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奇怪的女人
“小姐，那邊院子的那位真是不懂禮數，進府也幾天了，都不懂主動過來拜見您。”
傍晚，陶陶為秦絳鳴不平，秦絳打斷她：“她是君上請來的客人，這些話不要再說了。”
秦絳對那個女人沒有興趣，她不來招惹自己，她還省心，家裏多了個沒名沒份的女人，蕭巍都無所謂，她何必自找麻煩。
那個女人倒是安分守己，她身邊的婢女卻眼高於頂，目中無人。
她的婢女和陶陶在廚房撞見了，居然隨手把陶陶熬煮了幾個時辰給秦絳滋補的雞湯拿走了。
陶陶自然氣不過理論，“喂，你是服侍誰的，怎麽拿我們院子裏的東西？”
婢女哼了一聲自顧自向前，陶陶攔住她：“我同你說話呢！”
啪，這個婢女氣性大的很，把那盅雞湯一摔，熱湯濺到陶陶的鞋襪上，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你！”
婢女挽了挽鬢角的頭發，“我家姑娘是君上請來的貴客喝你一碗湯怎麽了，若是她想，君上就是連天上的月亮，星星都能給她摘來。”
“你蠻不講理，隨我到夫人那裏說去。”陶陶拉她，結果讓她一把推倒地上摔了一跤。
“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可是君上特意叫來來伺候姑娘的，你敢動我？”
陶陶體格沒有她健碩，整個人顯得弱小又無助，她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
那婢女走了出去，陶陶這才被旁邊的人扶起來。
“陶陶姐，你也別太難受了，這是府裏老人的家生子，一直盼望著自己能爬上君上的床，想要得個名分一飛衝天呢，自從夫人來了，君上本就眼裏沒有旁人，她就更沒機會了，後又被安排去餘姑娘院裏，這不又囂張起來。”
她抹著眼淚跑回院裏，陶陶一臉的委屈，她看到秦絳又不想告狀，隻能自己忍著。
秦絳聽她眼眶紅了，放下賬本叫她過來。
“怎麽了這是？”
陶陶一開始不願說，她搖頭隻說外頭地滑摔了一跤，秦絳強硬地讓她說出原因，陶陶這才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她。
“豈有此理，這是哪來的下人，簡直欺人太甚！”
秦絳讓人把這個婢女帶過來。
婢女撲通一聲就跪在餘寒玉的麵前，“姑娘救救我！”
餘寒玉手裏的書卷放了下來，“何事叫嚷？”
來帶人的下人瞥了跪著的婢女一眼。“餘姑娘，夫人讓我帶這個婢女霧靄過去。”
“夫人？”餘寒玉挑了挑眉，“那好我也一並過去吧。”
秦絳坐在大廳裏手裏端著茶盅抬手要飲，餘寒玉徑直走進來，秦絳終於和她正式見麵了。
餘寒玉生的著實美豔，一雙上挑的狐狸眼彎彎，細柳高眉，薄唇殷紅，怪不得蕭巍這個一向不近女色的人都動了心。
“餘姑娘，這是我家夫人，你還不快向她行禮。”
餘寒玉清了清嗓子，理直氣壯道：“君上許我不必向任何人見禮，所以夫人這也是一樣的。”
秦絳驚訝，蕭巍竟然對餘寒玉偏愛到了這個地步。
她放下茶盅，“餘姑娘，來前廳有何貴幹？”
“聽說服侍我的下人得罪夫人了，我特地來解開誤會。”
聽這意思，她是要包庇手底下的人。
“那就坐下說。”秦絳抬手，“人呢，給我帶上來。”
那位叫霧靄的婢女到了秦絳跟前又不敢囂張了，她俯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抬頭起來，讓我看看。”秦絳看婢女模樣倒是精明的，就是這人心眼壞，喜歡挑撥，斷不能留。
秦絳都還沒說什麽呢，這婢女就被她這兩眼看的心虛，撲到餘寒玉的腳下。
“求姑娘救救我！”
“餘姑娘，這個婢女仗著你，在府裏作威作福，我必須得……”
餘寒玉瞥了霧靄一眼，將自己的裙擺扯回來。“你想怎麽做隨你，你是這府裏的女主人。最好是發賣了，免得留在府裏攪得不得安寧。”
霧靄往後一跌，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傻眼，她原以為自己是替餘寒玉抱不平出頭，沒想到餘寒玉竟然一點都不幫著她。
秦絳本來還想跟餘寒玉說說給她換個人伺候，但是她若是不明事理非要護著霧靄，她也隻好不給餘寒玉麵子了。
但她還真是個狠人，秦絳也沒有想到餘寒玉這麽“通情達理”，眼睜睜看著霧靄被拖出去也無動於衷。
餘寒玉上下打量著秦絳，看的秦絳發毛。
“餘姑娘，怎麽了嗎？”
“夫人生的倒是美麗，讓我忍不住多看兩眼。”
她這樣的奉承聽著讓秦絳羞澀了幾分，“餘姑娘長得才真是絕色，我與姑娘之貌不過爾爾。”
餘寒玉盯著她，她走近：“夫人，我可否替你把把脈，我略懂醫術，看夫人這麵色有些微恙啊。”
秦絳本來想婉拒，餘寒玉順勢就坐了下來，她一隻手捏住秦絳的脈搏，神情凝重，頻頻蹙眉。
“餘姑娘，是我的身子有什麽問題嗎？”
餘寒玉鬆開了她的手，“無妨，夫人夜裏是不是常做噩夢，可能是有些氣血虛，多調理調理就好了。”
雖然她是這麽說，可是她的表情卻讓秦絳有些懷疑。
餘寒玉匆匆告退，秦絳不知所雲。
陶陶在旁邊替秦絳不忿：“這餘姑娘真是不懂禮數，怎麽您問話的時候，她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
“陶陶，今天這件事我已經替你出了氣，但是你可絕不能主動去挑釁這位餘姑娘，她畢竟……”
“知道了小姐，她畢竟是君上請來的客人，陶陶知道了。”陶陶拉了拉秦絳的袖子，“陶陶多謝小姐替陶陶說話。”
秦絳看她受傷的地方也心疼：“以後不要在自己忍著了，你我主仆相依為命，到了這裏就是一體的。”
陶陶破涕為笑，“我知道了，小姐。”
“怎麽了？本君大老遠就聽見這裏這麽熱鬧？”蕭巍來了，他從外頭進來，他一進來，秦絳和陶陶的笑容就都收了起來。
“本君一進來，你們就都不說話了。”
秦絳起身敷衍地行禮：“妾身身體不適，君上請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