撇開頭,眼不見心不疼,她還有兩萬一呢。

“一個月後你要怎麽應付江家人?”陸塵不客氣地收起了錢,心情大好。

他的外債又少九千塊,還剩十萬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