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世子竟是舊識
秦絳倒是被他一句話哽住，他如此理所當然地認為，她又怎麽好把香囊交給他。
“可是我看九公主對你隻是感激之情，君上何必拒人千裏以外？”
蕭巍猜到她定是多管閑事了，他伸手。“拿來吧。”
秦絳興致勃勃地拿出來香囊，雙手奉上，蕭巍接過來，下了馬車扭頭趁著秦絳不注意的時候就遞給了風涯，“給你了。”
風涯不明所以地接過來，“謝君上。”
蕭巍看秦絳精神頭比之前好多了，那餘寒玉果然還有點用，不然他就是追殺餘寒玉到妖國也要把他抓回來。
陶陶見他們回來小跑過去，遞上帖子。“姑爺，小姐。鄭王府老王爺過壽，初七請你們兩位過府。”
聽到鄭王府，蕭巍意味深長地瞥了秦絳一眼，鄭王府可是他們初遇的地方。
秦絳的臉頰微微發燙，那晚的記憶又浮現眼前。
蕭巍頷首，輕飄飄地說：“那可得給鄭王府備上一份大禮，這件事就交由夫人去準備吧。”
秦絳“嗯”了一聲，他一定是故意的。
準備賀禮倒不是什麽難事，但是這老王爺的口味獨特，最喜古籍舊書孤本，其他的一概不好。
這滿京城最大的書齋辜九坊才有這類的東西，秦絳和陶陶一塊前往了書齋。
一進到門口，就發現裏頭有人在叫嚷。她走進去，看見老板九叔居然被一大群凶神惡煞的男人圍著，為首的還踢了九叔一腳，九叔連連求饒。
“你們在做什麽！”秦絳快步過去扶他。男人瞥了她一眼，“呦，哪裏來的千金小姐，多管閑事。”
秦絳並不怵眼前的男人，“這是京城，天下腳下，我奉勸你們還是不要無端生事。”
男人挑了挑眉，“笑話！天子律法可說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看看這是他欠我們易生館的錢。”
易生館，秦絳略有耳聞，這是全京城最大的渡坊，背後的靠山是個位高權重的貴人。
“他欠了錢你也不能隨意打罵，況且多少錢？我來給。”
秦絳出口痛快，男人摸了摸下巴，“五百兩。”
陶陶忍不住抱不平，“你獅子大開口，胡亂要價呢！你可知我們小姐……”
“陶陶，給他。”秦絳有事相求，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九叔被打袖手旁觀。
陶陶不情願地拿出銀票，“借據拿來，一手交借據一手給錢。”
男人嘿嘿笑了一聲，“呦，這小丫頭還挺精。”
“給她。”男人拿過借據在她眼前晃了晃，陶陶搶過來。
“走！”
他們這群人終於離開了辜九坊。
秦絳將九叔扶了起來，“九叔，你怎麽也染了這種惡習。”
九叔抹了抹眼角的淚。“小姐有所不知，都是我那個不中用的兒子，在易生坊欠了五十兩，結果被他們利滾利就漲到了五百兩。”
“好了好了，過去就過去了，九叔你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九叔眼看就要跪下來叩謝秦絳，秦絳驚呼使不得。“九叔，我這次前來是有事相求。”
他讓她們裏頭說，秦絳將幃帽拿下來，露出容顏。
“原來是大小姐，小人有眼無珠。”
“九叔何必跟我這麽客氣，你也曾是我外祖父跟前侍奉的老人，就算是離開王府自立門戶，也是我的長輩。”
九叔歎氣道：“老王爺近來可好？我以無顏見他了。”
“外祖父身體康健，九叔放心吧。”
秦絳開門見山：“九叔，我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
“大小姐盡管說，有用得上小人的，小人竭盡全力。”
秦絳將要尋找的孤本列明給他，九叔摸了摸胡子，“這本孤本是有，就是堆在倉庫裏還需要兩日才能找出來。”
“等小人找到了送到您府上可好？”
秦絳點頭，“那就勞煩九叔。”
她們從書齋裏出來，還沒走到另一條街，就叫人給堵了，是剛剛那群易生坊的人。
“你們想幹什麽？”
為首的男人本來是看秦絳身段窈窕盯上了她，又扯掉她的幃帽之更加垂涎秦絳的美色。
他伸手過來摸秦絳。“自然是傾慕小姐，想跟小姐歡好，共赴雲雨了！”
他這般輕佻的語氣讓人不快。秦絳避開他的觸碰，“我勸你不想死的話，就不要碰我。”
男人仿佛聽見了什麽笑話一般笑了起來。“聽聽，整個京城還沒有我劉爺要不了的女人呢。”
他伸手過來快要碰到秦絳的時候。
“放開她！”一個翩翩公子走了過來，他頭戴玉冠，正義凜然，是來路見不平的。
男人見那公子模樣清俊，像是個文弱書生，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來了個送死的，給我打！”
男人的手下朝他撲過去，那人利落地將他們打倒在地，這群人的花拳繡腿根本不夠他三兩下打的。
男人也衝過去，直接被公子一腳踢翻，整個人摔在地上。
“你！”
公子扯著他的衣領，“滾！”
“你等著！”男人和他的同夥落荒而逃。
秦絳的幃帽剛剛被男人打掉在地，公子撿起來還給她。
“多謝公子。”
“是你！姑娘不記得我了？”公子盯著秦絳眼裏滿是欣喜，他激動地都忘記鬆手。
秦絳退後一步，陶陶擋在她的身前：“這位公子你逾矩了，怎麽這般盯著我家小姐。”
“抱歉，是我再次見到小姐太激動了，小姐可還記得這個。”他拿出一條帕子，這上頭的海棠花樣眼熟，秦絳拿過來，陶陶驚呼：“小姐，這確實是小姐的手藝。”
秦絳試探道：“公子從何得來？”
他垂下眼眸，原來他心心念念的小姐已經不記得他了。
他退後一步鄭重其事地行禮：“在下李昭見過小姐，小姐可還記得三年前在懺音寺？”
提到懺音寺，秦絳一下就想起來了，她指著李昭。“你莫非是在懺音寺受傷的那位公子？”
“是，正是在下！”李昭的眼裏又燃起了希望。
不過他說自己叫李昭？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秦絳記得鎮國公世子也叫李昭，這無巧不成書，怎麽都趕到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