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女幹(她在因為他的誤解而哭泣...)
妻不如妾, 妾不如偷,跟表妹**,估計會更加刺激吧。
白山是因為空了一周, 今兒特別急,不顧大清早的就跑了。
而就憑他那三分鍾的時長, 要去晚, 等他提起褲子, 他豈不又有得賴了?
徐莉拉陳思雨:“隻要你今兒幫了老師這個忙,以後你在團裏不論發生什麽事情, 盡我所能,我都會幫你的,走吧, 你幫我堵人去。”
陳思雨卻覺得不用太著急, 大清早的前去開房,惹人眼。
白山雖走得早, 但能在徐莉已經發現問題的情況下去開房, 就肯定會編一個哪怕徐莉能打上門, 他也能說得過去的理由, 還會有人證物證。
而且有一點特別關鍵, 陳思雨問:“徐老師, 一旦把他們堵在**,您是想臭罵他們一頓, 把吳小婉貶到勞改農場去,還是想,離婚。”
撫上肚皮, 徐莉麵無表情,眼淚啪啪往下落:“離婚!”
“要公婆給你壓力, 白編導再給你下跪,認錯呢,你還能堅持離婚嗎?”陳思雨再問。
徐莉咬牙,突然挽起手腕說:“其實我們一直感情不沐,他也經常打我,我爸我媽都知道,但礙於父母輩都是熟人,一旦他打了我,他爸也會訓斥他,收拾他,所以我爸媽一直忍著呢,但如果能證明他出軌,我爸媽會支持我的。”
陳思雨說:“行,那咱們今天來場大捉奸吧。”
捉奸也分大小,小捉奸就是扯頭花打小三,哭著說丈夫是陳世美,那種陳思雨隻會在背後跟著出主意,但不會跟著去,因為女人相互扯頭花沒意思。
而大捉奸,則是要進展到離婚,踢開渣男。
那樣,徐莉以後就能把全身心投到事業中,才是陳思雨想要的。
徐莉提包要走,陳思雨攔住了她,先問:“總團哪個女領導說話管用?”
徐莉一思忖,說:“隻有呂處長了,她是領導班子裏唯一的女同誌。”
呂處長,不正是熱心幫陳思雨入團的那位?
看來今天從捉奸進展到離婚,穩了。
“徐姐,你去找呂處長,到時候咱們要帶呂處長一起上樓,但是你要看我信號,我讓你來你才能來。”陳思雨再說。
“到時候你一看就能懂的。”陳思雨說完,再叮囑她:“被家暴,打流產的事不要怕羞,一定要說出來,而且不管看到什麽樣的場景,你也不能激動,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要堅持一點,離婚!”陳思雨再說。
徐莉一直生活在象牙塔裏,太天真了,說:“他都出軌了,被抓現形了,離婚很正常,我的訴求應該是讓領導把他們調到外地啊,萬一離婚了,白山還在首都……他是個很瘋的人,我怕他會報複我們全家。”
一個表麵笑嘻嘻,溫文儒雅的男人。
你說他家暴領導都不一定信,說他會滅你全家,領導更加不信。
但恰恰是這種男人,掌控欲極強,也極難逃離。
再加上時代背景,領導不同意,一旦今天離不了,徐莉再想離婚可就難了。
而不離婚,婚內家暴,目前這年頭,打死都無罪的。
所以陳思雨說:“關於報複,我們可以下一步再想對策,但今天你隻能提一點,就是離婚。”
徐莉突然問:“小鬼,你才多大,心機夠穩的呀。”
她經曆過的渣男,大概比徐莉吃過的鹽巴都多。
“對了,家裏如果有現金,折子,首飾,趕緊拿回娘家去。然後不能在你辦公室,約到呂處長後,另找個地方,一個對麵招待所看不到你的地方,聊天時盯著外麵,什麽時候該來,你一看就明白了。”陳思雨說完,就準備走。
“別的都簡單,可我還是不懂,你咋給我遞信兒?”徐莉再問。
因為隻隔了一條馬路,她要出去,怕白山會看到是其一,再一個,招待所的營業員認識她,隻要她去,肯定會立刻大喊大叫,白山就會後門溜了。
陳思雨不好說得太細,隻說:“機會一來你自然就懂了。”
她的水彩筆幾乎都用幹了,但還可以頂一兩張畫,素描紙還有兩張。
糧食局招待所一樓有個在聽著收音機磕瓜子的營業員,穿大白褂兒戴白帽子,負責開票遞鑰匙。
在外麵給對方畫了一張好比美顏開到二倍的照片,陳思雨進門了:“姐姐,我是個畫家,正在采風,準備往《青年報》投稿的,您看我畫的您好看嗎?”
營業員一看:“喲,這小鬼,畫的可真像我。”
“可我覺得畫得不好,也不夠突出您本人的優秀,這樣吧,您忙您的,我坐在那邊的角落裏再畫一張,頂多半天就得,畫好了給您看。”陳思雨說。
一綠生生的小將,營業員能說啥:“快畫,我給你衝麥乳精。”
“謝謝姐姐!”陳思雨坐到了自己早就觀察好的,既能盯梢,客人進出大堂時還不會被發現的角落,而因為是畫家嘛,營業員待她特別熱情,主動告訴她自己姓馮,叫馮霞,家住哪兒,家裏幾口人都說得清清楚楚。
但讓陳思雨意外的是,過了一個鍾頭,她看到小B帽簷壓的低低的從後門鑽了進來,小跑步上樓了,但是再過了十分鍾,依然沒有見到白山的身影。
他是怎麽進來的,看到她了嗎,去了哪間房。
去晚了,要白山本身能力不行,已經結束且穿好衣服,堵在**的效果可就沒了,而且小B不來拿鑰匙,她上樓去了哪兒?
她正納悶著,抬頭一看掛鑰匙的牆,豁然開朗。
招待所的房間都是兩把鑰匙,要有人開房,則是客人一把前台一把,而308的號牌
合著白山有間長包房啊,鑰匙就在他手裏。
趕中午12點,白山從後門進來了,營業員顯然早見慣了,不但不問對方是來幹嘛的,還刻意別過了腦袋,這就是領導家公子能享受到的優待吧。
隨著白山上樓,陳思雨歎氣:“嘖,嘖嘖!”
這張美顏效果高了八倍,馮霞給她畫的簡直就跟天上的仙女兒似的,但陳思雨說:“我的水彩筆全沒墨了,臉上還沒上色,不夠漂亮呀,怎麽辦?”
水彩筆別的地方難找,但文工團的商店裏恰好有。
掏一大把瓜子給陳思雨,馮霞說:“你吃著瓜子歇會兒,我去買彩筆。”
陳思雨覺得自己已經把事情做到萬全了,徐莉隻要真的想離婚,就能看懂。
果然,她從一數到五,就看到徐莉跟呂處長倆從食堂的小門出來了。
這個角度,剛好是招待所的窗戶所看不到的。
抓過營業員掛起來的大白工作服,戴上白帽子拎起水壺,陳思雨往樓上跑,到了308房間的門口,先敲三下,等裏麵白山問是誰時,低聲說:“白編導,一樓的馮霞姐讓我給您送壺熱水來。”
馮霞不在是個巧宗兒,所以徐莉拉著呂處長,已經上樓來了。
這年頭房裏沒有廁所的,當然是熱水越多越好。
說時遲那時快,門才一開,隻瞅見白山的大腿,陳思雨一壺開水已經倒上去了,尖叫:“完了完了,您是白山白編導吧,我燙著您了怎麽辦。”
好家夥,捉了三回,終於捉到贓了,徐莉也衝了來。
白山剛穿了褲子,但小B已經脫光躺**了,他當然不能讓陳思雨進來,伸手就推,可才碰著,陳思雨已經尖叫了:“啊,殺人啦殺人啦。”
白山一愣的功夫,她撲到地上同時還扯走了小B掛起來的裙子。
夏天,大家都是單衣,她這一扯,吳小婉不就成精屁股了。
“表哥,衣服,我的衣服!”吳小婉大叫。
熱水順通而下,白山的大腿正在迅速的起泡,鼓包,痛如刀割。
雖然還沒反應過來,但忍著痛也要追。
可剛出門,就看到徐莉和呂處長迎麵走來。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折回去,一把關上門就喊吳小婉:“快啊,從窗戶跑。”
一周沒見麵,他太著急了,辦事之前都沒看看徐莉的窗戶,這可好,徐莉來了。
吳小婉下了床,拉開窗戶一看,一聲尖叫:“啊,表哥,三樓,我不敢。”
徐莉正在用腳揣門,一下又一下的。
白山邊擋門邊喊:“那就爬隔壁去!”
吳小婉覺得身上涼涼的,一摸胸再尖叫:“啊,我都沒穿衣服,我不要。”
扯了把凳子堵上門,白山一瘸一拐奔到窗邊,捉奸捉雙,吳小婉跑不了,他跑。
原本,對他來說爬到隔壁或者二樓,甚至直接從三樓跳下去都不是問題。
但白山才抬腿,大腿疼到撕心裂肺,他整條腿被燙爛了,疼到鑽心刺骨。
眼看凳子要被推開,白山又奔了過來,吼:“徐莉,你今天敢開門我就弄死你。”
吳小婉奔回了**,拿被子裹著身體,也在吼:“徐莉你到底想幹嘛呀,我給你做了那麽多年的B角,坐了那麽多年冷板凳,你就不能讓我登個台,好好跳一跳,你這人,嫉妒心怎麽就那麽重啊。”
“徐莉,你要真推開門,咱倆就完了,你再也沒有心平氣和跟我對話的餘地了。”白山繼續威脅。
徐莉剛流產完,身體還很虛弱,幾把推不開,正在大喘氣,汗濕了身,一層又一層的,本來都快暈過去了,可聽了白山這話,忽而一股涼氣衝了天靈蓋。
是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今天要堵不到現場,他們以後就會換地方約會,那她就更加找不到證據了。
後退兩步,就在屋裏的白山和外麵的呂處長,以及剛剛從別的屋子裏出來,看熱鬧的群眾以為她要歇了時,她突然飛奔幾步,整個人向前一撞,隻聽哐啷一聲,椅子翻滾,她整個人已經撞了進來。
白山眼看門開,奪路就想跑,但腿傷讓他慢了。我
而徐莉,這個向來溫柔靦腆,隻專注藝術的女人突然間變成了潑婦,扯上白山,揪住了他的頭發。
白山也扯徐莉的頭發,還連著給她幾個耳光,本以為她會鬆手,但被打疲的徐莉已經不知道疼字怎麽寫了,她居然也會打人,腳連踢帶蹬,每一下都踩在白山被燙過的大腿上,疼的他嘶聲嚎叫。
倆人就這樣纏打到了一起,難分難舍!
另一邊,陳思雨邊脫衣服邊衝下樓,正好迎上買彩筆回來的馮霞,她連哭帶叫:“姐,有人在你們招待所裏殺人了,還是你不在的時候跑上去的,你得趕緊報案。”
了得,馮霞出門不過五分鍾,招待所就出命案了?
……
當一個弱女子化身潑婦,當她緊緊撕著男人不鬆手時,天王老子都拿她沒辦法。
樓層上人不多,但全圍在308房的門口。
呂處長,總團唯一的女領導,剛才徐莉已經把一切跟她講了。
好嘛,抓了現形了,團裏倆角兒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上班時間**。
“誰幫我喊一下歌舞團的孫團長,白山的父親呢,就在這邊上班吧,也喊他一下!”同為女人的呂處長怒了,要當場處理這樁風紀案。
離得近了就是好,轉眼,白山的父母都來了。
白父是領導,斥了兩聲,服務人員們就去勸客人,趕客人了。
他自己去扯,去勸,總算,徐莉鬆開了白山,但兩手都是白山的頭發。
白山更狠,已經薅掉徐莉一半的頭發了。
被強製分開,倆人還如野獸一般,凶狠的望著彼此。
白母的思路有點清奇:“徐莉,你可是個角兒啊,你角兒的款呢,你咋就把自己弄的跟個潑婦似的呀,白山和小婉就跟親兄妹似的,大中午的,他們肯定是嫌吵,來開個房睡午覺的嘛。”
徐莉在冷笑,吳小婉在撇嘴,白山在辯解:“對啊,我們就來午休一下,這有啥嘛。”
但呂處長驚呆了:“大媽,白山三十二了,吳小婉也28了,您看看這場景,你覺得他們能隻是午睡一下?”大表哥和大表妹脫光了午睡,誰信啊。
陳思雨正好回來,把小B的裙子遞給了徐莉,示意她自己出頭。
小B的裙子,還是跟徐莉倆一起逛街時買的。
幸好被陳思雨扯到了,不然她穿著衣服跑掉,徐莉今天就白忙活了。
舉起裙子,冷冷瞥了眼用被窩將自己裹的嚴嚴的小B一眼,說:“處長,我要離婚。”
“啥,離婚?”白母提高了嗓門:“不嫌丟人啊你就離婚。”
白山則話裏有話:“徐莉,今天就算我對不住你,我可以下跪,可以認錯,但我給你台階你要懂得下,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PUA慣犯的套路,威脅暗示。
徐莉呸的一聲:“離婚!”
白父是大領導,已經把人全趕完了,看此時現場隻剩了呂處長,一把攬過去說,他說:“呂處長,這隻是點家事,沒必要鬧得太大,你女兒是不是快參加工作了,我們糧食局正好有招工指標!”
這算不算用權勢壓人?
呂處長顯然也很震驚,顫聲說:“白主任,關於我女兒的工作,我找您很多回了您都說沒指標,今兒就有了?”
這也太無恥了吧,國家的用工指標,他用來給他兒子擦屁股?
“有。但這件事咱們必須壓下去。”白父望兒子:“你個畜牲,還不趕緊來給徐莉道歉。小婉你也來,你們都是孩子,不懂事,但徐莉懂事,跪下給她磕頭,她會原諒你們的。”
合著事兒就這樣了了?
當然不能,就在這時公安來了:“哪兒出命案了?”
徐莉尖叫:“公安同誌,救命!”
幸好有公安來,否則,白父隻用自己手頭的權力,今兒就能這事壓下去。
……
空院這邊,最終,冷峻把他和陳思雨的關係又寫成了娃娃親,並當場得到了釋放。
出來他就問何新鬆:“你單獨去找過陳思雨了?”
“你是不知道領導們提起她,誇得有多厲害。”何新鬆老調重彈。
冷峻懶得再聽,問:“她是怎麽說起娃娃親的。”
何新鬆仔細回想了一下,說:“她說她親爸叫陳家祥,救你爸命的那位陳營,應該就是陳家祥,所以你們是娃娃親。”
冷峻確實有一門娃娃親,老爹在行軍打仗途中定的那位戰友正好姓陳,是個營級幹部,因為他爸當時太忙,沒顧上問對方的具全姓名,後來一直四處打聽,想報恩,但再也沒找到過對方。
此時他再回想,初見時陳思雨撲進他懷裏,喊的就是哥哥。
該不會她不但早就認識他,而且知道自己是她的娃娃親對象吧。
而在小時候,逢年過節,但凡父母提起娃娃親,冷峻總會生氣,大吼大叫。
該不會她也知道,也是因為知道他討厭娃娃親,才從小到大,沒有來他家做過一回客的吧。
再回想,當時她被那麽多小混混欺負,也是迫不得已,才喊她叫哥的吧。
何新鬆再說:“你對她沒感覺,她對你也沒感覺,我看你倆……結拜算了。”
冷峻關了三天禁閉,餓,頭暈眼花的,渾身發臭,急需要洗個澡。
本來走得很急,突然止步:“你怎麽知道她對我沒感覺?”
“本來我們聊得好好的,一提起你她就生氣了,你說呢?”何新鬆反問。
“她原話是怎麽說的?”冷峻說:“複述她的原話來我聽。”
何新鬆當場複述:“她說:如果你是部隊領導,因為我犯了錯誤就想調查我,就請拿著調查函來找我,要不是,麻煩你讓開一下……。”
冷峻現在知道的是,他和陳思雨的關係被人舉報到公安局了,他被因此被關了禁閉,留下陳思雨一個人,麵對了所有的壓力和風雨。
在他想來,她生氣,肯定是因為他沒到公安局為她明辯的原因。
而聽完何新鬆的複述,愈發明白了:“你跟了陳思雨一路,沒話找話了吧。”
“聊聊嘛,我幫冷叔冷嬸了解一下你對象的各種情況。”何新鬆說。
冷峻意味深長:“挺好。”
人陳思雨分明是煩他,何新鬆。這家夥永遠搞不清狀況。
他突然伸手,一把扯走了何新鬆褲子上的鑰匙。
“哎哥們,別呀,我還想去你家住呢。”何新鬆喊。
冷峻再沒理他,轉身離去。
回到家,本來生病的姐姐冷梅氣色好了許多,見麵就說:“你呀,總喜歡悶聲辦大事,領導都找上咱家來了,你呀,總喜歡悶聲辦大事,趕緊給人姑娘道個歉去呀,滿城風雨了都。”
“我洗完澡就去。”冷峻隻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完了還得歸隊。
到大會上去讀檢討。
而如此臭烘烘的樣子,當然不能見姑娘,否則對方得多嫌棄。
弟弟進衛生間洗澡了。
冷梅則得給遠在南部戰區的老爹打個電話,匯報了一下這個好消息。
而本來,她病好之後就該出發去南部戰區的,但冷梅給自己又延長了幾天假期,雖然希望不大,但她想著,隻要弟弟的婚事能確定,就把父母都喊回北城,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給冷峻舉行一場婚禮!
……
因為隻是**而非凶殺,公安雖然會記錄,會處理,但不會抓人。
當然,他們得先把徐莉勸到樓下,並讓小B和白山把褲子穿好,下樓處理。
下了樓,公安說:“徐莉同誌,你丈夫牽涉到了流氓罪,我們可以移交思想委員會,你也可以起訴女方破壞婚姻,我們會處以拘役,一切在您。”
聽說會處判流氓罪,徐莉心動了一下,但陳思雨卻在拚命搖頭。
徐莉靈機一動:“我隻想離婚,盡快離婚!”
得虧這年頭意識形態高,公安當場答應:“可以。”
因為政法方麵的幹部全下鄉支援建設了,公安兼帶判案子,處理法院形式的強製離婚,所以通過他們離婚離婚,會更快,更安全。
其實這個處理已經很好了,真報到思想委員會,白山和吳小婉得受批,甚至得遊街,可白母居然不願意,還尖聲說:“公安同誌,我是家長,我反對他們離婚,我兒子是有錯,但徐莉也有錯,雖然她是個跳舞的,可在生活中一點都不懂溫柔體貼,在家都不會跟我兒子說兩句好聽的,還凶,動不動就摔鍋砸碗吵架,我兒子是被她逼著犯的錯誤。”
拍拍手,她又說:“徐莉你們都認識,因為是白毛女,她傲的什麽似的,我兒子笑三回她都不帶搭理一回的,憑啥她說離婚就離婚,讓我兒子背政治錯誤,他以後的提幹政審可咋辦,我不同意!”
白山也立刻也說:“公安同誌,我根本沒想犯錯誤,就想氣氣我兒媳婦兒,讓她吃吃醋,以後對我好點,你可以查戶口,吳小婉是我表妹,我們是血親,打小一起長大的,我不可能犯那種錯誤。”
人家是一家人,統一起口徑來特別的快。
公安是男人,也是人,而站在男人的角度,他們當然希望女性溫柔賢惠。
其中一個公安就說:“徐莉同誌,婚姻的幸福需要雙方一起努力,白山同誌認錯的態度非常誠懇,對你也有感情,你看你以後是不是……”
徐莉在搖頭,可她給婆婆氣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候不上不行了。
陳思雨抱著素描本,高聲說:“哇,看來徐老師在生活中太不解風情了點。”
她一起嗓子,自然是戲腔。
而這時,準備給她道歉的冷峻剛剛換好衣服,出門,到歌舞團門外。
這一聲極富標致性的嗓音讓他瞬時側目。
回望,正是那個曾經如小鹿一般撞進他懷裏的女孩。
她的身高足夠挺拔,肌膚呈天然的春粉狀,挺胸抬頭,站在對麵招待所的在門上。
人群泱泱,她,宛在人群中央。
……
白母又不認識陳思雨,聽她這口氣像是在為自己說話,忙接茬:“對啊,徐莉再是個角兒,也不能總端著,在家就得對男人溫柔點,體貼點。”
聽起來似沒錯。
陳思雨再說:“但是阿姨呀,做女人也太難了點吧,徐老師端莊賢惠滿城聞名,男人卻嫌她不解風情要出去偷吃,可要佻皮點兒,機靈點兒的呢,男人是不是又要說她**,不尊重了。”
白母瞪眼:“誰說佻皮機靈的男人就不喜歡了,我就很喜歡。”
但小B看了半晌,認出來了:“啊呸,這不全城有名的尖果兒,陳思雨嘛。”她在**看得清楚,剛才就是陳思雨扯的裙子,她氣極了,吼:“你個臭不要臉的!”
白母也聽過陳思雨,頓時後退兩步:“小丫頭,你就是那個妖裏妖氣的陳思雨?”
“是啊,我就是,我漂亮,我解風情,可你們聽說過我的名聲嗎,知不知道就算思想委員會證明我是清白的,男孩子們見了我都得繞彎兒走。吳小婉,一剛剛從**爬起來的小三都敢啐我,罵我。”陳思雨手撫胸,淚眼濛濛環視四周,反問呂處長:“呂處長您自己說說,女人做人怎麽就那麽難,我這種全城人都要罵,徐老師夠好吧,滿城人誇。公婆,丈夫卻又嫌她太死板,我們到底該怎麽做!”
呂處長也反問:“公安同誌,我們女性要怎麽做,才能讓你們這些男人們滿意?”
……
冷峻回頭,過馬路而來。
雖然陳思雨於他,隻字沒提,但在他的潛意識裏,陳思雨之所以眼含熱淚,她之所以在哭,是因為滿城人的誤解,而那其中,也包括了他。
她在因為他的誤解而哭泣!