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殿下王妃你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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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予音拿來藥膏,眼神鎖上少年後背。

一看就是自幼習武的,這腹肌、這人魚線真有美感啊。

沒別的意思,她隻想上藥,沒有肮髒心思!

謝予音打開小瓷瓶,指腹抹藥,對著少年的傷處一陣摩挲。

風弦歌脊背一涼,可她的手指又溫溫的,和香甜軟軟的氣息一同拂過,不想反抗,很奇妙的感覺。

指尖掠過之處,仿佛能開出朵花來。

沒抹幾下,謝予音輕輕蹙眉。

酒力上湧,她腦袋又開始發暈,眼前的世界都重影了。

風弦歌感覺到她停下,聲音很輕:「音音,要不你先睡吧,我讓孤光給我抹。」

「不行!」

謝予音盯著傷處,總是看不準,心裏燥火升騰:「你這身體,別人看我不舒服。」

今天,她一定把這些傷解決掉!

謝予音揉揉太陽穴,扔出句話:「這樣我看不清,你趴下。」

風弦歌一愣,照著做了。

謝予音滿意地點點頭,抹了點藥膏,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身材真好,等病痊愈,就更完美了!

一陣摩挲,她小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了,這酒,後勁怎麽這麽大……

月照的聲音由遠及近:「殿下,醒酒湯好——」qδ

嘎吱,推門聲響起。

謝予音手還按著男子脊背,一抬頭,三人六目相對。

「……」

月照眼角一抽,手捧的瓷杯差點沒掉到地上。

她沒看錯吧,這是個什麽姿勢?

王妃小臉嫣紅,麵露凶光,像是在看獵物。

他不說讓王妃睡覺嗎?

她嘴唇顫抖,驚叫差點從口中爆出來。

風弦歌不覺有異,眉眼彎彎:「月照,湯好了就放在那吧。」

「沒事沒事,殿下王妃,你們繼續!」

月照扔下句話,把醒酒湯一擱,砰地合上門!

門風掠過,蠟燭的光猛地一晃,差點熄滅。

窗外,月照眼巴巴盯著裏麵,燈沒滅,真是太可惜了。

室內,風弦歌眨眨眼,鳳眸染上茫然:「音音,她怎麽了?」

「不知道,咱們兩個光明正大。」

謝予音晃晃腦袋,抽不出空想別的。

她按住風弦歌,確保他不亂動:「殿下別動,我要繼續了。」

風弦歌點頭,任由小姑娘指尖作動。

背上清清涼涼,指腹滑膩微涼,在脊背來回遊**。

她的力道也不重,輕柔呼吸全灑在身上。

她身上很香,淡淡的香氣飄入鼻中,讓他昏昏欲睡。

風弦歌閉上眼,剛要入睡,上麵的呼吸又重了些,好像在忍耐什麽。

「音音,你怎麽了?」

「……沒事。」

謝予音抿住幹澀嘴唇,一摸臉,一片濕潤。

她瞳孔猛縮!隨便拿了塊手帕,捂住鼻子。

奇怪了,其他病人在她眼前就是一塊肉,怎麽風弦歌就不一樣?

他還沒怎麽樣,她倒快來反應了!

血止住後,謝予音慢條斯理扔掉手帕,找起話題:「記住,以後不舒服就找孤光,讓他找外麵的大夫,別一個人挺著,我不許你習慣。」

月照和丫鬟……就免了吧。

風弦歌安靜點頭,謝予音看他眼睛一眨一眨,莫名想到七星閣成員養過的小兔子。

她揉了揉少年腦袋:「乖。」

她繼續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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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弦歌低下頭,鳳眼中思緒翻湧。

一開始,他其實找過人幫忙。

當時府裏有好幾個太醫,說是在宸王府照顧,可從早上到晚上,一個人都沒來。

他疼得受不了,忍著頭暈,來到大夫常待的地方。

眾太醫當著他麵談笑風生,看見風弦歌,笑容不約而同消失。

為首的冷淡開口:「什麽事?王爺,臣在為您熬藥呢。您別不懂事。」

少年垂眸,聲音很低:「我傷口疼。手臂的我自己弄好了,後麵的夠不到。」

傷口疼?

眾人麵麵相覷,最終,那個為首的太醫再次張口。

「對不住殿下。」他訕笑,「不是臣抗旨,而是臣這幾日實在忙不過來,隻能在心裏惦記您的事。過幾天,一定好好為您包紮。」

少年微微頷首:「好,多謝你。」

他轉身,關門的同時,幾道輕蔑聲音傳來:「待會還要去給賢妃娘娘熬補藥,誰有時間伺候他。」

「一個小傻子,真把自己當王爺了?早死晚死都一樣。」

風弦歌關門動作一僵,扯了扯唇角,當沒聽見。

自然,那些人後來都消失了。

應該是他清醒時趕走的吧?

以前沒覺得怎麽樣,少女清靈的聲音一響,風弦歌鼻尖驀地發酸,默默抱緊被子。

他配被溫柔對待嗎?這一切,不會是一場夢吧?

謝予音抹完藥,皺皺眉從身上下來,與風弦歌對視。

瞥見他眼尾胭紅,謝予音唇角一勾,點他眉心:

「至於疼到掉眼淚麽?我以後輕些。」

話是這麽說,她手下力度當即就減緩了,塗到最後一處傷口,視線久久停滯。

這傷痕傷在心口,猙獰交錯,約兩寸長,至少是三年前留的。

「等等,這裏好奇怪,和別的都不一樣。抹藥膏可能沒用。」

謝予音睜著眼睛:「我肯定見過!我想想,你先別走……」

「先別走……」

說著說著,上麵沒了聲音。

沒人說話,小藥瓶輕輕一聲,滾落到地上。

他回頭,見謝予音趴在他身側,雙睫卷翹,滿頭烏發瀑布般垂落,手還按著他脊背。

睡著了。

風弦歌起身拿過衣裳,剛想穿,看了眼謝予音,又悄悄放了回去。

小姑娘臉上的妝容還沒卸幹淨,少年起身,幫人洗了下臉,又脫下她羅襪。

最後,他讓她躺在懷中,慢慢摩挲著少女脊背,困意逐漸上湧,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