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可能善罷甘休
“人證物證俱在，嶽丈大人自己問問你的好夫人和你口中隻是刁蠻了一些的好女兒都做了什麽。”
蕭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秦誠不明所以道：“君上，這是什麽意思？”
“風涯，讓他們說說，都幹了什麽好事。”
蕭巍漫不經心地瞟了瞟後頭秦絳站的方向，他的眼神似乎在說：瞧好，我替你出氣。
喜婆支支吾吾，秦誠怒道：“說！你做了什麽！”
她直接腿一軟跪了下來，“伯爺，這些都是您府裏的春知媽媽讓我做的，讓我把兩頂花轎掉換，又讓我找了一戶最近要死了的青年才俊，這才……”
秦誠聽的後背發涼，春知是程氏的心腹，若是沒有她的授意，春知哪敢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枕邊人居然如此惡毒，要把他的親生女兒賣給別人冥婚！
“夫人，這婆子說的可是真的？”
程氏死不承認，“伯爺，你莫要相信這老婆子信口雌黃，定是有人陷害我的！”
“閉嘴！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秦誠抬手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秦繚像是魔怔了一般，開始口不擇言：
“父親，你為何打母親，秦絳那個賤人，她活該去死啊！她本來就是克死人的晦氣命啊！”
蕭巍拿起茶杯砸在地上，頓時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二小姐這話是在咒本君嗎？”
秦繚止住了哭聲，她哪敢惹蕭巍，嘴唇都在顫抖。
“君上，小女和賤內糊塗，還請君上繞她們一命，讓老夫帶回家去，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秦絳在後頭聽得清清楚楚，事到如今，父親還想偏袒她們，她們的命是命，自己的就不是了。
她從後麵走出來，秦誠一愣，他沒想到秦絳竟然也在，頓時如鯁在喉，求情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了。
“夫人，你怎麽出來了？”
蕭巍麵對秦絳，眼裏多了幾分柔情，他扶她坐下，讓人給她拿個暖爐和披風過來。
秦絳搖頭，“君上不必麻煩，我隻是聽到這裏有動靜，來看看熱鬧罷了。”
可不是嘛，這場熱鬧真是叫人笑話！
秦誠見秦絳無礙，他心中盤算，自己若是跟女兒說情，說不定蕭巍就不會繼續這麽不依不饒了。
“絳兒，你母親和妹妹都不是存心的，隻是一時受了下人的攛掇，你能不能……”秦誠看蕭巍的臉色，他懇切地哀求道，“能不能網開一麵呢？”
蕭巍沒有說話，他把決定權交給秦絳。
秦絳一臉冷漠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父親，你還不如直接在院子裏處理了，別鬧到外頭去，讓人笑話。”
秦誠大驚失色，他一向知書達理的女兒居然也能說出這麽“歹毒”的話。
“她們可是你的親人啊！”
秦絳站了起來，她步步緊逼，聲聲質問：“親人？父親，她們把我放在棺材裏拚命掙紮，求告無門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是親人？她程氏隻想除我之後快，為她的女兒讓路，我們哪裏是親人，她殺我這已經是第三回了！”
“這……怎麽會，絕不可能！你母親雖說對你沒有那麽親近，可絕不至於要你的命呀！”秦誠看向程氏，他還帶著一點荒謬的幻想。
秦絳一口氣說完，她的心也涼透了，這些年父親原來都知道程氏對她的壓迫，裝作若無其事，視而不見而已。
她腳下虛空，有些站不穩。蕭巍伸手穩當地扶住她：“夫人，你稍坐，這裏本君來處理。”
“嶽丈大人，我夫人所言你也聽見了，若是您不想手上沾血，落個薄情的罵名，那就把人交給我，我來處理，保證利落，不會落人話柄。”
秦誠張了張口，憋出了一句話：“讓老夫……再想想……”
原以為不過是女人後院爭寵的把戲，再鬧騰也是家裏的事，沒想到程氏如此膽大包天，還是他太過昏庸，偏寵小女兒和繼室。
“那嶽丈大人，慢慢想吧，想好了再告訴我，沒想好就先留在府上住下，反正這的屋子多的是。”
蕭巍扶著秦絳離開，秦誠跌坐在地，一時無言以對，聽著程氏母女的哭鬧他隻覺得煩躁。
兩個人走到後院，秦絳才道了一聲：“多謝君上出手相救。”
蕭巍見她皺眉，伸手為她舒展眉峰。“秦絳，你到了本君府上不必像從前伯爵府那樣小心翼翼，本君沒那麽多規矩。”
她退後一步，躲避了他的碰觸，對那巨頭大蛇還心有餘悸的秦絳，並不能那麽容易相信蕭巍的話。
“如今妾身已經是君上的夫人，自會做好本分，君上再也不用憂心妾身會把先前的事情說出去了。”
旁人聽了也許會誇讚秦絳識趣，蕭巍卻聽出了幾句不甘，他捏住秦絳的小臉，故作裝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本分？你可知道你最大的本分是為本君傳宗接代，綿延後嗣。本君是不是可以理解夫人是在邀請本君今晚去你房裏？”
無恥！這樣露骨的話他信口捏來，脫口而出，一臉羞恥都不見。
她並不是這個意思，他怎麽能這麽曲解。
“君上與妾難道不隻是逢場作戲嗎？待到君上有了心儀的對象，妾身自然會功成身退，到時候一別兩寬，各……唔……”
秦絳這張喋喋不休的嘴最會氣人，每一句都讓蕭巍心中的小火苗越躥越高。..
他本能地堵住她的嘴，嘬咬著她的紅唇，秦絳扯著他的衣袖，蕭巍按住她的後頸，兩個人“難舍難分”，重要的是我們君上根本不想分開。
“君上，夫人！伯爺他……”風涯的呼喊聲，讓蕭巍的理智拉了回來。
他稍稍鬆開秦絳，秦絳便掩唇逃了。
風涯感覺到蕭巍的目光並不友善，連忙解釋：“君上，伯爺請君上過去一趟，他有事想同君上商量。”
蕭巍抹了抹嘴角，手指上還殘留秦絳的口脂，他不自覺一笑，萬般柔情湧上心頭，好像還不賴。
風涯了然於心，他們家君上這是陷入了情愛，喜歡上夫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