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百塊愛買不買

江思媛本來想看好戲,以為陸塵會生氣,然後對江寒煙打罵欺辱,就像前世刁德凱對她那樣。

可陸塵麵無表情的冷漠,讓江思媛心冷了些,這男人怎麽沒一點反應?

“咣當”

陸塵輕鬆地單手按了下,一隻完美的煤球擠在地上,看都沒看江思媛一眼,仿佛她是空氣。

江思媛的指甲扣進了手心,卻笑得更溫柔了,輕言細語地說:“寒煙,你和陸塵過得好,我就放心了,回頭我和唐學海說一聲,他也能安心去學校了。”

江寒煙朝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嘲諷道:“你三番五次地提起唐學海和刁德凱是什麽意思?誰讓我長得這麽漂亮,喜歡我的男人數都數不清,玫瑰花哪能阻擋撲上來的蝴蝶和蜜蜂呢,不像狗尾巴花,厚著臉皮撲上去,也沒蜜蜂肯采呀!”

“咣”

陸塵按模具時,手滑了下,擠出來的煤球變了形,他朝江寒煙深深地看了眼,鏟了變形的煤球扔回煤堆,重新做。

江思媛氣得牙都咬碎了,賤人!

竟嘲諷她是狗尾巴花,給她等著!

終有一日,她會讓這賤人生不如死的!

“寒煙真會說笑,我就是怕妹夫有其他想法,才費心提醒句,既然你不愛聽,我以後不說了。”江思媛勉強笑了笑。

“能有什麽想法?老婆長得漂亮,男人麵上才有光,陸塵,你說對不對?”

江寒煙看向陸塵,聲音很大,陸塵想忽略都不行,隻得抬起頭,酷酷地答了個字:“對!”

晚上還要吃這女人做的飯。

江寒煙很滿意,朝臉色難看的江思媛得意地哼了聲,故意刺激她:“聽到了吧,不過你不懂很正常,畢竟你從沒漂亮過,境界沒到我這個層次!”

“當”

陸塵手又滑了下,擠出的煤球更醜了,他朝洋洋得意的江寒煙瞥了眼,果斷鏟了醜煤球。

就沒見過比她更厚臉皮的女人了。

江思媛氣得快吐血了,要不是手串還沒到手,她肯定立刻走人。

“寒煙你本來就比我漂亮。”

江思媛給自己找了個台階,還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我昨天去算命,先生說我今年會招小人,唉,我都嚇死了。”

江寒煙卡卡地嗑瓜子,沒接話。

江思媛咬了下牙,硬著頭皮演下去,“算命先生給我出了個主意,說桃核去邪,年份久遠的效果更好,一時半會我找不到合適的桃核,寒煙,你這串能不能讓給我?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嗎,我出錢買成不?”

“你要買這個?”

江寒煙抬起了手,手串從細白的手腕上滑下,江思媛緊張地捏緊了手,點了點頭,“是的,我出錢買。”

“你出多少錢?”

江寒煙漫不經心地嗑瓜子,地上吐了一堆瓜子皮。

“十塊。”

江思媛從包裏拿出十塊錢,以為江寒煙答應賣了,激動得心都快蹦出來了。

“十塊?你打發叫花子?這可是江家的傳家寶,走走走!”江寒煙不耐煩地趕人。

“你也說這個不值錢的,外麵的桃核手串才一塊錢一串。”

江思媛強壓著怒火,以前的江寒煙還說手串一文不值,現在卻獅子大開口了,可惡!

“那你去買外麵一塊錢的唄!”

江寒煙翻了個白眼,嗤了聲。

“你要多少錢才肯賣?”江思媛忍著火問。

江寒煙歪過頭,疑惑地看著她,“你幹嘛非要這個手串?是不是有人出大價錢收購?”

“當然不是,我就是算命先生說的有點心慌,戴一串安心些,隻是桃核手串而已,能值什麽錢啊!”

江思媛嚇了一跳,視線移到了別處,不敢和江寒煙對視,怕被這蠢貨發現端倪。

“那可不一定,奶奶說這是江家的傳家寶,沒準真是大寶貝呢,電視上有人花一塊錢收了大古董,能賣好幾萬塊,你走吧,我不賣了。”江寒煙故意吊人胃口,逗這女人玩兒。

江思媛被她的話搞得一上一下,耐心都快磨光了,可也不敢發火,隻得賠笑說好話:“你也不想想,要真是大寶貝,奶奶怎麽會給你啊,早給江天寶和江大寶了。”

江大寶是江天寶和江思媛的親哥哥,23歲,和江天寶的自私蠻橫不一樣,江大寶老實忠厚,特實心眼,笨嘴笨舌的,在家裏不招人喜歡,學習也不好,高中畢業就去滬城打工了。

江寒煙歪著頭想了想,自言自語道:“也對,好東西輪不上我。”

“就是呀,要不我再加十塊?”

江思媛鬆了口氣,隻要江寒煙肯賣就好。

“一百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江寒煙伸出一根手指,江思媛身上肯定有一百塊,這女人嘴甜會哄人,經常哄江大寶給她寄錢,身上的零花錢從沒短過,原身也常被她哄,給過好幾次錢。

江思媛變了臉色,不高興道:“一百塊再添點都能買金的了,寒煙你連親姐妹的竹杠都敲,是不是有點過分啊?”

“那你就去買金手鏈唄,我又沒求你買!”

江寒煙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翹起二郎腿,嗑了個瓜子,撲地吐出瓜子皮,手腕上的手串,也隨著上下抖動,攥著江思媛的心。

她咬了咬牙,下定決心,答應了,“好,一百塊!”

江思媛從包裏拿出一張百元,很不舍,這一百塊是江大寶去滬城上班之前給她買複習資料的,眼下隻能先買手串了。

隻要有了靈氣空間,她會有無數個一百塊,江思媛這麽一想,心裏的不舍也沒了,但卻更恨上了江寒煙。

江寒煙一把搶過鈔票,從手腕上褪下手串,扔給了她,“給你了。”

手串到了手裏,真實的感覺讓江思媛心裏湧上狂喜,恨不得現在就滴血綁定空間,目的達成,她也沒心情和江寒煙寒暄了,匆匆告辭。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寒煙你有空還是回家看看大伯母吧,她挺擔心你的。”

“不留你飯了,出去關上門。”

江寒煙頭都沒抬,顧自嗑瓜子,那一百塊鈔票塞進了牛仔褲口袋裏。

“我走了,拜拜!”

江思媛也不生氣,她現在心情很好,可戴上手串後,她卻察覺到了不對勁,手串好像幹淨了許多,她記得以前的手串有點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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