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婆婆你從哪座墳鑽出來的

金閃閃趾高氣昂地飛到地上,昂著頭鄙夷地看著唐學海,居然敢欺負它家女主子,看它的鐵嘴神功。

“痛……”

唐學海捂住頭頂,表情痛苦,臉上都是血,糊了一臉,看起來十分嚇人。

江寒煙也嚇了一跳,但撥開他頭發看到傷口後,就不慌了,隻是一點皮肉傷而已,縫個三四針就行。

“也不知道是誰高空拋物,你運氣真衰,回去上點藥吧。”

江寒煙睜眼說瞎話,反正不是她家金閃閃幹的。

“是你家的雞。”

唐學海痛苦地說,明明就是那隻可惡的雞,他親眼看到的。

“胡說,我家的雞膽子小的很,怎麽敢咬你?趕緊走!”

江寒煙咬死了是高空墜物,反正也沒人看到。

“是你家的雞,我看到了!”隔壁徐嬸不知何時扒在了圍牆上,大聲嚷嚷起來。

“你眼瞎了!”

江寒煙扭頭冷冷地瞪了眼,徐嬸後背一陣寒,有點疹,這女人可是半仙,外麵傳得神乎其神的。

徐嬸同情地看向血流滿麵的唐學海,幹笑了幾聲,“我沒看清,也不知道是哪個黑了心的搞的,生兒子肯定沒皮眼!”

江寒煙眼神冷了冷,他奶奶的,這老娘們居然指桑罵槐!

唐學海頭疼得厲害,又流了太多血,他也害怕了,悻悻地朝江寒煙看了眼,大步走了。

他不會放棄的。

“寒煙,你和唐秀才在處對象?”徐嬸感興趣地問。

唐學海有個綽號,叫唐秀才,叫他本名的反而少。

江寒煙突兀地問:“徐嬸,你知道為什麽會有短命鬼不?”

“為什麽?”

徐嬸下意識地問。

“因為愛管閑事的人都活不長,就叫短命鬼!”

江寒煙懟了句,心情暢快了,朝臉色難看的徐嬸冷笑了聲,進屋去彈古琴了。

外麵傳來徐嬸罵罵咧咧的聲音,江寒煙隻當她放屁,加練了一個小時古琴。

轉眼間,陸塵離開五天了,江寒煙的算卦生意極好,每天都有一百五進帳,可她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她發現,空間裏的靈氣稀薄了不少,最重要的是,她的身子骨越來越虛了。

早上起床時,江寒煙暈眩了下,差點摔跤,照鏡子發現臉色也蒼白了些,她又回到了和陸塵睡覺前的狀態。

幽幽地歎了口氣,江寒煙心好塞,這空間敢情是拉皮條的呢,非讓她和陸塵睡覺。

唉!

也不知道陸塵啥時候回來,再不回來,她怕是撐不住了。

心塞的江寒煙,給煤礦打了個電話,去小賣部打的,老板娘炯炯有神地看著她。

“是我。”

電話接通了,聽到話筒裏陸塵冰冷的聲音,江寒煙心裏莫名踏實了些。

“什麽事?”

陸塵口氣有點不耐煩,好像不高興,江寒煙聽著就是這樣的感覺,她扁了扁嘴,要不是身子骨不爭氣,她才懶得打電話呢。

“我想你了,你什麽時候回家?”

江寒煙撒起了嬌,聲音勾出了糖絲兒,百轉千回的,旁邊的老板娘激靈靈地抖了抖,有人來買煙都沒聽到,全神貫注地偷聽。

電話另一邊的陸塵,也同樣抖了抖,心跳快了不少,身上很熱,像蒸汽熏過一樣。

“好好說話!”

陸塵聲音更冷了,他才不信這女人的鬼話,不過他又想到一事,便問:“你爸來鬧了?”

十天還沒到,應該不至於。

“沒有,就是想你了,昨晚還夢到你了呢,都沒睡好,早上起來我沒力氣,差點摔跤了,老公,你什麽時候回來呀?我想你想得全身都不舒服,頭也暈。”

江寒煙一邊扭著身體,一邊撒著嬌兒,小賣部老板娘聽不下去了,老臉臊得通紅,暗罵江寒煙不要臉,但也羨慕他們年輕人的恩愛。

她和丈夫結婚幾十年,看到對方的老臉都煩,哪還說得出這些羞人的話?

陸塵卻聽明白了,其實這幾天他也不太自在,他體內的那股氣毫無變化,應該是沒和江寒煙睡的緣故。

這女人和他睡了三天,精神越來越抖擻,氣色也越來越好,他現在不在家,江寒煙身體應該變虛弱了。

陸塵嘴角上揚,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口氣卻依然冰冷,“有空就回來!”

其實他一會兒就要回家,但他就不告訴這女人。

“哦,老公你早點回來哦,我好想你的。”

江寒煙有點失望,暗罵鐵公雞無情無義,她這嬌撒得她自己都動心了,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浪費她感情。

實在不行,她明天去煤礦找人吧。

腦袋又暈了下,江寒煙嬌弱的身體晃了晃,旁邊買煙的年輕男人,下意識地伸出手要扶,她給避開了,衝男人嫣然一笑,“謝謝啦!”

“不……不客氣!”

年輕男人羞紅了臉,結結巴巴的,看她的眼神都直了。

等江寒煙走遠了,男人的眼睛還舍不得移開,老板娘將香煙重重地甩在玻璃櫃上,提醒他:“人家是陸塵老婆,曉得陸塵是哪個不?你不想活了?”

年輕男人麵色大變,趕緊付了錢,拿著煙灰溜溜走了。

他當然曉得陸塵,打架起來不要命,傳說還殺過人,這種煞星他惹不起!

他娘的,陸塵可真是好豔福,居然有這麽漂亮的老婆。

江寒煙回到家後,在門口掛上了今日休息的牌子,她現在精神不支,算卦不準,不能砸了招牌。

可還是有人敲門,鍥而不舍的,敲得她心煩,就讓豆豆去轟人。

可豆豆卻領著人進來了,江寒煙躺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感覺到麵前站了人,睜開眼看到個柔弱美麗的婦人,眼裏像是含著淚,欲語還休地看著她。

江寒煙心裏一陣膈應,特麽的,居然是陸塵他媽,那個腦殘女人!

“陸塵不在家!”

江寒煙沒起來,這種連親生兒子都不疼惜的傻逼女人,她連看都不想看,口氣自然不好。

白海棠怔了下,沒想到江寒煙竟是這麽大逆不道的態度,她可是婆婆啊!

“我找你的,我是陸塵媽媽。”

白海棠聲音嬌嬌弱弱,還怯生生的,我見猶憐,是江寒煙最討厭的白蓮花。

“陸塵他媽還活著?天啊,你從哪座墳裏鑽出來的?”

江寒煙誇張地叫了起來,沒有一點尊敬,她和陸塵隻是臨時夫妻,犯不著浪費感情

白海棠美麗的臉先是紅,又變成了白,淚水簌簌而下,嘴唇氣得直哆嗦,身體也顫抖著,就像是在暴風雨中飽受摧殘的小花。

好可憐,好無助,好讓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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